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皖犹豫了一刻,还是开口:我在学长眼里,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吗?
他问完了,却没有放开捂着岑奚的手,直到岑奚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才尴尬地收回来。
是什么样子?两人已经走出了医院,岑奚索性拉着他在外面的草地上坐下,问了一句。
余皖低下头,有点自暴自弃:学长,我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不乐观,也不阳光可爱,我也有很讨厌的人,并且态度很恶劣,我
岑奚亲了亲他发烫的脸颊,余皖的话戛然而止。
抱歉,太过喜欢,忍不住当街强吻小学弟了。岑奚说。
余皖:
所以你看,岑奚凝视着他的眼眸,微带笑意,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我还会耍流氓。
余皖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我喜欢的余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符号,岑奚声音很温柔,如洒落窗栏的柔和月光,是一个人呢,就会有很多种样子。
抑郁、懒惰、自私、沉闷、暴躁他继续道:不过是一个人正常的情绪。
关键不是你是怎样的人,而是你努力在成为什么样的人。
为这个目标不断努力,为它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为它变成更好的自己。
这个东西,叫信念。
岑奚墨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淡色的月光,中央一只小小的鱼丸:你会变得更好的,我保证。并且我会一直陪着你。
余皖抬手抱住了他。
力气不小,像是拥着一个久寻不见的梦,很干净纯粹的一个拥抱,岑奚任由他扒着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
我也保证。余皖声音闷闷的,有些沙哑,却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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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地上聊久了天的后果就是,余皖成功错过了宿舍门禁时间。
等他想起这码事来,一看手机都已经十一点四十多分了,马上开车回学校估计也赶不上十二点的门禁。
余皖呆呆坐在草地上。
岑奚忍住了笑:订酒店吧,带身份证了吗?
余皖今天早上只是想去趟图书馆而已:没有。
那就只能住小旅馆了,岑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或者我们可以在外面椅子上聊一晚上。
不行,余皖急了,他还没忘记岑奚应该很久没有休息,学长你得睡觉,你去住酒店,我一个人就行
岑奚果断拒绝:不可能。
余皖:
学长,余皖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好歹是个明星啊。
岑奚闻言,找出一副墨镜戴上,语气无辜:我从不动用私人关系为自己谋便利。
两人在各处小巷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余皖一看那昏暗脏乱的小旅馆,再看看身边一脸淡然如高岭之花的岑奚,顿觉暴殄天物罪孽深重。
于是他开口:学长,你去酒店开个房间吧,我后面过去就行。
岑奚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最后余皖偷偷摸摸地绕过酒店前台,抵达房间门口的时候,还跟做贼似的,心里虚得慌。
怎么搞得跟八卦新闻上那什么似的
同一时刻,酒店外草丛里蹲着两个全副武装的狗仔。
一个人放下偷拍的相机,问另一个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
另一个人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不过好像没什么新闻价值。
转了一晚上就跟到这个,那人感叹,真他娘的倒霉。
嘘,他同伴突然撞了撞他,又出来了。
两人翘首以盼,看见岑奚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酒店门口,片刻后,一辆车停在门口,递给他两套睡衣。
什么操作,都有专人来给他送衣服了,还住什么快捷酒店?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会遇见包容你所有坏脾气,并陪着你慢慢变好的人~
☆、双向猎杀
余皖洗完澡的时候,浴室门被敲了敲。
余皖吓了一跳:学长,怎么了?
岑奚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进来:给你买了新的睡衣。
这么快?余皖犹豫了一会儿,扫了一眼雾气蒙蒙的玻璃门。
现在的酒店真是品味奇特,浴室和房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磨砂玻璃,洗澡的时候人影映在上面,像是打了马赛克的活体av。
余皖无力吐槽,本来同是男人,他也没这么不自在,但是在外面的是岑奚,这就很尴尬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浴巾不知道干不干净,上去把玻璃门拉开了一条缝:谢谢学长。
岑奚把衣服递给他,神色淡淡,目光在玻璃内的朦胧人影上一滑而过。
仿若了无痕迹。
等要睡觉的时候,余皖又有了新的疑问:为什么是大床房?
一张身份证开不了双人间。岑奚脸色变也不变,张口就来,语气笃定。
余皖: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吗?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毕竟录综艺的时候两人天天睡在一处,余皖之前觉得没什么所谓,现在想起来脸上倒有些微微发烫。
似乎是今晚谈心过后,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起来了。
岑奚坐在床边,正低着头看平板,突然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件事情和你讲。
余皖疑惑地走过去,岑奚轻轻一拉,余皖就坐在了他腿上,还没等人开始挣扎,岑奚先发制人地把手里的平板放上了余皖膝盖:
gu903();我这趟要来海市隔壁拍一部新片,有空会来找你吃饭。岑奚说:最近制片方在物色合适的人演唱主题曲,你有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