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张文垦夫妻分别时,命行役拿出了两个护身符,这是我们给孩子求的,希望她们以后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谢谢。
张文垦夫妻没有嫌弃,反而很惊喜地把护身符接了过去。一接过去,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孩子衣服的口袋上,让她们贴身带着。
有了护身符的保护,程曼梅终于可以接近自己的孩子了。她红着眼,颤抖着手,轻轻地碰了碰两个女儿的脸蛋。
两小姑娘似有所感,竟偏头看了过来,小的那个,还伸出了手,仿佛主动去触摸程曼梅。程曼梅再坚强,这一刻还是没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泣不成声。
张文垦摸了摸怀中孩子的头发,笑着说道,我们决定给孩子换个名字,大的叫张红曼,小的叫张红梅。
吴蔚微微有些惊讶,命行役却是笑了,这两个名字很好听。
我们也觉得这个名字很好,这个是我们家的地址和电话,两位以后要是有空,可以来看看曼曼和梅梅。张文垦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名片正面写的是他工作室的名称和电话,反面则用钢笔写了他本人的住址和手机号码。
命行役双手接了过去,我们会的,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目送张文垦夫妻欢喜地出了医院,吴蔚和命行役这才回头看向程曼梅,他们家就在江城,以后你想孩子了,可以让我们或者花妖她们带你过来。
程曼梅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麻烦?
没事,曼曼和梅梅很可爱。吴蔚笑着道,我们也很喜欢她们。
谢谢,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
最近这段时间,命行役和吴蔚忙上忙下,不是在帮她找孩子,就是帮她找合适的收养人,两人都非常辛苦。程曼梅也把这些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程曼梅很感激地向两人鞠了个躬,以表谢意。
孩子的事情解决后,程曼梅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周身的戾气淡化了一半,每天都在积极地面对着生活,期待着洗清罪孽的那一天。
张文垦夫妻每天都会在朋友圈晒张红曼和张红梅的照片和生活上的趣事。从照片上来看,孩子被照顾得很好,原本瘦瘦弱弱的两小姑娘,脸圆了,身体也拔高了。
程曼梅每周都会去江城探望她们,看着自己的姑娘在张家每天开开心心的,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程曼梅一事暂告一段落,命行役也有了时间联系自己的爷爷。
这一天晚上,命行役往命行天的灵位牌前上了三炷香。在三炷香快要烧没了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命行天和黑着脸的陆惊终于从地府来了人间。
吴蔚总觉得陆惊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命行天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命行役不是迟钝的人,他也感受到了陆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再转头一看他爷爷今天穿的制服,瞬间就了然了。
他没记错的话,之前他爷爷上来时穿的明明是一套圆领对襟的唐装。而今天,穿的却是他爷爷平生最不喜欢的高领,并且那领子还拉得老高。
这种完全不符合他爷爷多年穿衣习惯的行为,还能有什么原因?从小到大,只要他爷爷穿高领的衣服,都是陆惊留在命家过夜的时候。
记得有几次,命行役还看到了爷爷高领衣服下遮都遮不住的密密麻麻的吻痕。今儿他爷爷会穿这身衣服,恐怕也和遮挡吻痕有关。
这么一来,陆惊不断散发冷气的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命行役摸了摸鼻子,他也没想到会打搅到两个长辈的夜生活。看他爷爷腰不酸,腿不疼的样子,两人应该还没走到最后一步。
想到这里,命行役对陆惊的歉意更大了,这半路被迫降旗,想想就知道不太好受。换做他和吴蔚干到半路被叫停,他恐怕把人灭了的心都有了。
可惜这个打扰了陆惊夜生活的人,是自己伴侣的家人,他就是在生气,也只能憋着。不过陆惊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命行役,在他心里,命行役就是太闲了,他得给对方找些事情做做。
命行役感受到陆惊扫过来冷飕飕的目光,心下便有预感,自己未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
不过这些暂且不提,今日的重点还是邪修。
命行役简单地说了福泽村发生的事,然后着重提了江亚童和那个叫阿元的邪修的事情。
听到阿元二字,命行天的神色明显变了变。虽然他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但一直把余光放在命行天身上的命行役,却还是注意到了。
这事我知道了,我和陆惊会让地府其他阴差多留意一下这两个人的消息,如果有什么线索,到时候再来告诉你们。命行天叮嘱他们,邪修欲炼养尸地,图谋不少,你们自己见机行事,万事小心。
陆惊瞥了眼命行天,也对命行役和吴蔚道,邪修竟然能设法避过阴差,让阴差发现不了已亡人的魂魄,这不是小事,我们得赶紧回一趟地府告知酆都大帝一声。
命行天沉着脸:这等遮蔽天机的邪法,可能并不止用在福泽村一个地方。
此事得和酆都大帝从长计议。陆惊把帽子戴到了头上,一脸的严峻。
命行天和陆惊离开后,命行役转身进了二楼角落,一间从吴蔚住进来后就是锁着的状态的房间。
吴蔚有些好奇,这是?
命行役拿着钥匙边开门边道,我爷爷的房间,进来吧。
吴蔚随着命行役进到了屋内,看他打开床头的柜子,出声问道,你要找什么?
命家的族谱。
说着,命行役在柜子最底的一层抽屉内,翻出了一本古旧泛黄的线装书。
第71章邪修阿元
吴蔚有些茫然,不明白命行役为什么突然要找命家的族谱。
命行役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爷爷听到阿元这个名字时,反应很奇怪,看起来就像是他认识这个阿元一样。而我对阿元这个名字,也带着股熟悉感。有什么人既是我爷爷认识的,又是我认识的呢?并且这人很可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所以我才会又熟悉又陌生。一步步的想下来,我忽然想起
命行役翻开了命家族谱,阿元这个名字,十多年前,我还小的时候,曾经在我们家的族谱里见过。
在命行役在族谱的某一页上停了下来,吴蔚低头看去,正好看到了命行天的名字。而在命行天名字的前面,还有一个名字,但那个名字被人用红色的笔给划掉了。
虽然划掉了,但是从笔迹的缝隙中,勉强也能判断出底下的三个字。
吴蔚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念了起来,命广元?
命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