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床上躺着人,按照谢安醉酒的尿性,反正半夜都要过来,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放在这里。
吕尧把人抱好,打了个哈欠。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也该睡觉了。
他毫不客气地在人嘴上碰了好几下,才感到满足地放松下身子。
刚闭眼没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被人弄醒了。
谢安半撑在他身上,眼睛又大又亮,饶是屋里一片黑暗,也藏不住他眼中的光。
他像是醒着,但清醒的谢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在吕尧唇上又亲又啃,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极尽欢喜地去品尝。
吕尧的睡意早在他亲上来时便一扫而空,没一会儿,封印在体内的长剑,也被唤醒。
谢安开始不满足,松开他的唇,顺着弧线,湿润的舌尖往下划去,触到喉结时,重重咬了一口。
嘶。
喉咙尽头挤出一阵似欢似痛的低喃,他伸手阻止对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这样下去,他没法保证自己什么也不做。
被阻止的人不满地细哼一声,推开他挡在两人中间的手,趁他没有防备,一把掀开他贴身的短袖。
平地上嵌着的弹珠被毫无预兆地覆盖住。
操。
吕尧脊背一阵发麻,额头瞬间冒出细汗,他猛地将对方掀翻于身下,突然变换的位置,让原本主动的人一下子松开了嘴,刚咬住的东西,便从齿缝间溜了出去。
像是丢了奶嘴的婴儿,他开始闹腾,用手去寻找,刚碰上对方灼人的肌肤,就被一把扣住,直直压了下来。
主动变成被动,醉着的人终于感到不安,扭动着身子想将控制着自己的手甩开。
吕尧感觉到长剑发出了嘶鸣,剑身也在不断颤动,咬着牙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是在说什么:你别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敢动你,我要真的趁人之危,神仙也救不了你。
对方似乎听懂,一下子就安静了。
吕尧见他安分下来,松了口气,早知道谢安这次醉酒会变成这样,他绝对会事先把门锁好不让人进来。
他松开对方的手,感觉到对方趋于平稳的呼吸,准备去自行挥舞一番可怜的长剑。
一双手臂突然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借着醉酒的力气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压,等两人近得鼻子都抵在一起了,他才满足一般在他鼻尖上蹭蹭,然后告诉他:尧叔,我喜欢你。
吕尧脑子炸了。
似乎是打开了复读机,他说完一句又不断低声重复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声音弱下来,直至噤声。
他接着开始哭,小声地啜泣:可是,我不能喜欢你,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喜欢你。
吕尧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强忍着满心复杂的情绪,颤抖地问:为什么不能?
醉酒的人是听不到别人讲话的,所以谢安没理他,表白完又道完歉,不说话了,而是直接又亲上他:我想亲亲你。
如果说在刚才之前,他还有着绝不动底下人的心思,那么,在听到毫无预兆的表白之后,体内的天平已经明显倾斜向其中一端。
他并没有就此任由自己沉沦,很有耐心地问他:谢安,我是谁?
谢安又开始小声地哭:尧叔,我难受,我难受。
吕尧自然知道他因为什么难受,他诱哄一般问:那我帮你好不好?
他固执地一遍遍重复:尧叔,我难受,我难受,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吕尧的手,被他主动拉过去,凑上让他难受的根源。
很烫,但很稚嫩,一碰上,才一会儿,就没了叫嚣的气势。
谢安把他的手无情甩开,渣男身份落实:我不难受了,你别压着我,你走开。
进入贤者模式的男人,理性得很。
吕尧却不可能如此简单就放过他,他拉过对方的手,不容拒绝地一起握上开始流泪的长剑,对方想躲,他没给他这机会,带着他一起,完完全全地试了套新的剑法。
嗓音又低又沉,沙哑而性感:现在,到我难受了。
谢安醒来的时候,脑袋生疼,这是他已经预料到的结果,但未料到的,是那一帧帧强硬塞进记忆断层里的画面。
强硬的亲吻、告白的呢喃、以及最后的满屏马赛克画面。
尽管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对此刻的他来说,已经没差了。
他头疼地捂住脑门,操,自己昨晚都做了啥。
屋里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他在无尽懊恼中挖出一点庆幸,还好男人走了,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境况。
一阵铃声骤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有些慌张地探眼去看,是吕淮。
谢安松口气,他现在,不敢接触任何与吕尧两个字有关的东西。
当然,吕淮不算。
谢安,我进动车站了。
他是打来报平安的。
谢安叮嘱几句,挂完电话,整个人又像滩烂泥一样慢慢软回床上。
昨晚发生的一切,尽管不是很清晰,但足够让他明白,自己真实地做了什么。
最后谢安骂了一句,假酒害人!
吕淮出站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气质出众身形挺拔的英俊青年。
他还没开口叫他,谢安已经挤开人群到了他身边。
谢安,我们坐公交吗?
我开车了。
考驾照是大一上的事。
那时候校外新开的驾校有特别优惠,和朋友一起去报名的话,最多能打到六折。
本身大学生学驾照的报名费就只需要三千多,打个六折的话,折算下来两千都不到。
一般人都难免会补考,但人品不错的话,五千以内拿一本证是可行的。
谢安在之前从没想过还要去考驾照,这个消息是孙添带来的,一提起,得到一致赞同。
再过两天价钱就会回升,驾照这东西,对现代人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他们又叫足十个人,兴冲冲地去报了名。
孙添的欧皇体质影响了整个宿舍,四人愣是一次性就把四个科目都过了。
得到驾驶证的那天,教练还在那开玩笑:如果来报名的学员都跟你们一样,我们这驾校,不出多久就得倒闭。
拿到证,自然需要有车来练。
学校附近有出租私家车的,几人合伙出了钱,一有空就开车去练,没多久下来,各个便都是老司机了。
谢安跟吕淮提过驾照的事,第二天,吕尧就给他打了电话。
放假回来,带你练车。
但谢安一直没回去,吕尧陪他练车的事,没人再提起。
本以为吕尧早就忘了这事,结果早上出门接人时,在鞋柜上看见了吕尧的车钥匙,和一张熟悉的便利贴。
车给你开,接吕淮的话,开车去吧。
他没有提昨晚发生的事,谢安从醒来到出门,也没收到过一条消息。
心里松口气,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他苦笑,觉得自己真他妈变态。
又想靠近,又想逃离,最后做了那事,心里想的却还是,两人这样子做了,是不是就没法回到现在这种表面平静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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