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拓跋平猛地上前一步:“你以为你是谁?北魏的皇位莫不是你说了算的?笑话!我知道你与明祁玉的关系,但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个藩王,我若愿意,随时可以消藩!明祁玉一旦离开北魏,那些军队你以为还会听他的号令?冯皇后不是傻子,早就将军权交给他人,明祁玉现在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你想用它的兵权威胁我的皇位,简直痴人说梦!如今你能依靠的人只有我拓跋平一人,本太子劝你还是想清楚一点,在我面前你的那些脾气还是收敛一些的好。公主是聪明人,何必要跟自己前程过不去。”
“哈哈,”刘楚玉掩嘴笑了两声,好似拓跋平的这一方言论是什么笑话。她的笑声让拓跋平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刘楚玉又抿了一口茶,拿了绢帕擦了擦嘴角这才继续道:“既然太子是这么认为,本宫也没什么好劝得了。太子便好好珍惜这些日子吧。褚渊,送太子一程。”
“太子请吧。”
拓跋平见自己的一番话不但没有引起刘楚玉重视,反而她的眼里透着一股子不屑,拓跋平握紧拳头猛地上前砸在刘楚玉边上的桌案上。
‘砰’的一声巨响,上好的楠木桌上生了一道劣痕,上面的玉茶盏也碎成两半,热茶沿着桌子缓缓流下,最终浸入了火红地毯上,淡淡的热烟在水渍上飘着,不过瞬间便凉透热烟一同消失不见。
那凉意犹如此刻堂内的气氛一般,冰冷,带着怒气和杀气。
拓跋平第一次对刘楚玉动了杀机,就算她长得太美,他也绝不允许哪个女人对自己这般无礼,这般不屑。
就在巨响之后,屋外响起一阵阵脚步声,但只是一瞬间便没有了声响。褚渊挡在刘楚玉身前,脸色严肃,只要拓跋平在往前以前,褚渊便会出手相阻。
刘楚玉站起身,走到边上,对着褚渊挥了挥手:“不可太子无礼。”
褚渊闻言退开身。
“太子这般喜怒形于色可不是好事,气也生了,太子也该去休息了。”刘楚玉嘴角微勾,容貌如玉般精致,说话却让拓跋平感到丝丝的冷意。
拓跋平看着刘楚玉笑着的这张脸,心中的怒火已然不能用词形容。这个女人实在太狂妄,他一定要让她跪在他面前求饶。
拓跋平拂袖转身,冷道:“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多谢太子提醒,本宫会小心的。”
拓跋平冷笑一声:“说起来你与明祁玉倒是有些共同点,一个人尽可夫,一个人尽可妇。冯皇后对他可是爱惜的很呢。你身边的褚大人听说被你亲手断了根,如此想来公主身边的男人倒真是不可小觑。本太子还是洁身自好些吧。”说完抬脚离去。
跨出堂门的一刹那,他周身猛地一紧,身边看了一眼浑身一惊。
堂外,整整齐齐站了一排的身穿蓝色便服的府卫,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些人绝不会普通的府卫,拓跋平有些背脊发凉,方才刘楚玉用那张貌似天仙的脸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时候,只怕也同样对自己动了杀心。
她怎么敢?拓跋平问自己。
拓跋平离开后,堂内的刘楚玉嘴角的笑意缓缓收起,她走到门口,看着拓跋平远去的背影,脸色冷了下来。
褚渊跟上前:“这位太子殿下只怕是有些膨胀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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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告诉陌微,她去利比里亚的时候遇到一个适合结婚的男人并且给她看了照片。
陌微摇摇头:“看起来挺难啃的。”
“难啃,说明他硬。”
陌微:“……”
第76章撕破脸皮
“他这般说你,你不难过?”刘楚玉收回视线淡淡看向褚渊。
褚渊心底微沉,知道是她在试探自己,拓跋平的挑拨离间还有有作用的,明祁玉那里还不知道拓跋平对她说了这些,等他回来,刘楚玉又会怎么做?
“公主,”
“本宫不是试探。”刘楚玉淡淡道。
褚渊闻言一怔,不是试探?那是……关心么?他没有问,刘楚玉也没有再说。
“公主,暗室出事了。”墨染从堂外进来,福身禀报道。
刘楚玉和褚渊倒暗室的时候,里头已然是一片狼藉。虽然是暗室,但这里宽大的犹如宫殿,是刘楚玉特意为了刘子业建造的,这里的装饰一切犹如在皇宫,非常奢侈,是刘子业最喜欢的样子。但现在能砸的东西都被床榻边上那并不高大的人影砸了个干净。
殿内的丫鬟跪成一片,有的身上和膝盖下还有血迹,大抵都是刘子业的手笔。
“退下吧。”刘楚玉挥了挥手。
众人心里重重的输了一口气忙的告了退,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
刘子业缩在床榻边上听闻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看到刘楚玉的声音,哭喊道:“王姐!”然后站起身朝着刘楚玉跑了过去,扑在刘楚玉的怀里一把抱住。
刘楚玉没有退开,伸手缓缓拍咋在他的背心上,安抚道:“子业怎么了?”
“我想王姐了,王姐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他们都要来害我,王姐救救我。”
“在这里没有人敢害你,别怕。”
“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王姐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你别丢我一人在这里。好不好?”刘子业泣不成声,伏在她怀里,闷声说道。
她想到七岁那年,刘子业被皇后关在寝宫两日,后来她去看他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小小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很是伤心,他说父皇母后不要他了,他们不要他了。
刘楚玉回过神,温和问:“子业做了什么梦?”
说到这里,刘子业忽然不哭了,他慢慢退开身子,面色变得冷静,如果不是他那张精致细嫩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刘楚玉甚至会以为方才那个哭的凄凉的人不是他。
他一字一句道:“我梦见好大一片火光。”
刘子业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刘楚玉,刘楚玉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刘子业让她看到了过去那个残暴的刘子业的影子……
刘楚玉抬了抬眼皮,给刘子业诊脉的人医术高超,绝不会看错他的病情,刘子业已然是个痴傻的人,难道是他记起了什么?“还有呢?”刘楚玉静静的等着刘子业的下文。
“还有……王姐。”
刘楚玉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刘子业。边上的褚渊是知晓实情的人,不过就算此刻刘子业记起了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怕的。
“王姐会离开我吗?王姐不要丢下我,好吗?”刘子业说着再次扑到了刘楚玉的怀里,再次声泪俱下。
“你也说了这是梦,此刻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只要子业乖,姐姐永远不会再丢下你。”这话刘楚玉倒真是出自真心的,若说这辈子皇室里有谁对她好,也就只有刘子业莫属了。若不是当初刘子业对她懂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们二人又如何会闹到这步田地?
刘子业闻言狠狠的点了头:“我会乖乖的,我会乖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将刘子业哄睡着,刘楚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里,她揉了揉额头,褚渊见状上前代替她的手,轻轻给她揉着。
“水已经备好,公主先去沐浴吧。”
“去将刘岩找来。”
褚渊:“公主担心刘子业……”
“我希望他永远这样。”刘楚玉吸了一口气,若刘子业一直这般,她便也会一直对他好下去。
他顿了顿唤人去请了刘大夫,看刘楚玉闭目养神的样子大概要等刘大夫的结果,除了轻轻替她按揉着头之后没有再打扰她。隔了一会儿,墨染从屋外恭敬的走进来:“公主,明王派人送消息来了。”
刘楚玉闻言摆了摆手,褚渊停下接过信封拆开递给刘楚玉。“他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本宫要问他什么。”说完眸子似有似无的瞥了身边人一眼。褚渊面色未改,拓跋平走后,他确实给明祁玉传了消息。
刘楚玉看完信没有说什么而后递给褚渊。
褚渊:“拓跋莞看来不用公主亲自收拾了。”
“他现在不会对拓跋莞动手。”
刘楚玉话毕,站起身:
“刘子勋虽然比子业小了几岁,但心性却远远比子业成熟也聪明许多。这也是为什么邓琬虽做的了丞相却做不了权臣的原因。他不会因为拓跋莞私会明祁玉就狗急跳墙,依本宫看,他会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最好这笔账北魏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褚渊附和:“…若这个替罪羊是邓琬那就再好不过了”他顿了顿又道:“那拓跋平那里,公主还是要小心些,此刻公主与他撕破脸面终究不是上策。”
刘楚玉转过身,伸手拂向褚渊的脸,轻轻捏了捏,紧致的触感让刘楚玉心里发痒。她语气清冽如炎日里穿堂而过的凉风,沁人心脾,犹如冬日金色照耀的暖阳,暖入人心。
“本宫也不想撕破,奈何他动了本宫不喜欢的心思。在本宫这里,没有谁能做的了本宫的主。”
褚渊却从这语气里听到了半分别的意思,他方才就该知晓此事瞒不了她。褚渊默了默从刘楚玉的手心退开一步,而后单膝跪地,沉声道:“公主恕罪。”
刘楚玉低垂着头,问的很慢:“你何罪之有?”
“我没有请示公主,擅自将消息传给明王以作试探,是我僭越了。褚渊愿意领罚。”
“试探什么?”
刘楚玉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挂在杯沿上,发出低低的声响,仿佛是刮在了褚渊心坎上的,连边上的墨染都都替褚渊捏了把汗。
褚渊倒没有怕什么,面色冷静:“试探他是不是一心两用,若真的与冯皇后有什么他必然不敢前来。”
“褚渊。”
随着她的话,茶杯落在茶几上,发出‘哒’的一声低响,“本宫能从北魏安然无恙的回来靠的不是运气。”
褚渊心中微颤,所以楚玉也许一直都知道明祁玉是为了她做了什么。换句话说,她已经全然相信了明祁玉。
“明王为公主做了很多。”这是不可否认的。
楚玉不语,她离开北魏的时候就在想,冯皇后这么轻易放她离开甚至答应明祁玉继续派兵驻守边境,这其中必然有缘由。但她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他那般高傲的心性,在冯皇后威胁他就范的时候只怕恨的咬碎了牙。
刘楚玉眯了眯眼,纤长的睫毛下那双晶亮的眼眸发着阴冷和丝丝嗜血的阴暗,她虽无心,但并非无情。她刘楚玉记性很好而且睚眦必报,来日,她不介意再去一趟北魏。
许久,刘楚玉才缓缓道:“起来。”
褚渊站起身,门口丫鬟这才上前禀报道:
“公主,刘大夫来了。”
刘楚玉微微收敛心思,看了一眼墨染,墨染抬头:“请刘大夫进来,院外留人看守,没有吩咐不得上前一步,其余人退下。”
丫鬟依言行事,刘岩入内给刘楚玉行礼便直言。
“小公子受过刺激因此变得这般摸样,这刺激深深在他脑海里,因此时常梦魇。偶尔梦见让他受刺激的场景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刘楚玉淡声问。
刘岩点点头:“断不可能。”
“若是他装的呢?”
“公主放心,我一月十次给小公子行针,小公子是断然不会恢复记忆的。”
刘岩恭敬回答,他曾经是前朝太医令的首席弟子,医术了得,因为赶超了师父皇上和后宫娘娘经常越过师父而找他诊脉,久而久之被师父妒忌甚至怨恨于他,后来师父陷害他谋害皇子从而祸及满门。
若非刘楚玉一眼之好,只怕他的命也留不下来,虽然刘楚玉没有救他满门,但却留下了他的儿子……
这是大恩,他知道刘楚玉救他也是为了利用他,但如今他和儿子都活得挺好的,也无所求了。
见刘楚玉没有再问话,褚渊:“辛苦刘大夫,来人送刘大夫回去。”
“褚大人言重。”刘岩余光看了一眼刘楚玉:“刘岩告退。”而后缓缓退了出去。
刘岩离开公主府,暗卫会将他送到家门口,这是刘楚玉特意安排的。他的存在关系到刘子业,因此格外的小心。
“殿下,此人确实是去了公主院子出来的,他一进去院中就戒严了。”
拓跋平看着方才刘岩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方才见刘楚玉并未有什么不舒服,这人的出现总让他觉得事有蹊跷。而今他和刘楚玉之间已经撕破脸皮,但凡是能被自己利用的人或是事他都不能放过。
拓跋平冷冷道:“跟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哇,以后还是不要弄四个字的标题了,好难啊。
爱你们
尽量多更新哦。
第77章我那儿不行
拓跋平派出的人非常小心,以至于负责刘岩安全的暗卫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人。直到刘岩安然回到院子才发现家中来了不速之客。此时他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儿子刘小童还在书院,刘岩看着园内面露凶煞的人,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的人,但他知道这些人冲着谁来的。
“看你的样子大抵也是看出我们来此的目的了。”说话的人叫阿川,拓跋平麾下鹰犬军的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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