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灵山境玉卿子白让,求见百面道人游相见!
仙童闻言看了看来人,一身湿淋淋的脏污不堪,哪里有个仙首的样子。况且这大半夜的,哪有仙首会如此狼狈的造访。可有百面道人手书?手书自然就是问是否有文字约定或者凭证的意思,不然随随便便的说是谁,他们自是不肯相信,况且还是这么一幅样子。
没有。这是我的手牌,拿过去给他,他一看便知。白让从腰间拽下来一个玉牌,递到了那仙童面前。
仙童一脸狐疑的接了过去,竹叶纹路中大写着一个让字。好,请您在此处稍等一下。说着那仙童复又将那扇又高又宽的仙门给关了上去。
约莫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从白让感觉来说,至少是一炷香的时间。
大雨冲刷着他手持的伞面,腾腾腾的声响一刻都不曾停歇。他身形过于高大,雨伞根本遮不完全他的身子,后背已经被伞面上滴答浇过来的雨水给湿了个透彻。两脚沾满了泥巴,斑斑驳驳的挂在靴子之上,好不难看。接着,门开了,开门的不再是刚刚的那位仙童,正是游相见。
游相见看清了来人,忙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去我书房!
游相见走在前面,什么也没多问,直直的向其书房走去。
白让收了伞拿在手上,紧跟他的脚步。
两人转身没入了门内,游相见将房门关了个严实。
游仙士,我需要一些治疗外伤,可以去除血污和消肿的药膏,要效果最好的。还有......治疗内伤的丹药。白让前脚刚踏进门,看其把门关上后就开始急切的说道。
好!游相见转身走向书桌后面摆放着一排书籍的架子,其中一排摆满了瓶瓶罐罐,只见他从书桌旁拿出一个布袋子,将上面的瓶罐一扫而空,尽数装进了里面,接着又打开了书架后面的一个暗格,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掂在手中。
白让走了几步上前,游相见越过书桌将那一袋子的瓶罐递给了他,一并说道:这里是治外伤和消肿的。红色的瓶子治疗外伤,蓝色的瓶子治疗内伤外加消炎消肿。瓶身颜色由浅到深则是根据伤情的严重与否来用,如果觉得伤的特别重就用颜色最深的。游相见说道伤重处,不自觉的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说了下去。接着又将握在手中的白色瓶子递给了白让,继续说道:这瓶是治疗内伤的内服药丸,每天服用一颗,三日就可见效。最后他将书桌上白让的手牌也一并还给了他。
白让将那白色的瓶子放进了自己怀中,手牌重新在腰间挂好。一手提着装药的布袋,一手拿着伞,冲游相见屈尊作了一个揖,说了一声:多谢!,转身离去。打开门,两脚刚踏出了门外,就听到从屋内传出一个低低粗粝的声音,声音浑厚,掺杂着莫名的情绪,是不甘,是担心,或是无可奈何。
那是一句:他......还好吗?
第66章鸡苗
白让自是知道,游相见口中问的他,是谁。但是白让什么也没同他说,就径自离开了。独留游相见站在那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书房里,像极了一只被落单的孤雀。
白让赶回那个院落已是次日黎明,雨也几乎已经停了没再下。推开门,走到顾虞床边的那几步走的十分的难熬,像是从生命的这头奔向了另一头,直到看到床上之人规则有序的吐气呼气,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顾虞脸色潮红,白让用手背轻触了一下他的额头,很烫,比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还要烫。他连忙从怀里掏出游相见赠给他的那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一颗药丸,塞到了他嘴里含上。又将手中袋子里红色和蓝色里面颜色最重的两瓶药膏拿了出来,将自己原先绑缠好的伤口复又解开,涂上两种药膏,一切规整完毕后天色已经大亮。白让此时也方才想起给自己来换一身衣服。
转眼三天已过,顾虞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白让端着煮好的粥推门进屋看到某个人生龙活虎的样子之时,心中有股难以压制的欣喜。
我想喝水......我口渴......顾虞微弱的,不易让人察觉的喊着,像是梦中呓语。坐在书案前翻书的白让闻声端了面前的一杯茶水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起身把茶水给喝了。白让,我......接着顾虞看着起身走过去的白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吞吞吐吐。
你想做什么?白让将水杯放回原位,又回到他的床前问道。
我想......上茅房......茅房两个字的声音被顾虞压的极低,但是白让还是听见了。你把我衣服给我,我需要穿上衣服。顾虞心中愤愤不平,他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将他给扒。光过。
白让闻言走到室内一排柜子旁边,打开柜子门,从里面拿出来一套黑色干净的衣衫。然后走到床边,放到了他的眼前说道:你的衣服破了,这是我的,你先换上,可能会有点大。
唔。顾虞瞄了一眼床上的衣服,没有动作。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白让,偷瞄的眼睛也恰好被白让给看见。
白让了然,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隔壁屋内不知道去倒腾什么去了。
顾虞这才起来,忍着身上伤口上传来的疼痛,拿过白让给他的那套衣服。首先拿过一件里面穿的白色里衣,可能在柜子里放的时间久了,顾虞穿上后总觉得有股香樟木的味道。的确是大!白让比顾虞高出了半个头,这衣服穿上又晃荡还又长出一截,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让比他高出好几个头呢。
事实是顾虞身子骨比较瘦,尤其是近来一段时间,只是自己平常穿着自己的衣服,穿惯了,也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白让约莫着时间再次进来,顾虞果然已经穿戴整齐。袖口处被他卷上去了半截,打着结,貌似不怎么好看,腰间也过于宽松,看上去晃晃荡荡的。此刻顾虞正弯腰系着裤腿上的绑带,可能腰部的伤口扯的过于疼,那弯腰下去的样子看上去别扭又奇怪。
我来帮你。
顾虞并没有看到白让进来,闻言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人已经蹲下来,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不用......只见他嘴上说着不用,可是手上动作却是已经听话的停了下来。白让将腿上的绑带一圈饶了一圈的帮他绑好,接着起身。刚刚白让蹲在地上他不觉得,这一起身让他骤然觉得离得好近。白让一路而起刚好略过顾虞盯着他看的眼睛,然后顾虞就只能看到了他鼻子处。白让低头又准备去给他整理腰间有点松络的腰带,顾虞则是一把用手覆上,道:我自己来!转身错过白让,几步就走到了门口,动作太大,伤口疼的他呲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出了那门,因为伤口太疼,脚步就已经慢下来不少,心道,幸亏伤的不是腿,还能走,要不然岂不是连撒泡尿都得有人缠着,想想就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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