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先抓一个中原一点红来试试?
但想想此时的中原一点红可没有经历断臂之苦,又因为和曲无容相恋加上身有残疾,想要退出薛笑人的杀手组织,从而遭到对方的追杀。
他现在依然将薛笑人视为将自己养育长大的授业恩师,加之此人虽然性情并非不懂通达权变,却实在有种狼一样的狠劲,若是以逼问的方式,大概率是不可能从他这里问出什么东西的。
这条路子显然不可行。
再说了,在偌大一个江湖里去找一个藏踪匿迹的杀手,还不如寄希望于她那个【霜寒十四州】的称号里附带的【特殊事件触发几率提升30%】的属性。
这后一个问题同样也将其他人给难倒了。
朱藻这个人还是很有闲云野鹤的风范的,他拿着那个铜牌也没继续追根究底地查下去,只是确认了北方不是这些人的发家根据地后就收手不管了。这会儿听到问那个杀手组织首领何在,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要不,问问丐帮?”朱藻不太确定地说道。
但丐帮这些年水平大跌,估计不顶用。这种专程隐匿了踪迹的江湖势力,若是会这样轻易地被人找出马脚,也不可能凶名在外却不见人了。
戚寻又哪里知道,她在这里盘算着,若是以朱藻和凌飞阁等人的消息渠道都不能锁定杀手组织首领位置的话,她就策划一个秋游活动直接扫荡薛家庄,到时候薛笑人也没法装个低龄幼儿了,自然有让她旧事重提咬死黑锅的机会——
薛笑人其实这会儿也在想着她,甚至正在往无争山庄前来的路上。
薛家庄的两兄弟都是用剑的一把好手,可天赋上总也是有区别的。
被薛笑人养大的中原一点红觉得薛笑人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剑客,甚至实力尤在薛衣人这位天下闻名的剑客之上,薛笑人自己却是知道他到底和薛衣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些差距的。
更让他一日比一日心理不平衡的,是这世上的人只会记住那个站在峰巅的人,所以当薛衣人剑挑群雄,取代李观鱼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时候,薛二爷就只是薛衣人的弟弟,而不是薛笑人。
没有人会记得一个仅次于某人的存在,只会记得那个天下第一。
他坐在北上的马车上,一双死灰色的眼睛从檀木面具之下露出了一种择人而噬的冷光,让与他一并行动的中原一点红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薛笑人满意于看到别人对他的恐惧。
成立杀手组织只是他证明自己的第一步。
第二步便是做出一件足够惊天动地的事情。
戚寻在沙漠中以水龙卷袭杀石观音的传闻传遍大江南北,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薛笑人就在磨剑了。
她这年少成名的惊人程度,绝不会让薛笑人有一丝半分的欣赏,只觉得让他好像看到了第二个薛衣人。
那么这样的人若是死了,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趁着薛衣人闭关悟剑,没有多余的心力关心他这个弟弟现在在做什么的时候去做成这件事,还等什么时候!等着他那个好哥哥打着关心弟弟的旗号对他多番叮嘱,却连薛家庄内服侍他的人全在打马虎眼都不知道吗?
至于将这个天赋何其卓绝的后起之秀杀死后,水母阴姬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薛笑人的眼中泛起了一种恶意的笑意——那不是更有趣吗?
多年间不在江湖上走动的水母阴姬,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本事,他这个矢志于终有一日要超过薛衣人的野心家,怎么
能不去试一试!
他一点都没怀疑自己不能留下戚寻的小命。
水龙卷是什么东西?
这世上最快的只有他手中的剑!
第106章剑不轻出05(一更)
传到他这里的,戚寻以神水宫后起之秀身份力压石观音的战绩,都没能让薛笑人打消这个靠着刺杀她扬名的打算。
在薛笑人的认知中,自己除了不如薛衣人,成为了这个被江湖中忽略的“第二”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好惧怕的。
石观音是什么人?
黄山世家之变让她远渡东瀛逃难,纵然她此后打上华山去,甚至将皇甫高给带走,可在薛笑人的印象中只有她出于对水母阴姬的恐惧,藏匿在大沙漠这种穷乡僻壤的结果而已。
他这会儿一点都没觉得石观音被水母阴姬盛名所压制的情况,跟他和薛衣人之间的竞争关系何其相似,只觉得石观音纵然在西北令人闻风丧胆,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水母阴姬的弟子能战胜石观音,又天知道有没有借着她师父的余威!
还有那沙漠中水龙卷的传闻,越是这样让人觉得不可理解的东西,在薛笑人看来越是一种对方的真本事没学到家的证明。
“你好像觉得我在冒险?”他朝着中原一点红看去,冷寂的目光沉得像是一片阴云。
“若论单打独斗,无人是您的对手。”
中原一点红没有见过薛衣人,只见过江湖上的不少剑客,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剑术放到薛笑人的面前,无疑就是在用绣花针缝被子,中看不中用得很。
这个随时处在备战的紧绷状态的杀手握紧了身侧的剑,在薛笑人近乎审问的目光中一字一顿地给出了这个被他认定的答案。
“我只是觉得人都往无争山庄去了,她身边的人应该不少。”
薛笑人发出了一声嗤笑,“这就是为什么你只是个身价最高的杀手,而我却是你的顶头上司。要知道,这世上最能让人一夕之间声名大噪身价百倍的就是做让人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他冷眼看着这个被自己养大活像是个狼崽子的年轻人,又补了句,“你不必跟着了,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
中原一点红那双妖异到透露出碧绿色的眸子里眸光一闪,又很快沉寂了下去。
他是首领养出来的工具,就不该在此时提出任何反对的想法来。
趁着马车放缓的当口,他从车前一跃而出,在夜色中掠过的黑影从马车窗口望出去活像是一匹矫健的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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