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点点头:帅,我家妹子天天想着来看他呢。
他就住我家后边那屋,我家妹子昨晚还想去偷看,结果人半夜没回来。
村民边说着边点点头。
别说他妹子,他都想去看看。
沈祁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微微眯了眯眼,太阳还是有些耀眼的。
他哼笑了一声,这一声很轻,村民没能听清。
刚想再说些什么,傅明渊就朝着他们过来了。
沈祁舌尖抵了下牙齿,把帽子扯下来,露出了全部的眉眼。
村民呆愣了一会儿。
乖乖,咋一个个都这么好看呢。
傅明渊似乎察觉到村民的视线,转身的时候视线略过他身上,带了点儿不悦。
村民觉得背后有一阵凉风。
可能是天冷了的缘故。
回屋的路上没什么人,这个时候时间的村民大都在忙。
沈祁跟在傅明渊身后,慢吞吞地踩着他的影子。
傅明渊突然停了下来。
他就站在路的中间,盯着沈祁。
眼神专注而又克制。
沈祁轻笑了一声,把帽子扣到傅明渊的脑袋上,脸颊贴到他肩膀上。
这边没人吧,哥哥。
傅明渊僵硬了一下,嗯,没有。
沈祁哦了一声,又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从下摆伸进去,冰凉的手贴上带着热意的结实的腰腹。
别动。傅明渊微微皱眉,单手圈着他的手腕往外拉,后来便干脆没松手。
一直圈着他的手腕,回了屋。
经过前头屋子的时候,沈祁的视线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抓着傅明渊的手臂,整个人的力量靠到他身上,慢吞吞开口:刚刚那小哥哥和我说,他妹妹来偷看你。
他舔了舔唇,目光落在傅明渊的下颚上,沾了点泥土,没有被抓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指腹抹了一下。
泥土没蹭下来,倒是蹭到了一层粉。
沈祁笑出了声。
这粉扑的也够厚的。
连泥土都是画上去的,够真。
傅明渊脚步顿了顿,隔了几秒:小哥哥?
他皱着眉,声音里带了些质疑。
圈着沈祁手腕的手改为握住了他的整个手,跨出的脚步突然大了许多。
傅明渊住的屋并不大,是借的村民的,就只有一个外间和卧室。
外间是灶台和吃饭的桌子,打扫的很干净。
卧室里也只有一张窄小的床,长度堪堪能容下傅明渊,还是硬板床,铺了两层被子。
盖被整整齐齐叠了起来,放在床尾的位置上。
沈祁的脚尖忍不住去踢床尾的被子。
双腿无法着力,他觉得自己像缺水的鱼,只能不断地拍打着尾巴。
腹部被贴上温热的掌心,呼吸之间隔不出一点空隙来。
宽大的棉袄被当成了床垫,一只手抓着枕头的边上,一只手抓在傅明渊的衣襟上,抓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他仰着头,闭着眼,唇舌被纠缠,一寸的地方都没有被放过。
傅明渊一直在看着他。
指尖没入他的头发里,轻轻地揉了一下。
半晌,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帮沈祁把毛衣往下拉好了,捻去唇边的水渍,又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眼皮。
眼皮颤抖的有些厉害。
沈祁的呼吸急促。
实在是无法缓过来。
才刚进屋,门就落了锁。
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拽着手腕躺到了床上。
傅明渊的指腹又擦过他的眉:抱歉。
他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呼吸也明显的紊乱: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又亲了亲沈祁染红的唇。
沈祁半遮住眼,房间里的窗帘被拉上了,看不见外面的光。
啧,失策了。
本来是他说哥哥好吃的。
这会儿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虽然滋味是挺好的,但是多来几次,他的腰可能受不住。
被掐的腰软腿软。
他又踹了踹被子。
嘴唇还发麻。
傅明渊给沈祁做了两个菜,都是村民送来的自家地里的。
炒了一碗蛋炒饭。
沈祁是真的饿了,也真的累了。
早上醒得早,车上其实一直半梦半醒,睡得脖子疼。
吃了饭,他窝在傅明渊怀里打瞌睡。
傅明渊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什么时候起来的?他亲了亲沈祁的头发,问道。
沈祁打了个哈欠,手脚并用地扒住了人,用往人身上拱了几下。
这床实在不够大,两人只能紧紧搂着睡觉。
四点多。他实在是困顿,声音都小了很多。
闹钟响了十几次才爬起来。
傅明渊偏着头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应了一声。
见你一次好难啊,哥哥。沈祁又呢喃着:上次起这么早,还是比赛的时候。
这里的路也难走。
三轮车太颠了。
他还没坐过这么颠簸的,屁股都在发疼。
傅明渊听他抱怨着,听着他声音越来越小,拍着他背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一直等确认人睡着了,才停了下来。
外面天还亮着。
等人睡熟了,傅明渊才下了床,帮他把被子掖好。
出了门,坐在隔壁房子门口捧着碗酒酿汤圆喝着的杜京连忙把碗放了下来。
睡着了?他真是料不到,沈祁居然一声不吭就过来了。
傅明渊点了点头。
他现在倒是半点疲惫都没有,精神好的很。
呆几天?两天?三天?
没问。傅明渊的视线落在窗边,屋内什么也看不见。
杜京压低了声音:这里人这么多,反正你俩收敛点,到时候被拍了
他想起来之前两人被拍,粉丝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被甜腻的酒酿味呛到了。
傅明渊没有应他。
其实吧,你也没必要为了两天假,去答应拍他的下一部电影。
杜京摇了摇头。
《明日》的导演是个爱拍边缘题材的导演,几年里都没有一部能过审的电影,但是只要能过审,就必然是能得奖的。
《明日》就是能过审里的一部。
傅明渊目光沉沉,依旧没有吭声。
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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