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实上,那两个八字不合的家伙这几晚凑在一块根本没干别的正常情侣该干的事,就只在为了一件事而瞎折腾而已
和你一块去一周后油田大厦的那场新药发布会?那种事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去。
我靠,怎么又来?可这不说好了都是假的吗?
10月27号那天晚上。
当从符白龙口中亲口得知一周后,那场张氏内部新药会对方想让他一起去的事时,李邪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毕竟他就算以前从来没去过这种场合,也该明白就自己这副流氓混混般的做派。
具体去了那场名流聚集的高级宴会上之后,会让符白龙和他遭受一群上流人士怎样明摆着看不起的侧目围观。
可偏偏符白龙的态度却还挺坚决的,虽然明知道两个人一旦去了,有些问题是到时候必然存在的,他却一副并不太在乎的样子,还冷着脸就来了这么一句道,
我已经把张氏的那桩婚约给正式拒绝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有了一个不惜得罪张士朝,也要拒绝联姻的真爱,如果你不去,请问我还应该找谁和我去?
而且你不仅要出席,还绝对不能表现得太差,到时候会有晚宴后的舞会,我会给你准备去的时候穿的,这两天我会找机会和你练习一下。
练习?练习什么?
还是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李邪一脸不习惯地反问道,
个人谈吐,修养,还有跳舞。
跳舞?
一听到这个词,一直吊儿郎当倒在沙发上歪着在听的李邪的嗓子里的声音都跟着提高了,还一下子瞪着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只见过别人跳广场舞,这算么?
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和他说自己只见过别人广场舞的,自小因为家世很好的原因,早早就开始学习各种社交礼仪的符白龙一时沉默了,半天,他才有点心烦地瞪着干什么都和他唱反调的李邪道,
不算。
好吧,不算不算,那到时候去就去,这也就算了,可为什么我们俩一定要跳什么舞?你准备到时候跳给谁看?
听到李邪这么一肚子疑惑地说,符白龙却故意回答。
等等,不会是陈臻和陆一鸣到时候也要去吧?
这句话某种程度还真是真相了。
因为,紧接着,一脸烦躁地抿了抿唇的符白龙就用一种他们俩显然都心知肚明的冷漠表情回答了他,而一看他这副默认的态度,李邪就彻底败给他了,捂着额头倒在沙发上就拖长声音道,
我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和他们俩比啊?这到底有什么好比的,你还能硬是比出个花来是吧?而且,我那天晚上还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
压根不相信他这么成天游手好闲的人,那天晚上能有什么正经事要办,符白龙当即听到他想拒绝自己就冷着脸问了一句。
额,是这样,我小学同学的姑妈前两天为了救一条过马路的狗的时候不幸被车给撞死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准备去参加她老人家的葬礼
当下面不改色地开始胡扯的同时,找了这么个烂借口的李邪还摊手摆出一个我那天真的很忙没骗你的遗憾笑容。
只可惜,下一秒他就再一次品尝到了随便开不好笑的玩笑,并试图故意挑衅某只霸王龙的下场。
因为脸色发冷的符白龙当即就一抬手就把两人之间的茶几踢开半寸,又将人高马大的他一把摁在两人身下的沙发上,就直接动手教训也不废话了。
喂!你又想干什么!你别真以为我动起手来打不过你啊,符白龙!我只是看合同的份上所以才让着你的!啊!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别打脸!苍天啊!我这张英俊潇洒,爹妈当年好不容易遗传下来的祖传帅脸啊
这一顿半真半假,伴随着凄惨哀嚎的拳脚过后。
一只眼睛乌青,祖传帅脸惨遭殴打,抱头蹲在沙发一角就开始自闭的李先生终于是好歹学会老实听话了。
而抬手就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衫领口,又冷冷地在另一边盯着他,明白这种人就是非暴力不配合的符白龙才如同一个暴君般继续道,
现在,去换身你衣柜里最得体,最适合出席这种重要场合的衣服出来,然后就开始练习。
还有四小时外头的天就要亮了,白天我还得回趟公司,我们抓紧时间。
这种完全把他家当自己的家,把自己当他的奴隶的态度。
想也知道李邪具体执行的有多心不甘情不愿,而果不其然,当他按照符白龙的要求换了身自己衣柜里最好的衣服出来后,那效果也是十足的不理想
脚踩一双男士拖鞋,涂着一头锃光瓦亮的发油。
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配上完全不合身的黑色西装领结,胸口还别了朵丑的要死的玫瑰花。
这就是一身痞气,没个正形的李邪同志再一次从厕所晃着肩膀穿好衣服出来时,隆重展现在符总面前的一套他个人最昂贵的衣服。
符白龙原本是在客厅坐着认真等着他出来的,一抬头看到这雷人的造型表情都差点崩了。
等匪夷所思地打量了下他这下一秒就要拿出一个话筒的魔鬼打扮。
活到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一次次突破他人生底线的人的符总才抽了抽嘴角,又闹心无比地咬着牙憋出几个字道,
你穿成这样,是要转行做婚礼司仪吗?
婚礼司仪?喂?不是你让我穿的得体一点配合你的吗?我说你现在这态度是怎么回事?谁敢说我现在这样不帅?
这可是我留给我弟以后办终身大事时,我出席他人生最重要的婚礼穿的衣服,你知道这一身值多少钱吗?
也不懂这个脸皮厚的家伙到底一天到晚哪里来的这种自信。
但总而言之,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符白龙听到这儿,终于彻底对李邪这种人的品味和修养绝望了。
而当下就把他身上那些不必要的装饰都一股脑扔了,又一脸凶巴巴就把他脖子上那个丑的要死的领结扯上来扔进了垃圾桶。
眼看着李邪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和上半身的那件廉价西装,但好歹是看上去不那么像个在和他搞笑的司仪了,深呼吸一口气的符白龙才伸出手又冷冷命令道,
你弟的婚礼你准备裸/奔都不关我的事,但现在,我们开始学习第一步,把你的一只爪子放在我的肩上,另一只爪子放在我的腰上。
这话说着,像一位严格又专业的老师的符白龙就将李邪的手又一次强势地拉到了自己腰上。
为了突击练习一个到时候能公开表演的舞蹈,两个人的缝隙一下子被缩小到最小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