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双机械手的主人。
眼下身着西装,带着银边框眼镜,只是一整个脑袋和身体都已经由金属重塑。
唯有口腔,眼睑,嘴唇等部分利用仿真皮肤,还算还原本来面目的智慧机械人孙博士才露出了一个友善而客气微笑。
作为秦江计划少数几位在世成员之一,您应该很清楚,天神多年来和地面可是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
按照惯例,我并不能得知你本人的真实名字,但老英雄,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这一番直接开门见山的话。
光是听着就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天神,秦江,这些多年后听来依旧令人难以从脑海中抹去的记忆也一下子涌上。
只是听到这个机械人口中的话,再联系自己今晚的遭遇。
这半辈子隐姓埋名,哪怕不清楚外面的世界都发生什么的老人自己却也有数,只垂眸看着自己这衰老无力的手,这老者沉默了下才开口道,
找到我们这些人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早就不是什么英雄了,我所知道的这些东西也根本帮不了任何人。
哦?那您这话的意思是,您愿意告诉我一些有价值的秘密了?
孙博士问道。
你们想要什么秘密?
是,关于你们把一座城市就这样销毁的秘密,还是把四万个人都杀了都没有找到那个秘密么?
本想着从他口中撬点东西出来,看这路都快走不动的老人一副软硬不吃的顽固模样。
已经观察了这帮进化落后的地球人多年,却依旧对这帮人类很厌恶的孙博士也见怪不怪地眯起了自己淡色的金属眼珠子。
结果,这这帮尼人想办法被抓过来的老人闻言却只是皱眉不语,又突然以一种奇怪而自嘲的口气这样问道,
现在想想,那一夜真是人间地狱啊,就像今晚一样,人们趴在窗台上,拿望远镜看着天上的流星,下一秒,天空当中有一道光,接着地面就裂开。
有什么东西在洞里,地面以下不停地发出那种可怕的叫声。
房子,汽车眼看着都掉进了底下已经空了的地心,地面上的人也在不停往下掉,我的孩子就趴在那个要完全没下去的地缝边上,我的妻子冲上去抱住孩子,却紧接着,一起被那地下的光吞了进去
rasatala那第六个亚种的名字。
那从地底下向着天空当中冒出来的那束光芒,我真一生都忘不掉。
我当了一辈子英雄,到头来,连我自己最该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做不做英雄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人这话说的平淡。
孙博士默默听着,却也跟着露出一丝机械生命试图窥探人类复杂内心的冷意。
可自言自语了这些话,这老先生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口气一变,与此同时,也未见有一丝犹豫地就将自己
你知道我来自什么地方,想必也见过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了。
在二十年前,那里活下来的人就曾发下重誓,将来无论去了那里,都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好好保存下去,带进土里。
我这个命不久矣之人今天配合着你们来到这里,其实也只为和头顶监视着这一切的天神说上一句话。
尼人。
关于进化这条路,其实早已经到头了,早在亿万年年前,人类和尼人的祖先在各自的洞穴中,做了各自不同的选择,就该明白那条路的尽头到底都有什么
【!'】
这极度挑衅嘲讽,却也戳中人死穴的话音落下。
老人当即就被后方一排举起电子枪的尼人威胁般地拿枪抵着后脑勺。
可见状,这一刻,面对多年后终究到来的生死的老者却很坦然,又以一种方才一路上都未见他有所展露的敏捷身手就一下子夺过那桌上的枪。
孙博士作为反应灵敏程度极高的机械人试图去反击。
但那作为退役城市英雄的老者的手上动作却很快。
不仅能做到起身一下就抗下孙博士的攻击,还将它的一只机械手的直接掰断,并还退后了一步就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这个无名老人明明能够逃跑。
但很奇怪,他却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到这里说下这样一番话。
与此同时,未等身后的其他尼人有所反应。
那拿着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和心口各自稳准狠地来了两枪,同时被强烈的电子/射线穿透身体的年迈地球人也瞬间死亡了。
人的颅骨被炸/开的尸体轰然倒地。
只留下一地溅落在地的红色鲜血。
倒在地上的老者安然地摊开四肢闭着双眼,似乎是已经圆满地完成了自己这一生的任务般,不再有有一丝遗憾了。
见状,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的孙博士只挥了下自己没有痛感,只有电流在窜动的断肢。
又命令尼人们收拾干净这色的令人恶心的液体,这才对身后不知道什么已经出现的那双高跟鞋,和那个浑身都用特殊金属加固了的机械女曹雪梅下达命令道,
很遗憾,倒数第二个线索也死亡了。
下次,真应该找个更坚固的头盔和脚铐,这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
走吧,雪梅,去帮我找那最后一个线索,那位老英雄的手上一定有我们想知道的秘密,这一次可真是一个都不能再轻易放过他们了。
邻市上空发生的异象,这一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隔天一早,才七点半,符白龙就醒了。
等按照他习惯穿着睡衣下楼,符白龙就发现有个姓李的今天又是一大早就醒了,而且还给他们俩都做好早餐了。
这份,这一周每天早上都准时等着他的早餐。
任凭是谁,第一眼看到这些颜色诡异,透露出少女心的粉色餐具。
那个每天都固定煎好的爱心鸡蛋,还有旁边五颜六色的点缀都会怀疑,李邪这个总是故意耍别人玩的混蛋是不是又吃错什么药了。
可偏偏这一礼拜,这人每天都是这样的。
一开始,符白龙还有点忍不住脸红心跳,也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但后来他却发现,李邪不仅每天给他做,还给他自己周围的所有人做。
房三师姐,王大夫。
他们俩认识的每一个人他都这么干,堪称吃饱了没事干,不知道在犯什么病的典型。
除此之外,他还热衷于说干一些符白龙根本不懂他在想什么的事,比如,突然热心肠地送人上下班,突然说要设置什么任务专用的铃声。
总之,只要是符白龙一个人有的,大家肯定都有。
这让明白自己又想太多的符白龙也不想和他计较了,压下心里的烦躁勉强就这么接受了。
只是有个人做好了两人份的早餐,却没吃,大清早的人还不见了。
不仅如此,他还一句话没留,搞得符白龙心里更是莫名其妙了。
只不过,大清早的家里没有某个每天都搞得他鸡飞狗跳的人在,空气顿时也有点变得过于安静了。
吃了两口早餐,顿时也没胃口了。
心情还是不太好的符白龙想了想干脆就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就一个人这么大清早办了会儿公。
因为怕人平常不在,下属们因公事找他。
瑞秋的私人通讯箱一般早上都会开着。
可今早出现的第一条,却是关于昨天在公司事,他的女秘书就已经提前告知符白龙的,令他自己最近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这件事最开始还要追溯到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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