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喜欢他,给他留了句话:你要是放假了还要兼职,就来我这里继续帮忙吧,到时候给你涨工资。
谢安这一个月下来,喝了店里不少的奶茶,他虽然是吃不胖的体质,但原本清瘦的脸,看上去还是比原来有肉感了些。
走的时候,老板特意做了杯加大量的奶茶:带着喝吧,正好帮我试试新口味,还不错的话记得微信告诉我。
他也已经习惯老板日常性的投食,道了声谢,提上袋子离开。
公寓配备厨房,谢安去超市买了几样菜,打算给自己做顿简单的午饭。
独居一个月,丢了些东西,也捡了些东西。
公寓在五楼,电梯停在四楼,谢安摁下开关,电梯没下反上,升到五楼,才开始往下。
他掏出手机看时间,十点零八。
还早。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里头的男人看见他,勾唇:回来了?
谢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变化不过几秒,就展笑自若地走了进去。
尧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把不该有的想法甩掉。
现在毫无预兆地再次碰上,他已心如止水,仿佛面对的真的只是个普通长辈罢了。
谢安的笑越发真诚,带着一种濒临解脱的畅意。
谢安给他倒了杯水,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吕尧收回观察的视线:这屋子不错,自己找的?
嗯,运气好,正好被我碰上了。尧叔,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吕淮呢?
吕尧打量他一眼,调侃道:才多久没见,怎么脸圆了一圈?
谢安:这是人话吗?
他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还挺软,这样也不错。
吕尧捏完收手,把带过来的东西放到桌上:通知书到了,一直没时间拿过来给你,正好今天有空,就顺便过来看看。
少年面目呆滞,忘了回应。
他叫:谢安?
谢安猛地回过神来,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因刚才那简单的触碰,又砸进一大块巨石,哗一下掀起巨大的水花。
视线开始聚焦,看清眼前凑近的人,他一时惊慌,一下子朝后仰去,贴在了沙发后背上。
怎么了?怕我?
吕尧盯着他,眼中流转着微光。
他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咚咚咚地敲着心门,但理智在这一刻回笼,像是攀着悬崖边缘的岌岌可危的手,扯住他的身体让他清楚知道自己不可在此时失态。
谢安重重吐出口气,眼中混乱的情绪被清空,佯装轻松地说:没有,我怎么会怕你。其实通知书让吕淮送过来就行了,尧叔你工作也忙,不用特地跑一趟。
不是特地。
谢安被那双眼睛盯得喉间发紧,放在腿边的手突地抓紧底下的沙发,男人的眼中似乎藏着什么,他看去,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来见你,是我本来就该做的事,怎么能叫特地?
吕尧起身:还没吃饭吧?都买了什么,中午我来做吧。
等他的气息完全消散,谢安才终于失控一般地瘫倒在沙发上。
于情于理,谢安都该问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但几个小时的单独相处,尽管只是坐在一起看看电视,也足够让他感觉自己随时会崩溃。
晚饭时间将近,他连客套话都不想再说,直截了当地说:尧叔,也不早了,吕淮应该还在家里等你。
话里的赶人意味,太过明显。
谢安面上透着关心,心里却是不住打鼓,要是吕尧拒绝,他还能用什么理由把人赶走。
吕尧淡淡扫他一眼,似是看出他匿于眼底的忐忑,没有为难,而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嗯,那你送我下去吧。
瞥见谢安暗自纠结没有动,状似不经意地叹息一声:叫了这么久的叔,只不过分开一个月,就连送我下去都这么不情愿了?真让人伤心啊。
谢安:我送还不行吗!
谢安把人送到公交站,道了句别就打算走。
谢安。
他停住脚。
吕淮让我带个东西给你。
谢安转身,有些疑惑:刚才在家里
他再也说不出话。
吕尧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微垂的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眼中复杂的情绪,无人可知。
大概三四秒,吕尧便松开了他。
他揉揉他的脑袋,神情一时间很是温柔:他让我送一个拥抱给你。刚才忘了,现在正好想起来,还好不算晚。
谢安怔怔地停在原地没有动。
车来了,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公交驶出视线,谢安才慢慢回过神。
脑袋上还留着那人掌心的温度,他原本慌乱无靠的心,突然因这个动作,安定下来。
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好像也没错。
人一辈子,能碰上一个如此喜欢的人,多好啊。
爸,你今天去见谁了?
见一个重要的人。
是你的病人吗?
不,我是他的病人。
啊?爸你生什么病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他看着小孩一脸焦急,温声道。
不是很严重的病,但是,就他能医。
那是不是得吃药?要不要定期去他那里检查啊?
不用吃药,我去看他一眼,病就好了。
小孩一脸迷茫:还有这种治病的方法吗?
他笑:是啊,等以后你遇上这样一个人,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吕尧:相信我!要不是怕把老婆吓跑,我他妈当时直接能给人啃成香肠嘴!
下一本的文名和文案修改了下。
《深度了解情敌之后》
毕业酒会结束,贺程把人堵在洗手间里。
追了四年,还不死心?
夏砚满面通红,支吾着想将人推开,熟料被一把捏住下巴,吻了个彻彻底底。
贺程松开他,额头相抵,看着他沉声道:别追她了,你追不上的。
夏砚没有回答,青筋暴涨的双手一下压住对方的肩,实在没忍住,哇一声吐得干干净净。
gu903();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