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她家也用不上,可不就能让何春花拿回家了吗
然而,梦想是好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人,除了整日在深山里搅乱风雨外,很多事儿也考虑得不周全,她以为春妮会带些什么回来,又何曾想过,春妮身上,有没有那么多的钱呢
春妮面上有些尴尬,宛若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头,咬着下唇,
“我,我回来的车票钱,还是同学给我凑的,他们都是很好的一些人,知道我家里出了事,所以给我凑了车票钱,让我回来看看。”
“光看不行啊。”
何春花的声音有些厉,
“你还得花钱,花很多很多的钱,去把你弟弟给捞出来,你要送礼啊,你知道你弟弟带回来的那个男人,犯了多大的事儿吗你得给你弟弟铺路,送礼,一路往上送,把你弟弟救出来”
闻言,春妮的脸,一瞬间就白了,她浑身有些抖,
“我,我不知道该送什么,不知道该送给谁,我没有门路的,嫲嫲,春草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他往寨子里带回了一个男人,杀了好多人,是全国通缉的杀人犯,还把庹灵韵的爷爷给杀了,春草就是那个给他递刀的人,你说,你弟弟犯的事儿大不大。”
何春花不嫌事儿大,就想把尚春妮的底子给逼出来,让尚春妮拿钱给春草销案,一个山里妇道人家,说得自己好像很懂一样,还推了一把春妮,
“你不是有那么多的同学随便找一个,走走关系,把你弟弟先捞出来再说。”
“我”
春妮有苦难言,被何春花推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不知道我那些同学,哪一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帮的上忙。”
仔细想想,尚春妮曾经也是同何春花一样,以为大学里的同学,个个能力通天,结果去了大学之后一看,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从差不多地方考上来的。
真正说那种看起来很牛的人,跟春妮这种寒门学子的画风一点儿都不搭,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春妮也就遑论让那些人帮忙了。
“找祁子涵啊。”
何春花一拍掌,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又对春妮说道:
“我跟你说,春妮儿,你这回绝对不能退让了,你知道罗洋是被谁抓住的吗就是祁子涵,你只要找到祁子涵,让他跟警察说,当时春草还想着制止罗洋伤人,春草跟罗洋根本就不是一伙的,然后让寨子里的人,全都说春草是被罗洋胁迫入寨的,这不就好啦”
“这这就好了吗”
面色苍白的春妮,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让祁子涵帮忙说谎,可以的吧不过就是一个小忙而已,她去找祁子涵,祁子涵会帮忙的吗
“这肯定就好了啊,你别忘了,祁子涵以前是喜欢你的,后来才被秦予希别抢了过去,你就跟祁子涵说,你也喜欢他,他就回心转意了。”
何春花恨不得立即拆散祁子涵和秦予希,她就见不得任何人的家里,比她家过得好,于是使劲儿的怂恿着尚春妮,
“你想啊,自家小舅子的事儿,就是祁子涵自己的事儿,他不帮你说谎,还帮谁去你说对吧没问题的,春妮,你现在哪怕哪怕”
见着周围人多,何春花走进了尚春妮两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哪怕跟祁子涵,先把觉睡了,你也要让他帮你,你明白吗”
闻言,尚春妮的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充满了羞意的看着何春花,跺脚,埋怨道:
“嫲嫲,你怎么能出这样的主意给我,我今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怕啥你这都是为了春草”
何春花不以为意,她只想着,如今陈玉莲家的电视机,电饭煲,那可都是祁子涵给买的,如果祁子涵跟春妮儿好了,这些东西,自然也要全部搬到春妮的家里去。
到时候,何春花看陈玉莲还能得意到几时
第270章真是羞死个人了
何春花和尚春妮这么商量着,镇上的夜,就渐渐的深了。
两人有些发愁,都这个时候了,最后一班车早已经停了,想要回集上,已然不可能。
但是要花钱在镇上住一晚,两人更是不愿意,
尚春妮是没有钱,她穷的叮当响,当真没钱。
何春花是身上有钱,但是她干嘛要请尚春妮住宿呢尚春妮回来,可是什么都没给她带呢。
于是两人心中都对晚上的住宿发愁,但是两人面上都不显,也没有谁先提这个住宿的问题。
远处几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一路问过来,一个男人,问到了何春花,指着照片中的老人,
“看过他吗镇上石碑厂的老板,都失踪好久了,看过吗有他的线索,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给予一定的好处。”
“有好处”
何春花闻言,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老人,脱口道:
“不就是我们族长家,新来的那个客人”
“是吗”
男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来,手一招,周围几个拿着照片的男人,都围了过来,那男人又问道:
“这个男人住在哪里带我们去。”
春妮有些害怕,躲在了何春花的身后,拉着何春花低声道:
“这些人看着不好惹,走,嫲嫲快走。”
“怕什么”
何春花不动,看着这几个围拢了过来的男人,问道:
“我带你们去,你们给我什么好处”
“你说呢”
领头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100块钱来,在空中摇啊摇的,宛若逗着小狗般,看着何春花的目光,随着那张钱张来望去。
他将钱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又对何春花说道:“你带我们去找这个照片上的人,这张钱,就是你的。”
“行”
何春花一口应下,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群人都是些什么来头,一听说有钱拿,她当然应下了。
这下可好,有钱拿,晚上的住宿问题怕是也会解决了
而此时,远在东山上的秦予希,在饭菜的香味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床头的桌子上,亮着台灯,她掀被坐起,半天没弄明白,自己现在在哪儿。
“醒了晚饭都没吃,来吃饭,我让厨房刚刚热好的。”
祁子涵就端着个铁饭盒,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秦予希的侧脸,伸手,常年摸枪的手指,带着些许糙意,拂开了粘粘在秦予脸颊边的黑发。
她偏头,一看是祁子涵,慵懒的笑了一下,侧身下床,脚在床下找着鞋子,问道:
“你给我脱的鞋吗”
“难不成还有别人”
祁子涵见秦予希不来接饭盒,便拉开抽屉,找来一根勺子,挖了一勺饭,送到了秦予希的唇边。
她张口吃下,伸了个懒腰,身上的银饰就哐哐作响,刚吃完嘴里的饭,祁子涵又来喂第二勺,秦予希便是边吃边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