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与此同时,弹幕上【褚星辰的粉丝,快点给你们蒸煮筹集医药费吧哈哈哈】的嘲笑缓缓划过,配合上两人旗鼓相当宛如停顿的画面,越发显得讽刺。
沉默的时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才有人弱弱地说。
【那个褚星辰的粉、粉丝们,你们哥哥这么强的吗?】
褚星辰的粉丝也满脸懵逼,毕竟在开打之前,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在疯狂刷【崽快跑啊!】【小命要紧啊!】【大苟特苟,今晚吃鸡啊!】
所有人又开始沉默,光屏上没有多少弹幕,只有一排排的【??】,倒也能方便看清光屏的直播画面。
林北辞站定后,抬起和乐重对掌的手,好奇地看了看,他的指节已经一片血红,但是却只是渗出血丝,并没有到流血的地步。
249几乎疯了:你和他打什么?你就算要打不是应该去和容兴怀打吗?!
他说完后就立刻住了嘴。
该死,容兴怀是反派,越□□化值越高,黑化值越高他就越不能摆脱林北辞,自己刚才是被气疯了才会说这种话。
林北辞没管他,他将血随手蹭在大衣上,想了想,又将大衣脱掉,随手扔在地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衫。
他朝着已经沉下脸色的乐重说:来,继续。
就在这时,林北辞手腕上的智脑发出一声轻微的滴,他低头一看。
【生命值+10,-10,+10,-10】
林北辞:
系统崩了?
计算生命值的系统加减了半天,才憋屈地给了正确的答案。
【生命值+1】
而乐重手腕的光脑也终于抽风完了,在一阵+10-10后,弱弱地发了一句:【-1。】
林北辞和乐重交手时,硬生生接了一掌后失去的10点生命值被拨去给了乐重,而乐重被他扫到脖子也拨了10点生命值给林北辞,系统抽风了半天,终于计算得到林北辞更胜一筹,划了乐重的1点生命值给林北辞。
仅仅只是1点生命值,乐重的脸色却极其难看。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从军中退伍,并不是因为仿生人人数削减,而是他在最后一场战役中精神力受了伤的缘故。
不过哪怕受了伤,乐重自认为他依然比大多数ALpha还要强,直到现在
这1点生命值并不是仅仅代表输赢,而是像一击重击将他这些年所坚持的骄傲细数击碎。
林北辞却不懂这一招的输赢代表着什么,他赢了1点生命值,倒是很高兴,还在心里盘算,要是再打几场,自己肯定就能拿多出来的生命值换更多的鱼了。
林北辞蹬了蹬刚才踢得酸麻的腿,兴致高昂:来啊,再来。
乐重脸色惨白,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说:不必了,鱼给你了,生命值也给你。
他正要冷着脸给林北辞拨生命值,林北辞却直接抬步冲了过来,照头就是一拳。
乐重闪身躲过:你做什么?
林北辞:这才刚开打,你别想跑。
乐重:
林北辞主动出击,乐重不想和他再打下去,正要开口制止,就听到林北辞说:你在战场上,也是这样刚打就投降的吗?
乐重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林北辞的激将法很拙劣,但对乐重这种性格刻板的军人却很好用。
乐重当即抛下了方才还在低沉的情绪,同林北辞再次厮打在了一起。
两人能力差不多旗鼓相当,林北辞为了那点能换鱼的生命值十分卖力,而且这还是他头一回遇到能和他打成这样的对手,自然不肯轻易放弃。
钟溪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和乐重打得难解难分的林北辞,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看一看林北辞现在的七情值到底是多少。
遇到能让他打得酣畅淋漓的对手,他应该是开心的吧。
钟溪正想着,机械眼睛突然微微一动。
林北辞和乐重已经从原本的地方打到了池塘边缘,两人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骇然,一旁的榆钱树都被打得震掉了一树的叶子。
在枯叶纷纷扬扬下,乐重冷着脸拎着林北辞的手轰的一声将他整个人背朝下摔在地上,要是个平常人被摔成那样早就吐出一口血了,但是林北辞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横脚一扫乐重的膝盖,两人一同朝着池塘边摔去。
林北辞后知后觉瞥见旁边的水,瞳孔一缩后,立刻咬紧牙关,狠狠用力一脚将乐重踢下了池塘。
在那一瞬间,乐重明显地看清了林北辞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他怕水!
乐重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一把抓住了林北辞的手腕,身体往水里跌去的力道硬生生将林北辞也一起拖入了水中。
噗通一声。
钟溪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上前,但是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强迫自己停在了原地。
池塘的水荡漾起一圈涟漪,因为天色太黑,看不太清两人的身影。
林北辞几乎在入水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冰凉的水从四面八方用来,将他整个包围住。
耳畔一阵朦胧,似乎有人在说话。
一片恍惚中,有人抓着自己的长发狠狠地按在了水里,他不住地扑腾,呛了一口又一口的水,直到挣扎得无力了那只手才拽着他从水中出来。
骤然得到呼吸,林北辞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起来。
看不清楚容貌的人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说:这个星球上水源很稀有,在水中的鱼更是珍贵,一个小杂种也敢来我的地盘偷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小的林北辞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张开迷茫的眼睛,看着那个人半天,才突然一笑,带着稚气的声音轻声地说:我是小杂种,你就是老杂种,在这种地方,谁比谁尊贵?难道你还在和其他人那样做会离开垃圾星的春秋大梦吗?
那人大怒,再次将他按在了水中。
等到那只手再次将他抬起来时,林北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那人厌恶地看着他,嫌弃地踢了他一脚,骂道:真是晦气。
正在他毫无戒心地转过身后,在地上小小一团的林北辞突然一跃而起,飞快抓住旁边一根铁棍,重重击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林北辞在原地喘着粗气,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才抬手狠狠擦掉唇角被打出来的鲜血,跳到一团垃圾中捡起了被他藏起来的一条鱼。
他的长发已经湿哒哒地垂到了腰迹,脸上身上也有着一些渗血的伤痕,但是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抱着鱼优哉游哉地回了自己捯饬出来的住处。
说是住处,都不如说是一个屋檐。
大雨滂沱而下。
林北辞抱着鱼缩在角落里,尽量不让雨水淋到,他笨手笨脚地将鱼的内脏挖出来,又伸到雨水里冲了冲,甩干净了水,才抱着比他小臂长不了多少的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他吃鱼很干净,像是猫似的。
很快,他将鱼骨头扔在旁边,又从一个破破烂烂的箱子里翻出来一把生了锈的匕首。
他拿着匕首,握住自己从没有剪过的长发,一点点割掉。
今天吃鱼。小小的孩子抱着膝盖,盯着面前的滂泼大雨,咿呀咿呀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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