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得知也是病人家属,潘荭和善地冲她笑笑,问是怎么回事。
冯秀雨双手摸了摸衣衫,定定气,道:“我还是希望能通过你们联系那家农场老板,看这周末能不能带我们闺女也去农场散散心。”
说着,冯秀雨把她女儿的检查报告拿了出来。
都是病人家属,怎么会看不懂检查结果?当看到冯秀雨的女儿各项指标都跟正常数据相差甚大,潘荭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
冯秀雨也苦笑着说:“女儿出事那阵子正逢我跟她爸闹离婚,正鸡飞狗跳分割家产呢,没想到就错过最佳干预时期了,等我俩那鸡毛蒜皮的事尘埃落定,女儿已经被确诊重症患者,可能是我们俩乱七八糟的婚姻也给孩子负面影响,导致她一直不乐意主动配合治疗。”
潘荭一听这女人说话,就知道远不是她面上露出的农村妇女模样,这个冯秀雨讲起他们婚姻的事儿来,就用简单的鸡毛蒜皮概括,甚至提起孩子父亲时脸上丁点儿厌恶表情都没露出来。
理智告诉潘荭,这种复杂的女人不可深交,也不可轻信,但想想都是二十出头正漂亮的时候,小姑娘能有什么错?
再加上这两次去林斐农场的经历,确实对自家外孙女有明显作用,人家也是为了孩子……
冯秀雨看卖苦作用不是很大,接着又甩出个大甜头来:“孩子她爸是做建筑生意的,手底下有不少包工头,你说的那家农场是否需要什么建设?我们可以从中帮忙,仅仅只需要一点成本就可以了。”
潘荭一听这个,就立刻想起那露天的“厨房”,林斐那臭小子天天就嘴皮上嚷嚷要给盖房子,但具体行动是屁都没看见。
潘荭也能理解这个刚毕业就创业的孩子面临诸多困境,这会要是有机会能帮助他盖个厨房,不光他可以得便宜,甚至自己下次过去也用不着十冬腊月天儿在外面捧着饭菜可怜兮兮吃饭了。
想到这儿,潘荭还是谨慎问了句:“不是离婚了吗,孩子她爸能做这个主吗?”
冯秀雨笑笑:“离婚不离家,我还握着公司一半股份,那混球不敢不听我的话,况且这是他闺女,他就这一个闺女还能不管了?”
潘荭叹口气,举着手机:“那我给农场老板打电话问问。”
冯秀雨也不回避,就微笑着站在旁边。
潘荭见状,只能硬着头皮给林斐拨过去电话,把刚才冯秀兰给她讲的一股脑全说出来。
林斐刚开始贼惊喜,这不天上掉馅饼吗?
但很快就想到还有个大麻烦呢,别看笑笑在农场待得好好儿的,但换个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跟她一样,进食障碍可是个心理疾病,万一一个没看好出意外,那林斐脆弱的小农场可赔不起。
潘荭听林斐那语气就是不想占这个便宜,她正打算替林斐回绝这事儿,就见冯秀兰提步上前,冲她笑笑就想拿她手机。
潘荭一个没注意,手机就被她拿去了,心里正恼呢。
冯秀雨歉疚且大方地冲潘荭道歉,随后便跟林斐问:“若是我家孩子过去的话,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我提。”
林斐已经懒得再说这件事了,他语气冷冷:“我家农场又不是特效药,对一个人有效又不代表对另一个人有效,况且也没有任何科学可以证明到我家农场劳动两天真可以治病。有病去医院,不要迷信任何偏方。”
冯秀雨一时没防备这竟是个小年轻,更没想到这小年轻竟比他还难对付。
正当林斐要挂电话时,冯秀雨急了,她道:“我可以答应任何要求,我只是个普通的母亲,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儿的。”
冯秀雨一急,说话里都带着哭腔,在一旁的潘荭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斐刚开始也差点心软,但一想这女人手段不简单,就瞬间心里清醒了。
再次听到林斐明确的拒绝,冯秀兰止不住叹气,她跟林斐道了歉,把手机还给潘荭,给潘荭弯腰致歉,随后深深看了眼笑笑,走了。
笑笑被她看得浑身不得劲,看那女人走了,笑笑拉上外婆的胳膊,小声道:“那个妈妈好强势。”
潘荭却想到孙教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孩子的心理疾病很多都是父母造成的。”
她退休前也是教育从业者,看冯秀雨那架势基本就能猜到孩子肯定是童年被放养,等年纪大点三观差不多定型后当妈的才发觉不对,可她常年在外经商又养成了强势的性子,跟孩子根本就没共同语言,越管教越管不了教不了,最后母女感情破裂,双方心理防线弱的那一个出现心理问题。
潘荭摇摇头:“要是叫她去带孩子看病,孩子肯定看不好。”
祖孙俩原本想着这事儿就揭篇了,林斐也把这事当成个小插曲。
一周后他去市里又找一个施工队问情况,对方说他要盖那房子18万就能盖,包工包料,什么都不图,纯想跟林斐交个朋友。
林斐还当是包工头要图他农场的蔬菜供应呢,事后回村里找党书记把那家施工队从头到尾调查个遍。
结果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反倒是还发现这家施工队的资质还挺齐全,之前是在盛海干活的,这两年盛海那边活路不好找,包工头就带工友回老家也就是杨关找活干了。他们之前就是给大开发商干的,经验丰富,手艺也好,还对接有不少优秀供应商,回杨关还不到两年,但口碑却已经传遍。
就这样优秀的一个工程队,竟然给他干活不图钱。这能说得过去?
偏偏林斐再问其他施工队,要价都是30万起步,有的甚至能飙到32万去。
相对来说,18万真算是打骨折了,林斐都担心能不能收得回成本。
这事儿最后还是党书记出面,他亲自去找工头喝了一.夜的酒,半夜党书记醉醺醺来敲林斐家的门,还是王姨开小粉把他送来的呢。
瞧见王姨的新车,林斐还顾不得恭喜,党书记就吐他们俩一身。
吐完了,书记终于舒坦了,歪在王姨怀里眯着眼,很是满足的道:“套出来话了,是他们之前在盛海干老老板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农场盖房子时多观察你农场是怎么建的……据说他老老板家有个女儿得了精神病,本来要来你农场疗养顺便送你个房子但你小子不好惹不答应……呕!”
林斐又被书记吐一身,但他还得赶紧伺候书记好好儿吐,别卡嗓子眼。
一番折腾下,林斐跟王姨两人身心俱疲,但书记是呼呼大睡,王姨再喊也喊不应了。
林斐制止王姨:“别喊了,大概我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后面也不用问了。你们在我这儿住一晚上,明儿个起来咱们再说都行。”
王姨苦笑:“不喊他不行啊,这老小子醉酒醒了第二天啥事不记得,得趁他还没睡熟赶紧问问那家老板有没有藏坏心。”
林斐再次制止:“人家盛海的老板,就算藏什么坏心思对咱们杨关市也鞭长莫及,况且我也有堤防呢,农场四处都是监控,不怕他们使阴招。”
王姨仍是不放心,可惜再叫党书记也叫不醒了。
看他这呼呼大睡劲儿,王姨也只能妥协,在林斐家暂住一宿。
昨晚睡得早,早上四点五十,林斐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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