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日常做实验有很多学生愿意跟着他,就连他在龙江大学每周三代表研究所上的两堂企业公开课都受到了很大的追捧。
虽然他早就有个同居对象,而且是个长得挺可爱的男生的事大家基本都知道。
但关于他在课业上给予的专业帮助,还有一些新鲜优秀有深度的观点大家还是很愿意说借着看帅哥老师的机会,顺带了解下的。
而当下听到是陈臻给她们布置的自然观察课,这位孙博士也流露了一点好奇。
但因为两个女学生之后也在赶时间,所以她们只简单地提了下,说是关于房山,和观察鸟类迁徙的一个自然观察活动。
现在是十一月,天气这两天渐渐转凉了,龙江市郊区的房山一带正好在候鸟迁徙的一块,陈博士说我们借着这个机会去拍摄一些图片,山上有很多不同种类的鸟,无论是周末露营还是下了课去简单地拍几张照片都可以。
原来是这样,鸟,的确是一种很容易观察出生物多样性的物种,陈博士这个课题选的好。
是吧,您也觉得是这样,陈博士也这么说。
这是自然,据说,飞禽类可是地球上唯一见证过白垩纪,寒武纪还生存下来的古老物种,它们的祖先恐龙更是地上曾经最强大的物种,现如今恐龙已经灭绝了,但作为进一步完善基因后的现代物种鸟身上的基因密码确实值得人去继续探索,而且鸟类的基因重合率,还很罕见地与人类有超过60%的相似
孙先生,没想到您也懂得这么多啊,今天的时间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孙先生,曹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这话说着,礼貌同他们打过招呼的两个女生就笑着挥挥手走了。
目送着她们抱着一堆关于鸟类,飞禽进化的资料离开,那站在原地的孙研究员也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又和曹雪梅一块走进了电梯里并合上了门。
鸟?陈博士这个人,真是每次都能给我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新惊喜。
哦,既然这么一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了,他和符白龙也认识是吗?
是的,据说他们是多年好友,陈博士现在在美国的父亲,和符白龙的父母当年也是认识了很久。
听到上司这么问自己,曹雪梅也面无表情地回答了。
而再一次回到在电梯门口时没说完的这个话题,将目光落在他们手中那个箱子上的中年人只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道,
这倒是有趣,符白龙的父母生前从来没有直接表露过任何组织的联系,却好像总是能和有一些关系特殊的人产生交集,是真的富有慷慨所以朋友很多,还是故意藏着些秘密,倒真让人有点好奇。
不过也罢,这不是当下的重点,既然那边已经在追问,并且要求我们必须抓住那一晚的袭击者的话,我们还是先把目光转移到那位消失的城市英雄身上吧,据说,就连咱们安装的监控都没有真正捕捉到这个人的正脸对吗?
对,只拍到了半张面具下的侧脸,但是在全国的人口普查系统中,也找不到关于这半张脸的五官特征的信息。
曹雪梅如此回答。
既然人口普查系统中查不到,那么只能说明,这个面具下的另外半张脸很大概率也是假的。
假的?但那个人那一晚肢体的爆发力很厉害,看上去并不像改造人。
并不一定是改造人才会没有户籍身份,也许这个人过去曾经遭遇过重大生死事件被销毁过档案,也许他找到了一种办法一夜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也许,两者都有,这才造成了眼前的这一幕。
听说在此之前,我国科学界曾有一种从自然界中提取的药物,能让服用者像某些具有伪装功能的动植物一样,短期内经历一个快速身体强化,同时还能使五官都出现不同寻常的变化。
就像人肉眼都其实看不出区别的卫兵鸟一样,卫兵鸟那随季节变了色的羽毛能完美地隐藏在林子里,并改变自己过往的模样,任凭身边的人都看不出破绽。
这话说着,抬头望着眼前向上的电梯的孙研究员也眯了眯瞳色过淡的双眼,又在微笑起来的同时耐心地对身旁的曹雪梅解释道,
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现在就去抓那个城市英雄吗?
道理其实很简单,我是暗处的观察者,他是善于躲藏的卫兵鸟,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捕杀者,而应该是更高尚的科学研究者,所以在杀死他之前,我更希望能观察他,观察他的习性也好,观察他的体征也罢。
我刚刚和你说的那种药物,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可能终身服用,一旦停用后,他真正的体貌特征早晚都会露出破绽来,到那时候,即便是我们不主动引诱,这些在龙江藏头露尾多年的城市英雄,也会会最终自己露出马脚来
而那个时候,就是天神会识破这些如同鸟儿一样飞翔于空中的英雄们的身份,并彻底斩断他们翅膀把他做成一个标本的时候了。
第44章(下)
房二的话,伴着背后那辆车牌永远都随时随地变化的车子的离开,最终还是神秘地消散在钢材厂后头了。
四五点中的日头,缓缓落下,在老城区后头也留下一片模糊的厂房围墙的阴影。
因为车刚刚就停在第八钢材厂对面,李邪这一路走回来倒也挺方便。
在此之前,他已经快三个晚上没回家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这样成天不着四六,在外头鬼混的荒唐样子,隐藏在这老城区的一处破旧楼房里,也就没有任何人能注意到他某天的消失或是出现。
这是一定程度,他当初选择来到龙江市隐姓埋名的理由。
因为一个和外界始终没有太多联系,也不存在任何亲人朋友的人,才是最容易在某天消失或是执行任务失败死亡后不被人发现的。
过去的四五年,他成功地做到了这点。
但眼下,才两三个月,有些逐渐脱轨,甚至已经偏离他初衷和发展的事就好像变得复杂和麻烦了许多。
油田大厦袭击事件后,他就把自己手上唯一的这只和外界联系破手机给关机了。
他没去管具体在那之后会有谁会来找他,又会不会有人在意他到底去了那儿,反正关了机之后,他就把房二的房子给霸占了两天,又把手头上的正事给处理了一下。
这三天里,房二每天醒来的第一句。
就是一脸悲愤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自己家,而盼来盼去的,到整整第三天,这尊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大佛才终于是同意走人了。
此刻,一个人从对街走回来的李邪正一步步穿过几个晒着衣服的铁架子,又同几个买过菜,住在附近棚屋房的普通街坊擦肩而过。
路过的人都没多注意他一眼。
就像是每天在老城区走过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他外貌长相包括打扮并不会让别人对他产生多余的印象。
可就这么一路快走到他家楼下时。
不知道为什么,凭着某种骨子里被锻炼出来的直觉,在外头呆了几个晚上的李邪还是专程远远地停了下来,又试探性看了眼对面小卖部下面。
一眼望去,小卖部门口这次什么车都没有。
和上两次大半夜的不同,底下完全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某头史前霸王龙残暴暴发户大少爷这两天并没有来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