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祁阳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是敛了笑问她: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陆启沛被她一笑也放松下来,再没有之前那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窘迫。只昨晚的事想想还是尴尬,她跪坐在床脚,迟疑片刻还是道:昨晚之事,多谢殿下了。
祁阳轻哼了一声,故意问她:你说的昨晚之事,指的是什么?
这还用问?自是谢她昨晚将醉酒的自己从陶然居接走,然后带回来细心照料了。
陆启沛心知肚明,眼下的公主殿下就是在调侃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想起昨夜的种种细节白皙的脸颊再次爬上红晕,是羞耻也是窘迫,刚刚生出的那点坦然再次荡然无存。
祁阳一看就知道,昨晚的事对方都还记得。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恼,暗自为昨夜被当了抱枕的事记上一笔,只等两人成婚后再来算这笔后账。
不过眼下还是算了,调戏太过把人吓跑就不值得了。
祁阳掀开被子先一步起了身,也没唤人前来伺候,反倒是冲着还跪坐在床脚的陆启沛勾了勾手指,带着些骄矜的道:阿沛既要谢我,好歹拿出点行动来。
陆启沛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跟着下了床,然后就被祁阳带到梳妆台前塞了把梳子在她手中。
这是要她替她梳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陆启沛虽然大多数时候着男装,可当初在江南时倒也没人拘着她。因此对上祁阳的目光,她点点头答应下来,而后按着祁阳的肩膀将人安置在了妆凳上。只手指在对方如墨秀发中轻轻穿过时,心底不知为何却有种被发尾扫过似得酥麻
总觉得这一夜过去,又有什么变得不同了许是自以为最糟糕的一面已然让对方瞧见,对方却态度如故,因而生起的更多欢喜与心动吧。
陆启沛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只觉坐在阳光下的祁阳越发美好,竟让她生出了几分眷恋。
房中气氛渐好,小两口你侬我侬,房外的芷汀却是已经等了一早上了。
身为祁阳公主的贴身女官,芷汀操心得不行。从当日祁阳在城外偶遇陆启沛把人偷偷带回宫,到后来的非君不可,再到如今更是将人留宿同居,芷汀都不敢想象若让旁人知晓会是何等光景。
陛下知道会杀了她吧?!
芷汀提心吊胆了一整夜,今晨眼下带着青黑,天没亮就等在了祁阳的寝室门口。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也没听见屋里动静,而她则是越等越心凉。
要知道,公主殿下平日作息规律,最晚卯正就会起身,可如今这般反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还互有爱慕,昨夜不发生点什么都说不过去吧?!
想到这些,芷汀就头皮发麻,只恨陛下为什么不早给这两人赐婚?
为防殿下与男子同居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芷汀打发了伺候殿下洗漱的侍女,亲自端着热水等在祁阳门外。然而直到端来洗漱的热水都凉了三回,她才终于听见屋里有了动静。
那一瞬间,芷汀激动得都顾不上水凉了,忙不迭就敲响了眼前的房门。
进来吧。祁阳的声音懒洋洋的,本身的情绪不错,却又带着点儿被打扰的不愉。
芷汀赶忙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祁阳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陆启沛替她梳头的场面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洒落在两人身上,柔和了画面,淡远了时光。
有那么一瞬间,芷汀都不忍打搅二人,以免破坏了眼前美景。
祁阳却自铜镜中斜斜瞥她一眼,问道:你怎么这般早就来了?
芷汀听到这话简直想哭,可殿下眼中的嫌弃不要太明显。是以她梗了梗,没好说自己天没亮就等在外面了,只将手中铜盆放下,低眉垂眼的假装有正事禀报:殿下,我刚听到一个消息,刘琛今早被人从春芳楼里扔出来了。
陆启沛听到这话手顿了顿,转头看向芷汀明显有些诧异她显然还记得昨晚芷汀的禀报,但这现世报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祁阳闻言却是不置可否,只见着陆启沛扭头去看芷汀,便拉了拉她的手,不许她再看。
第40章护着她便是了
刘琛总是要收拾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祁阳已经在心里将这人记入了黑名单,打算好好替她家驸马报仇,顺便立个威。不过眼下看来却是有人动作比她更快了三分,毕竟她昨晚被陆启沛缠得没办法,还没下令动手呢。
对此,祁阳也不甚关心,因为稍等些时候总会有人将调查的消息送来。而对于她来说,与陆启沛相聚的每一刻,显然都比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更为重要。
梳过头,更了衣,洗漱过后又在妆台前梳妆一番。
祁阳望着妆台上摆放着的口脂眨了眨眼,忽然拿起一盒递到了陆启沛面前,笑眯眯说道:阿沛,这盒口脂送你可好?
芷汀正替祁阳上妆,闻言手抖了一下,差点儿没将公主殿下脸上的妆容毁了她是越发看不懂她家殿下了,哪有女儿家送男子胭脂的,这真不是弄反了吗?而且眼下也不兴男子涂脂抹粉的,送这当礼物恐是不恰当。再加上送的还是殿下用过的口脂,这样一想又平添几分暧昧。
片刻间,芷汀便在心中腹诽了许多,只在殿下面前却什么也不敢说。
然而只有陆启沛知道祁阳的用意,她在调侃她,因为她昨晚在马车上还说过她的口脂是甜的
想想那时场景,陆启沛脸的脸又烫了起来。她看看祁阳仍旧举着的那只手,又对上了祁阳带着调侃的目光,只觉得这礼物烫手极了。
可这烫手的礼物她最后还是红着脸收下了,自己也不知带着何种心思。
好在之后祁阳没再做什么,只时不时瞟她一眼,含着笑,也不见因为昨夜之事恼怒。这让陆启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将目光久久的留恋在她身上。
简单的梳洗上妆过后,是迟了许多的早膳。清粥小菜伴着各色糕点摆了满桌,并没有漏掉陆启沛最喜欢的那道奶糕,两人一起吃得也算是满足。
饭后两人各捧了一只茶盏,便在廊下通风处坐着说起了话。
陆启沛思忖片刻,捧着茶盏先再次道谢:昨夜是我疏忽了,多谢殿下过来接我。
祁阳也没再调侃她,反而正了神色说道:那个刘琛我记得,前次踏青事便是他最没眼色。这次又冲你下手是为了我?
刘琛的事陆启沛并没有跟祁阳多说过,事实上刘琛根本也没见过祁阳几回,他更关注的是祁阳公主这个身份。而这次的暗手又是陆启沛猝不及防的,两人在翰林院中无甚龃龉,私事上也还称不上情敌,好端端一群人去饮宴,她是怎样也想不到对方会在她酒里下药的。
忽然发现自己被人针对下药已不是一回两回了,陆启沛一瞬间几乎产生自我怀疑她难道就真这么招人恨吗?无论是一起长大的胞弟,还是无甚交情的同僚,都忍不住想要冲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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