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路看了看身边,意识到刚才救他的人是蜘蛛。
谢谢。希望他不是拿蜘蛛丝把自己吊上来的。
不客气,蜘蛛斜睨着他,你的命值一百万呢。
凌小路也开启嘲讽:看到这一地墓碑了吗?再值钱的命,也得有命拿才行。
你还剩三个。鸩鸠对重新回到地面的凌小路道。
是他刚想开口说是两个,因为还有一个获胜者,身后的蜘蛛出其不意地动手,将最后两个毫无准备的对手斩杀。
两个幽灵极度愤怒,不约而同地举牌:蜘蛛,你给我等着!
又收到两张等着牌,蜘蛛却若无其事。
游戏规定剩最后一个人胜出,我赢了。
你说的对,鸩鸠口风一转,不过游戏也规定不能使用宠物。
蜘蛛把玩牌的手一僵,他刚刚是用这些牌杀死对方的,而牌就是他的宠物。
你出局了。鸩鸠说。
蜘蛛看唇形像是骂了一句,随后原地消失了。
他紧急下线了,鸩鸠评价,算他机智。
凌小路:所以另外九个人到底是为什么坚持不下线啊?!
呃裁判。凌小路弱弱举起手。
嗯?
我有个请求。
你说。
请问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头盔吗?
鸩鸠很痛快地答应:可以呀。
头盔很亮,近距离面对面可以倒映出凌小路惊叹的面孔。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划过锋利的尖喙,触碰在金属边缘汇聚起耀眼的炫光,光斑甚至会随着凌小路手上的力量改变强弱。
哇凌小路被那迷幻的光影吸引移不开视线,真漂亮。
你不怕我吗?鸩鸠突然问。
凌小路的手顿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是金名。
鸩鸠貌似来了兴趣:你为什么要怕金名?
因为金名仗势欺人你不觉得吗?如果不是金名悬赏我,也没这么多人想杀我。
鸩鸠原来如此地点点头。
你喜欢这个头盔?
是啊,一定很难弄到吧?
内测道具,已经绝版了。
哎,早知道早点玩这个游戏了。凌小路叹气,你也是来拿赏金的吧?我准备好了。
我改变主意了,鸩鸠虚空点了几下,现在没有人敢杀你了。
凌小路:???
你做了什么?
你以后就知道了。
鸩鸠冲他竖起大拇指,凌小路这回当然不会误以为对方是在夸他了。
拇指相对,两个人交换了好友。
虽然不大清楚状况,不过好像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
似乎是这样呢。
凌小路很仗义地一拍胸脯:既然加好友了,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一定要喊我!
鸩鸠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有。
他召唤出一只机械乌鸦,乌鸦身材比嵇蒙的巨龙小很多,金属外壳显得很滑,看起来更容易掉下去了。
凌小路下意识退了一步:该不是要我坐这个吧?
鸩鸠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自然:你害怕?
呃,也不是完全至少封闭的就不怕。
鸩鸠挥挥手,把乌鸦换成了鸵鸟:这个呢?
这个没问题,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鸟啊?
我属鸡。
凌小路: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鸵鸟跑起来像冲刺,一溜烟的功夫就把两个人送到附近的镇子外,但没有进去。
鸩鸠丢过来一个袋子,凌小路打开看了一眼是钱。
麻烦你到镇上帮我买些补给。
你进不去?
鸩鸠指着头顶:顶着这个不太方便。
凌小路在他头顶只看到了黑名,心想我还顶着赏呢,岂不是更不方便?
黑名进城会被卫兵追击,一旦被抓到,就会送到监狱。以我目前的杀气值估算,起码要关个三两年吧。
那还玩什么游戏啊删号算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凌小路满口应下来,在去买东西的路上呼叫凌龙。
鹿比:你人呢?
凌龙:刚才那位玩家走了吗?
鹿比:他这会儿不在。
一直跟在身边的小龙抖动了一下,然后很警惕地东张张、西望望,确认目标不在才松弛下来。
我说你一个GM,就算他是个黑名,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呀。
凌龙的职业礼节快要维持不下去了,情绪激动地反驳:谁、谁说我怕黑名了?!
那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怕鸟!一切尖嘴的动物都好恐怖!我跟美术部门申请很多次删除这个头盔了,可他们就是不采纳!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款外观,简直是报复社会!
凌小路:
那你应该很怕你们老总啊。
为什么?
因为他姓嵇啊。
再拿这个姓开玩笑您号没了信不信?
凌小路不逗他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怕鸟啊?
我小时候被大鹅啄过!
鹅也算尖嘴动物?
还有鸡!还有鹦鹉!
那你该反省一下为什么它们都要啄你了。
凌龙松了口气:不过还好,这个头盔全服只有一个,能遇到也算小概率事件了。
说的也是,不过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