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行役眼睛再次眯了起来,要是烧掉这张带着罗辉辉皮毛的名片,大约就能知道罗辉辉所在的方向。然后透过罗辉辉这只灵猴,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罗赤。
这个罗赤,莫不是早就料到了这些?
不然这用罗辉辉毛发制成的名片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个罗主持还真坑了自己一把,命行役吐槽归吐槽,但也不可能真见死不救。他让吴蔚把名片拿了出来,然后用火把两张名片烧成了灰,接着把这些灰混入了清水中,然后用手指点了一些抹在了眼皮上。
做完这些,他对众人说道:你们自己沾一些涂在眼上。
纳兰茜虽有疑惑,但还是果断地按照命行役的吩咐,学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在眼皮上抹了两笔水渍。
吴蔚本来也想动手,可是命行役却拉住了他的手说,我帮你。
吴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任由了他的动作。命行役沾了水的手指轻轻地覆在眼皮,又热又湿,指肚上的皮肤划过,还有阵阵的酥麻。更别说因为这个动作而靠的近后,两人彼此交缠在一起的气息,有多么的令人心悸。
看着他们周围仿佛萦绕着粉色小花的纳兰茜:
哦,原来这两人还是那种关系,冷漠.jpg
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们。纳兰茜咳了一声,无奈道,命大师,之后我们要怎么做?
命行役收回手,瞟了一眼纳兰茜身后,让你那些保镖也来弄一下。
纳兰茜闻言,什么也没问,只是对保镖们招了招手。保镖们一脸的迷茫,但还是很听话地让做什么做什么。
走吧。
待保镖们全都弄好后,命行役拉着吴蔚先一步走出了吴家大门,纳兰茜等人紧随其后。
出了门后,命行役指着天空道,有没有看到什么?
吴蔚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一会后,迟疑道,我好像看到了一条金线?
纳兰茜微微睁大了双眼,从她的表情上来看,她应该也看到了那条浮在空气中的金线。默默站在背后的保镖们,此时也忍不住开了口,我们也看到了。
在所有人眼中,万里无云的空中,漂浮了一条手指粗,黄灿灿,亮得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的金色线条。那金线从他们的头顶一路朝南延伸,特别的突兀。
但是旁边的路人却好似没看见这条金线,有人从旁边走过,还看了眼天空,眼里却一点讶异都没有,似乎只是简单地想看看天气。
并且那人临走时还说了句,太阳这么大,应该不会下雨吧。算了,懒得回去拿伞
众人:
喂,那么大一条金线你没瞅见?
纳兰茜他们盯得人太专注,那人显然把他们当成了变态,脸色一变,急哄哄就跑了。
命行役差点没笑出声:普通人是看不见那金线的。
能看到金线,也就只有他们几个眼上抹了猴毛水的人,这也算是开了眼。那条金线也不仅是只有观赏作用,还能靠着它找到罗辉辉,金线的尽头,就是罗辉辉所在的地方。
既然知道了罗辉辉的方向,众人也不多做逗留,迅速上了车,驾驶着车朝着金线另一端驶去。
金线的位置,表明了罗辉辉还在苗疆境内。时间紧迫,众人没有搭载民航飞机,而是坐上了吴家专用的直升机,花最短的时间,来到了乌隆山海岸线这里是当初纳兰茜等人和绑走纳兰秋绑匪发生过争斗的地方。
附近还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至于罗赤与绑匪等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金线还没有断,他们顺着金线慢慢摸索到了海岸线尽头的一个防空洞前,金线就在防空洞这里断了头。
吴蔚试着对防空洞内喊了一声,罗辉辉?
防空洞卷着吴蔚的回声,吹来了一阵狂风。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一道小小的吱吱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吴蔚再次叫了一声,罗辉辉?
这一次,耳边清晰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类似什么在墙壁爬动的声音。随着声音渐大,穿着脏兮兮僧袍的罗辉辉终于从防空洞的墙上飞窜了出来。众人还没看清它的身影,它已经啪嗒一声,利落地扑进了吴蔚的怀里。
贴得这么紧?
命行役皱眉,捏着小胖猴的脖子,把对方给提溜出了吴蔚的怀抱。
罗辉辉发现自己被提到半空,愣了几秒,然后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吱吱QuQ!!
命行役仿若未闻,直接把小胖猴随手塞到了纳兰茜怀里。
纳兰茜和罗辉辉:???
吴蔚好笑地看着命行役,命行役则对他扬了扬眉,他的人,就是小动物都不能随便抱。
吴蔚哭笑不得,只是上前拉了拉对方的手。命行役心情愉悦了,也就忘了罗辉辉刚才的冒犯,用手点了一下罗辉辉的头,问道,你师父呢?
罗辉辉有些嫌弃地想拍掉命行役的手,可是又怂,只能鼓了鼓脸,为自己的不争气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伸出小爪爪,指向海面,手脚并用地比划起来,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虽然众人听不懂猴语,但是靠着连猜带蒙,也能猜出一些。
吴蔚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罗赤被阴阳师带上了船,然后他们开船离开了?
罗辉辉黑不溜秋的眼睛微微一亮,连忙点头,吱吱,吱吱(✧∇✧)╯!!
出海了呀。命行役望向左手边湛蓝平静的海面。
和我们分开后就出了海的话,他们大约已经在海上飘了两天。纳兰茜神色严肃,这片海域很大,在海上方位本来就容易模糊,现在又过去了两天,恐怕人更不好找了。
吴蔚用手机调出了这片海域的地图,海的面积的确很大,海域对面有三个地方可以登岸。这三个地方都不算近,怎么样都得在海上飘四五天,敌人一时半会上不了岸,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对方也很可能不会在这三个地方下船。这片海域四通八达,从东边绕过去,飘半个月,还能到另一个国家去。
不管怎么样,找人都十分艰难。现在阳光普照还好说,要是在海上飘时遇到风浪,麻烦加剧。
命行役却好似没看见他们的担忧,扭头戳了戳罗辉辉,懒懒散散道,罗赤有没有给你留了什么?
(`皿′)吱吱!!
罗辉辉气恼地叫了一声,然后伸爪子进僧袍里,掏了两下,把东西啪地打在了命行役手上,接着不耐地摆手让他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
啧,你这小胖猴脾气还挺大的。命行役又撸了一把它头上的毛,这才看起了罗辉辉塞过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撕得很不均匀的碎步,碎步上除了沾了草屑和泥土外,还染了血。
碎布上的花纹纳兰茜很熟悉,这是罗主持身上僧衣的料子。
吴蔚皱眉指着布料上的血迹:所以这血迹难道是罗主持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命行役略有些嫌弃道,这是他特意留下来的,有了这东西,想找不到他都难。
在众人的视线下,命行役用符纸把这张布块包裹了起来,然后掏出了打火机,直接对着它烧了起来。奇异的是,东西全部烧完后,竟没有一丝灰烬,并且在空中,众人看到了一条有些涣散的灰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