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裤子!
樊渊锁好门,抱着顾炀看了眼浴室。
小宾馆的浴室就在屋子里,隔出个四四方方的空间,里面只有基础的淋浴,还是透明玻璃的。
顾炀看着淋浴喷头,尾巴甩了甩,啪啪啪的拍樊渊的手臂。
怎么办?没有浴缸!
说着几颗小珍珠跟着砸了下来,顾炀立刻伸手去捞,还是掉在了地上。
小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这像是一个开关,让一变成人鱼就情绪过分敏感的顾炀哭了起来。
他揪着樊渊的衣领,尾巴来回乱拍,哭的双眼通红,不停地控诉着,说一些乱七八糟没有逻辑的话。
没有浴缸,没有水,好难受!
我讨厌你,不给我生小人鱼!
我要小人鱼!
樊渊这才发现顾炀不只是变成了人鱼,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繁殖期。
顾炀揪着樊渊的衣袖,又去拽樊渊的衣领,手指掐到了樊渊的肩膀,留下几个印子。
樊渊把顾炀放在单人床上,正要起身,被顾炀紧紧揪住了袖子。
你要去哪里?你不能走,我不要你走,你要给我生小人鱼的!
樊渊见顾炀眼尾泛红,明显意识已经模糊了,偏偏双手拽他拽的很紧。
他没办法,只能脱了外套,外套刚脱下来,顾炀立刻眼尖的抓住了樊渊衬衫的袖子。
樊渊这次做了准备,干脆利落的把衬衫也脱了,光着上身去浴室。
他把浴巾翻出来,用水彻底淋湿,也不拧干,直接拎了过来。
一转身,就看到顾炀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扣着床边,看着他的眼神哀怨又依赖,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见樊渊回来,他立刻翘起嘴角,笑的又乖又得意。
就像在说:看吧!你不舍得扔下我的!
顾炀拍了拍鱼尾巴,樊渊一靠近,他立刻想揪樊渊的衣袖。
但樊渊现在光着上身,顾炀没衣服拽,只能去拽樊渊的腰带。
樊渊任由顾炀拽着腰带,弯腰将湿淋淋的浴巾裹在了顾炀的鱼尾巴上。
浴巾带着温水的热度,裹在干涩的尾巴上分外舒服。
顾炀立刻不拍尾巴了,揪着樊渊的腰带侧躺在床边,脸颊通红,神情茫然,偏偏面上一副享受的模样。
此时的顾炀,倒是终于有了点安静美人鱼的模样。
但也就安静了两分钟,立刻又开始闹腾。
他去拽樊渊的腰带,去抓樊渊的手臂,另一手乱挥着,似乎急切的想要什么。
樊渊干脆压着他,眸色又黑又沉,轻声问他。
你还要什么?
顾炀看着近在咫尺的樊渊,身体抖了抖,小声说:想要抱抱。
樊渊二话不说展臂抱住他,顾炀身上的浴巾把这张单人床染湿,樊渊躺上去,衣服也跟着湿透。
顾炀躺在樊渊怀里,脸颊贴着樊渊的胸膛,比他微凉的皮肤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又开始折腾。
樊渊的耐心在此刻十分充足,他干脆任由顾炀折腾。
顾炀半坐起来,脱掉自己的上衣,跟樊渊一样光着上身,又躺回了樊渊的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开心的蹭了蹭。
樊渊沉默着躺了一会儿,突然起来把自己的上衣穿上了。
顾炀不满的揪着樊渊的上衣,嘴里委屈的哼唧:不行,不行的,不要这个。
樊渊这次说什么都不肯任由顾炀闹腾了,手掌伸进湿润的浴巾里,按在顾炀的人鱼屁股上,掐了一下。
顾炀一抖,立刻不动了。
看来就算是变成了人鱼尾巴,该疼还是会疼。
樊渊没把手收回来,按在那里吓唬顾炀。
顾炀老实了,樊渊也累了,他抱着顾炀,两个人不知不觉的睡着。
天色渐渐沉了,顾炀睁开眼睛的时候,大脑还有点迷糊。
他缓了好一会儿,发现他和樊渊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
樊渊双眸紧闭,呼吸沉稳,仍旧在熟睡。
顾炀悄悄动了动,发现屁股上搭着樊渊的手。
他心脏剧烈跳动,小心翼翼的从床边滑了下去,一出被窝就觉得冷。
顾炀左右看看,没看到行李箱,就轻轻把被子从樊渊身上拽下来,裹到了自己身上。
被子转移,露出了樊渊的身体。
顾炀松了口气,樊渊是穿着衣服的,只是上衣没系扣子而已。
可他为何和樊渊挤在一张狭小的单人床?
顾炀转身,看到另一张床褶皱凌乱的床单,以及扔在地上的被子。
他神情惊愕,走到床边摸了摸,沾了一手湿。
湿的!
怎么回事!
不会是他
天呐!
顾炀还没缓过神来呢,肩膀就搭上了一条手臂,随后腰也被揽着往后倒。
他被樊渊重新抓回了另一张床上,跌坐在了樊渊腿上。
樊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又折腾什么?明早比赛,赶紧睡。
顾炀没转身,小心翼翼的从樊渊身上往下滑。
我睡另一张床就行
樊渊紧了紧揽着顾炀的怀抱:那么湿,怎么睡?
若是平时,顾炀很乐意钻樊渊的被窝。
但他现在对变人鱼时的记忆模糊,此时正是最不好意思、最羞涩的时候,便有些推脱。
我换个床单就行,应该有备用的。
樊渊此时有些清醒了,嗤笑一声,下巴重重压在顾炀肩膀上。
行啊顾炀,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情呢,用过就丢?
一道惊雷在顾炀脑海里炸开。
用过就丢?
什么用过?
用过什么?
顾炀僵硬的转头,顾不上从身上往下掉的被子,与樊渊的黑眸对视,整个人都慢慢染上薄薄的红。
我和你
樊渊轻笑,复述他的话:你和我?
顾炀抿了抿嘴角:那、那个了?
樊渊语气微妙:哪个?
顾炀伸出两根手指,互相绞了绞,指尖都是红的。
就这个啊。
樊渊突然捞起往下掉的被子,把顾炀从头到脚包进了被子里,扔回床上压着。
顾炀,你除了想这些东西,就不想想明早的比赛?
顾炀被压在被子里动弹不得,还有点茫然:啊?
樊渊搂着被子卷,长腿也压了上去。
没什么,睡吧。
顾炀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问了什么,在被子里拱了拱,无声哀嚎。
樊渊看着面前的被子卷,勾了勾唇角。
夜深,天还未亮。
作者有话要说:樊渊:我很正经。
顾炀:我也是。
gu903();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