gu903();谢迟:......
谢锦:......
从某种层面来说,原本的谢锦确实是命比纸薄
若是谢荣山这老古板知道自己下令二十大板带走了亲生儿子一条命,脸色会有多精彩呢。
青鸾:......
谢迟的脚步只是微微顿了一瞬,便率先举步迈了进去
谢锦挑了挑眉,紧随其后也跨了进去
他深知在其位谋其政,为人子女,就得履行子女的责任义务。
两人上前,一同拱手:父亲,母亲。
侯府夫人面色一喜,握住他的手:锦儿?
谢锦没抬眼,正是因为侯府夫人的爱意太过温暖,他才愈发觉得无法面对。
谢荣山冷眼瞧着,道:迟儿一边去。
谢迟抿了抿唇,没让开。
谢荣山不可置信看向一向言听计从的嫡子,问道:迟儿,你这是何意?
谢迟一本正经道:子笺一日不归,让父亲母亲担心了,儿子作为兄长没有约束应当担一半的责任与子笺一同受罚,还请父亲应允。
他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都惊了。
谢迟从小聪慧,对事待人都恪守礼法,性格一丝不苟。
他被封为世子,未来袭爵可不仅仅是因为投胎时跑得快了几步
幼时国子监里,就连皇亲都不及他成绩优异。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他可从未挨过家法,就连教训都很少受
谢荣山眉心一拧,拍板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好!你们兄弟两今日就一同受罚!
侯府夫人急了:迟儿,你如何能受得了?
谢迟面色毫无变化:劳母亲忧心,孩儿堂堂男儿,若家法都受不住又何来脸面说日后要做这侯府的顶梁柱。
侯府夫人眼眶红了,忽然看到了谢锦唇瓣的伤口,
她也不是个蠢人,隐约间明白了什么,退到位置上坐下了
谢荣山不怒自威的声音响彻外厅:来人!上家法!
忠勇侯好大的威风,这种日子行家法不太合适吧?
熟悉的声音响在门外
谢锦脊背一僵
谢迟脸色莫测
谢荣山腾的站起身,目不转睛盯着门口
慕脩在一众自己带来的人和侯府下人的簇拥下走进厅殿。
谢荣山夫妇赶紧走下主位,一家子欲要行礼
慕脩很快道:行了,都免礼吧。
谢荣山让开主位:陛下,请。
慕脩的眼眸在地上的碎瓷片上一晃而过,上前坐下。
谢荣山坐在了侯府夫人原本坐的那边,侯府夫人坐在次位,也是如坐针毡
慕脩指尖敲了敲桌面:刚进来之时听侯爷在说家法?此事昨日朕派人过来回禀过,是有什么误会吗?说完顿了一顿,意味深长道:更何况小侯爷昨日为了救驾险些将命丢了,乃是奇功一件,侯爷今日此举恐会令爱子心寒啊
他此言一出,又震惊了忠勇侯一大家子人
谢荣山转向谢锦:锦儿,此话当真?你刚才为何不说?
慕脩这一圈子兜得谢锦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圆了。
陛下为君,为人臣子的别说丢掉性命了,即便是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只是这两件事一码归一码,夜不归宿确实是儿子之过,受罚也是心甘情愿。
慕脩被他这话说得微微愣怔,不因别的,只因他说这话之时,神色太过笃定,丝毫不似作伪。
谢荣山脸色微沉,看不出喜怒,半晌后抱拳道:事实原是如此,老臣错过我儿了,还需要陛下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惭愧。
慕脩淡淡敛眉,抬手道:侯爷言重了,朕今日也不是专门为了此事而来,而是恰巧回宫途中经过,进来讨一杯茶喝罢了。
慕脩一言便回绝了他那句话,因为但凡他没理解其中深意的话,这件事就变成了慕脩和谢锦联手做戏了。
谢荣山笑道:这是当然!来了,吩咐厨房,今日午膳陛下如不嫌弃的话,就在臣府上用了吧?
慕脩沉吟片刻,颔首道:那便叨扰了。
谢迟全程面色冷凝
侯府夫人看向谢锦,面有忧色:你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说,就算信不过你爹,连娘也信不过吗?
谢锦无奈牵起一抹笑:让母亲忧心了,是孩儿不孝。
这让他怎么说才好,陛下不来,就算他找了这么个借口,也不过转瞬便会被戳破。
而且谁又会知道陛下会专门为此赶回京呢。
果真是君心难测啊
慕脩坐在主位,忽然出声:小侯爷身体可还有何不适?
虽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一早起来便已经没事了,反倒是身心舒畅。
谢锦站起身,拱手:多谢陛□□恤,草民并未感觉到有何不适,大概已经无碍了。
慕脩颔首:那就好,你此次救驾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俗话说,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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