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重启1999[重生] 唐不弃 2523 字 2023-09-08

gu903();颜广德俯身,修长手指轻轻撩开覆在这人面上的碎乱金发,仔仔细细地、以千禧年雪山下那一种终于认了命的认真,深深地将这个人凝望着。

J,颜广德轻轻唤出这个名字,俯下身,将唇覆在这人唇边,轻轻地体会这人微温的热气。有体温,有脉搏,有酒醉后混乱的气息。我爱你。

颜广德抬手轻轻撕开这人惯常贴上的假络腮胡。在卸去了这层伪装后,华国第一贵公子靳言的容貌才当真完整的展现出来。非常高深的眉骨与眼线,在夜色灯光下肌肤白到发出一层微光,唇角初生着一层极淡的绒毛。

靳言整个人靠在颜广德怀抱,身子沉甸甸地挂在颜广德臂弯内,闭着眼睛睡得安然。

这个人,对于真实意识体年龄已有七十四岁的颜广德而言,曾是一份求之不得的生命可承受之重。

颜广德趁这人熟睡,悄无声息地调整了银灰色眸子内的全息影像,一米四的长腿一步跨出,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别墅大门,然后啪嗒一声,轻车熟路地拧开客厅灯。月光一样温柔的光华立刻覆盖在两人身上。

一别便是半个世纪,再相逢时已经是两世为人了,这座别墅内的陈设依然如上一辈子记忆中宛然分明。依然是月华一样温柔的灯光,依然是那张两人翻滚过无数次的奶白色长沙发,脚下依然踩着靳公子最爱的繁复花纹的仿古波斯地毯。壁炉中炉火微温,墙壁上挂着一幅莫奈的油画。

扶手楼梯蜿蜒而上,二楼依然是那人特意空出来的一排书房。颜广德将人安置在楼下客厅沙发中,独自一个人,一步步走上楼梯。他打开第一扇书房的门,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放置了一架黑色大三角钢琴,奶白色碎花布垂下来,一串儿纤细华美的穗子。

落地玻璃窗外,公历1999年的地球人声言语悄不可闻,天空中繁星点点。

颜广德笑了一声,随后又打开第二扇门。门内空荡荡,洛可可式吊灯下陈设着许多古老的冷兵器,显得这间房又森冷又格格不入。他一直走到挂满各色长鞭的墙壁前,取下一条乌黑发亮的九节鞭,在手心内敲了敲。

笑容越来越冷。

这位贵公子,看来口味还是如前世一样的重。

第三扇门打开,满目缭乱都是道具,当中有一张红色圆形软床,尺寸大到触目惊心。颜广德一屁股坐下去,水床哐当哐当晃动了一下。他提起手中鞭子,笑容越来越森寒。环顾床头柜上没开封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品牌的软膏,银灰色眸子内简直像藏了一头要吞人的野兽。

颜广德仔细挑拣出靳言以前惯用的那个牌子,塞入牛仔裤口袋内,然后耐着性子一个个房间继续查探下去。

直走到走廊尽头最末尾的那个房间,顿住了脚步。

门前挂着一个小小的日式风铃。在他经过的时候,叮铃,叮铃,随风声脚步轻巧地打了个转。

颜广德手下也变得极轻极轻,眸子内投射出的锁孔内层叠深入,有一整套密码,竟然是这个年代最先进的人体锁。必须要拿到靳言的钥匙与指纹,才可以双向验证,进入这个当年一直对他封锁的小世界。

身后传来一步步歪斜的脚步声,或轻或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与古龙水味道。

宝贝儿,靳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大半酒,踉跄着扶住栏杆,赶到颜广德身后,话语中透出一种极度的困惑。我不记得我带人回来了。

颜广德捏紧手中的九节鞭,缓慢回头,银灰色眸子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笑容异常凉薄,却又充满了威胁力。你不记得我了吗,宝贝儿?

靳言晃了晃脑袋,细长眼睛微眯起,右耳朵上的钻石耳钉亮的耀眼。对不起,本少爷不太喜欢陌生人到这间屋子,所以请你

话没说完,线条漂亮的下巴就叫人捏住了。

第13章第一次读档9

宝贝儿,你太健忘了,我们前天晚上才在西莲打过架、接过吻,昨晚颜广德意味深长地用手中鞭子撩了撩这人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慢慢地笑出声。昨晚上,你喝了我杯子里的酒,我们一起回的这里。

So?靳言有些不适应地别开脸,试图避开这只指节修长的手。他反手想抓住这只手中握着的长.鞭,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金色长发耷拉在眼前,声音有些迷糊。你看起来有点像吸引我的类型,可是,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颜广德逼近他,唇角上勾。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凑近靳言耳边,热气喷洒在这人面上,笑得异常低沉而愉悦。我是你喜欢的类型,而恰好,我也对你有几分兴趣。然后你就带我回家了,宝贝儿,你说我要不要接受这个邀请?

放屁!靳言始终抓不住那只手,下巴叫人捏住,俊美的脸上终于有了恼意。本少爷一向守身如玉,你当我什么人?!

守身,如玉?颜广德捏住人的脸,迫使他转过来,看向第三扇门。打开的客房内赫然陈列着那张红色水床。靳公子一向风流,这床上,不知道滚过几个人?

靳言目光被迫落在那张水床,还没来得及解释,耳边就听到那人又继续说道:还是,滚过的人太多了,靳公子你数都数不过来?

这人打哪儿冒出来的?嘴巴里喷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你谁啊你?你特么凭什么管我?靳言脑袋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脸挣脱不开,一脚踢出去,阴森森地笑了一声。老头币买来的东西,你哪来的脸管本少爷!

很多年后,贵公子靳言都无比后悔在1999年的这个夜晚,在青山大道碧园路668号,他不小心冒出来的这句话。

这句话,也成为刺入颜广德心中的一根刺,压.迫的他太阳穴青筋别别的跳着疼。管你?他贴着靳言的眉与淡金色的睫毛,笑声压地很低。当初不是你靳公子求着我,求我管管你,求我上

他突然顿住。上一世的1999年,他甚至不记得靳言是何时出现于他生命中,也不记得那个人说过的话。那时候靳言说过太多次爱他,让他误以为即便一切重新来过,靳言也铁板钉钉地爱他,爱的至死不渝。

他一走神,下.腹冷不丁挨了一脚,随后手被靳言强势掰开,加上脸上坟起的巴掌印,今儿晚上的颜博士看起来格外凄惨。他愣了愣,目光后知后觉地从靳言漂亮眉眼挪开,迎面飞来一个大拳头。白的看不见毛孔。

无名指上,还没有戴过戒指。

颜广德咧嘴一笑,仰面倒下去的时候甚至还舔了舔唇,仿佛一只嗅到了鲜血的兽。哐当一声,他后脑勺着陆,砸在栏杆边角,这具年轻脆弱的人类身体瞬间磕破了一层油皮。但他居然还在笑,笑声越来越高,到最后索性靠在栏杆上放声大笑。

你在高兴什么?靳言犹疑了片刻,往前跨出一步,弯腰凑近看了他一眼。

仰面躺在栏杆上这个男人分明极狼狈,白T恤扯的凌乱(先前靳公子醉酒时扯的),平头,脸蛋上一个鲜明的红色巴掌印(靳公子揍的),水洗白牛仔裤皱巴巴的(靳公子踹的),倒是两条腿特长。

靳言目光落在男人两条长腿,疑惑地再次抬头,撞见了一双狭长却明亮的银灰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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