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
吕淮不知道她们叽叽喳喳地在说什么,顺着她们的视线,好奇地转头看过去。
对面正对着他们教室的高一教室里,开着唯一一道窗,窗户里面,坐着一个好看的男生。
就算只是露了半张侧脸,也足够让人觉得惊艳。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这边数道炽热的视线,转过头来,好看的脸上微露不耐,发现自己正像珍稀动物一样地被人看着,眼神一沉,伸手啪一声把窗关上。
卧槽,好他妈酷。
这学弟我爱了,完全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他谁啊?就没人知道点消息吗?有没有女朋友啊?没有我想去泡了。
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搞不好,男朋友都有。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毕竟好看的男孩子,都喜欢更好看的男孩子。
一班的八卦大王好像知道点什么,你们有谁和她熟的吗?下课之后去找她问问?
吕淮收回视线开始写作业,周遭的议论,全被他堵在了耳朵外。
四人约好一起去吃烧烤。
晚上九点的时候在校门口碰头。
九点才吃东西的话,肚子肯定熬不到。
吕淮简单煮了两碗面,又跟谢安一起写了会儿作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关灯出门。
上公交时,谢安给吕尧发了条微信。
吕尧估计在忙,两人都到站了,也还没回复他。
谢安没再等,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拉着吕淮下车。
赵至和柳霖已经等着了,地方是谢安选的,他和吕淮走前头,赵至他们跟在后面。
谢安,怎么还没到?
红灯正好亮起,谢安眼疾手快地扯住没收住脚的赵至,揪着他的卫衣帽子将人往后一扯:最后一个马路了,走路别玩手机,看点路。
赵至脑袋一转,看见烧烤店,伸手一指:就是那家?
嗯。
烧烤店就是陈升开的那家,过去这么久,店面没有多大变化,反而多了一丝落铺已久的归属感。
绿灯了,走吧。
烧烤店已经开门,现在还没有客人,店里没有其他员工,只有陈升一个人。
他给自己开了罐啤酒,正坐在屋里桌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
陈叔。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陈升抬头一看,神色一喜:你咋来了?
谢安后来有带吕淮再来过几回,但自从天气开始转暖,就没再来过。
他指指已经落座的两人:今天带了朋友。
被提到名字的赵至十分自觉地站起来,伸手就想握住男人粗壮有力的手表示一下亲近:陈叔好,我是谢安兄弟,赵至。
陈升笑着就要回握,手才刚伸到一半,赵至的手被另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紧紧抓住,并被强迫性地压回了身侧。
柳霖坐在赵至边上,虽是坐着,却足够给身边站着的人带来无形的压力。
他朝着男人礼貌地笑,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你好,我是柳霖。
作者有话要说:至霖章就明天最后一次啦。
第39章(至霖)
陈升是典型的憨性子,并未发觉柳霖的动作有些刻意,他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你们好你们好,想吃什么自己拿,等我把这儿收拾了,就给你们烤去。
赵至第一个站起来,他拿手肘推了把柳霖,急哄哄地催促着:还坐着干嘛,快让开快让开,我饿死了!
他脑子里缺的那根筋,从来没长出来过。
谢安也招呼身边小孩跟着赵至去拿东西,柳霖从他身边越过,他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帮陈升一起收拾。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刚才柳霖伸手时,眼中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
至于那些情绪里具体包含了什么,他又不太明白。
这里我会收拾,你也去吧,今天不收你们钱!饮料随便喝,想喝酒也可以噢。
陈升的声音打断谢安延伸的思绪,他赶紧阻止:陈叔,不给钱哪能行,前几次来,你哪次没给我打折,今天怎么还不收钱了?
那哪能一样,今天你还带了朋友,当然得给点优惠价。不收你钱其实是因为,这阵子我有好事。
男人笑得很是灿烂。
我媳妇怀孕啦,上周刚检查出来的!
怀孕?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就暑假的时候,这两件算是天大的好事吧?所以你说今天这一顿,我是不是该请?
谢安替他高兴:恭喜啊,现在回家有人给你留灯,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不,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好!还记得我那时候跟你说的吧?一定要有个家啊。你现在还小,倒也不急,等你到我这个年纪,肯定早就已经有人陪着了。
谢安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微黯,声音降低好几度:我可能,结不了婚了。
陈升没听清:你说啥?
他摇头,将垃圾袋打了个结:没事,收拾好了,我再把桌子擦一下吧?
收啥收,跟你朋友坐着聊天去,这些我来弄,去去去,再不去我可生气了。
陈升装凶时瞪起人来也还是挺可怕的,谢安没被吓到,但也没再坚持:行,那我过去了。
谢安他们边吃边聊,倒是在店里坐了快半个小时。
赵至吃得最多,一堆签子边上还摆着两个空罐子。
谢安喝的是一成不变的橙汁,柳霖和吕淮的爱好很一致,拿的不是椰汁就是牛奶。
赵至咬下一口年糕,身子往前微微一探,一脸神秘地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喝酒吧?
谢安一巴掌朝他的脑门拍过去,看似凶残,力度却不大,打在赵至头上,倒跟挠痒痒差不多。
赵至像模像样地捂头惨叫一声,可怜又埋怨地瞪过去:你丫干嘛!
谢安也瞪回去:你他妈又在说啥?毛都没长齐,喝个屁的酒。
他不服:我毛早长齐了!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们喝了!
赵至脑袋一扭,示意他看向边上那桌坐着的几个少年:那边的也是高中生,你看他们的桌子,酒罐子都要塞不下了。
他们干嘛你就要干嘛?那你怎么不去和他们坐一起?
赵至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他扯着谢安的外套袖子,掐着嗓子撒娇:安哥哥,喝酒嘛,陪你的至至小宝贝喝酒嘛。人家还没喝过酒呢,就一罐,就一罐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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