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回殿下,微臣确实是鸾姬之兄,妹妹之错,还望殿下大度包涵,微臣愿为鸾姬向殿下赎罪!”厉冬一边说着,一边轻佻地冲林苗苗眨了眨眼,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求。
元周握紧了剑柄,站起身来,就等着林苗苗放下话来,把这个登徒子赶出宫去。
可谁都没有料到,林苗苗非但没有为厉冬的轻佻放浪举动动怒,反而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从护着她的家人身边钻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厉冬的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你能不能给我一丝你的头发?”林苗苗认认真真地问道,但是她这话刚一说完,便感觉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异常,仿佛她说了一句什么惊人的话语,把现场的气氛都凝结成了冰。
“妙儿……你……”乾炎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的背影,尝试着理解消化女儿的心思,可还没弄明白,便看见一旁的人群中,元周的脸色变得难看得要命,一双漆黑的瞳眸之中,难得透露出了他此刻的情绪。
愤怒?忧伤?亦或是……其他?
第40章吃醋
“公主要微臣的头发?”厉冬显然也没料到公主会突然有此一举,微微错愕之后,他便喜笑颜开地扯下一丝红发,整理好,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林苗苗,“多谢公主,请公主笑纳!”
“嗯,谢啦!”林苗苗接过厉冬递来的发丝,收进了自己的袖口,同时在心里给林豆豆发号施令:“快快快!快看看这家伙的基因,到底是鸟还是人!”
“哼!”手边,忽然传来元周的一声冷哼。
林苗苗抬起头来,便只瞧见元周的一抹背影,消失在人群之外,显得格外落寞凄冷。
“咦,元周哥哥怎么了?”林苗苗不解地望着元周离去的背影,“怎么突然离席了?”
“妙儿……”乾炎天帝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却忍住了话,只是淡淡地望了厉冬一眼。
厉冬微微一笑,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在这里惹得乾炎更加不悦。他向众人拱手拜了拜,方才潇洒地退回自己的席位。
但那双红色的眼眸,却依然牢牢地锁在林苗苗的身上,看似深情满满。
“妙儿,你当真要选厉冬作驸马?”天瑶拉着林苗苗的手,不安地蹙着眉头,“你不会是为了妖族与仙族的联盟吧?”
“管他什么联盟!”月墨一甩袖子,怒道,“妖族有什么了不起?妙儿,你根本不需要受他们要挟!”
“妙儿,鸾妃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无需为此自责,更不用为这件事赔上自己的幸福。”霏廉温柔地摸了摸林苗苗的脑袋,“你别总是这么傻。”
“妙儿妙儿,你可不能嫁给那个娘娘腔!他要是敢威胁你,我就揍扁他!”星雾晃了晃自己的拳头,“让他知晓我仙族与灵族也不是好惹的!”
大伙儿围绕着林苗苗,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林苗苗莫名其妙,一肚子疑惑:
“啊?什么驸马?什么联盟?什么要挟?我什么时候说要他当驸马啦?”
“你不要他当驸马?”月墨瞪大了一双墨瞳,瞥了瞥厉冬,又压低了嗓音问道,“那刚才你当这么多人的面,和他要头发做什么?”
“哦,我想用他的头发做一点事情,这和驸马有什么关系啊?”林苗苗挠着自己的耳鬓,一脸无辜。
“你……”月墨被她这一句堵得没话可说,天瑶也为她这一句哭笑不得,只有霏廉无奈地摇着头,叹着气,告诉她:“妙儿,索要情丝,可是男女双方定情的象征!那是只能和喜欢的人做的……”
“什么叫定情?喜欢的人?”林苗苗一头雾水,一脸懵逼,霏廉苦笑道:“就是与对方定下誓约,以后要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啊?那我可不要!”林苗苗顿时傻了眼,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坏了,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风俗,天长地久在一起?和那个鸾妃的哥哥?!
太吓人了吧?!
林苗苗觉得心脏隆隆作响,她轻轻拍了拍脸蛋,小声弱弱地问道:“那……我能还回去吗?”
众人:……
就在林苗苗抓耳挠腮地想着解除误会,把厉冬的头发送回去的时候,天宫之上,月如冰轮,挂在天帝宫金色瓦銮上,将冷冷的月辉洒落于天宫之中。
元周拎着一壶酒,一跃上了宫銮之巅,坐在屋脊瓦梁上,开了壶盖,将壶中晶莹的琼浆尽数倒入口中。
佳酿被泼洒浪费了不少,元周倒也不心疼,一壶倒完,他便将那酒壶狠狠地砸向了不远处,传来了“乒乓”一声清脆的碎响。
“师弟……”这时,一道黑影晃上屋顶,面色俨然地走到了元周的面前。
元周懒懒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师兄不在下方坐镇,不怕出什么事?”
“下面自有霏廉那小子替朕看着,不会有事。”乾炎天帝负手而立,仰头望着天上那轮冰月,“你我师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谈心了吧?”
“师兄想谈什么?”元周一手扶着额头,音色清冷无比。
“师弟可还记得,上一次这般发脾气,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有发脾气。”元周低沉着嗓子,逐字说道,却是把每个字都咬得万分清晰。
“呵,好吧,那师兄不妨换一个问题。”乾炎呵呵一笑,侧头看向元周,“师弟觉得妙儿这丫头怎么样?”
“……”元周沉默了片刻,方才从嘴里冒出一句,“那是你的女儿,你觉得怎样就怎样。”
“虽然是我的女儿,但这十年却是你陪着她,看着她长大的。”乾炎索性也在元周的身旁盘膝坐了下来,“师弟就没有对她……有过什么想法?”
元周的嘴唇轻轻咬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口酒喝猛了的缘故,脑海里总是萦绕着林苗苗那犹如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元周哥哥,你当我的驸马吧!”
对了,她好像的确有这么说过,但同时,她也挑选了青闲和君益作驸马,如此荒唐胡闹,才是让元周最为恼火的地方!
但偏偏,他又无法责备妙儿。
妙儿离开家人时,不过六岁半,没人教过她什么男女之情,什么廉耻礼仪。与她一起十年时间,他也不曾教导过她有关男女之情的事情。
所以,妙儿现在依然像一张白纸般单纯,还因为他和青闲的放纵,变得有些过度随性。
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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