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刘楚玉闭了闭眼,明祁玉算是帮了她大忙了,只要北魏不倒,在南宋境内,就再也不会有人敢动她了。那与她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北魏
“明王,您将玉姑娘就这么送回去了,不后悔吗?”
明祁玉道:“总是要走的。”
“听闻玉姑娘在路上,南宋就恢复她的身份了。那我们这兵还出吗?”
“在等等吧。”
等她全然安全了,再撤也不迟。
棋盘随风搅动,但凡有眼力的人都看出来这是明祁玉在给刘楚玉撑腰,譬如老谋深算的冯皇后。
她当然不会允许明祁玉用一国之力去帮助一个女人稳固地位,可是……她不介意帮助一个情人撇清跟前任情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娘娘,这明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冯皇后轻笑,细细的欣赏了一番指甲上新上的颜色:“他不是,本宫就是吗?”说完好似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又道:“皇上怕是不行了,到时候还不是本宫拿主意,明祁玉心里明白的很,他这样的男人,只可惜刘楚玉是无福了。”
“莞儿公主不是很喜欢他吗?万一……”
“蠢货,难不成你想让人知道本宫跟女儿抢男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婢女连忙垂头。
“莞儿……”冯皇后,喃喃念道:“她太傻了。”
殊不知,殿外,一抹华丽的身影从殿外一闪而过,该听的不该听的,拓跋莞都全然听了进去。她威胁了一番殿门口的宫人,这才失魂落魄的离去。
没想到,这世上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全然信任,这世上,可还有能信任的人?
她颓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拓跋平正从宫外来请安,一眼瞧道徒然坐在地上的女子,他上前将拓跋莞扶起:“怎么摔了?一个公主身边怎么连个宫女都不带?”
拓跋莞双眼通红,面色煞白喃喃:“七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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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我回来了
刘楚玉的马车沿着城门缓缓朝里行着,犹如那时候一样,众人退让,百姓跪避。刘子勋为了让她感到自己对她的重视,特意让邓琬一个老早带着百官在城门口等着,刘楚玉拂了拂袖,肖锐接过她的手背将她缓缓扶下马车。
“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刘楚玉抬头,笑意凛然:“邓相,别来无恙。”
邓琬拱手:“公主一路回来,辛苦了。”
“公主确实辛苦,这还是多亏了邓相。”肖锐冷不丁道。
“肖锐,不得无礼,这可是丞相啊。”
邓琬闻言,面色一顿,当初他为了巩固如今的地位追杀刘楚玉,现在刘楚玉有些想法也正常,他讪笑几分:“哎哟,公主快进宫吧,皇上等候多时了。”
楚玉似笑非笑:“皇上……”真是个久违的称呼。她又抬眸朝着百官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褚渊褚太傅?先前他作为使臣可是尽心的很呢。”
“公主和褚太傅的感情真是深厚,褚太傅和皇上一起在宫里等着公主呢。公主请……”
红毯大道是新换的绒毯,靴子走在上头跟光着脚似的舒适,显然刘子勋是用了心的。
刘楚玉忽然停了步子,纤细的葱指指了指肖锐身边的丫鬟:“你不是原先公主府的蓝儿吗?”
蓝儿闻言顿时面色煞白跪地道:“回公主,奴婢是蓝儿。”
“看来邓大人并未对本宫府上的丫鬟赶尽杀绝。”
“公主说的哪里话。”
刘楚玉莞尔一笑不再多言,再次抬脚朝着眼前的金銮大殿走去。
刘楚玉的步子迈向殿门,殿内的刘子勋犹如当年刘子业坐在主位上,而褚渊则站在下头低垂着眉头,见刘楚玉到来对着刘楚玉微微行了礼,楚玉还之一笑。
又向坐上的刘子勋道了声:“皇上。”
“都是自己人,王姐何须多礼?”
“久闻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国色天姿。”
楚玉看向说话的人,那女子凤袍加身姿容勘称貌美,她端了茶盏从刘子勋一旁的内殿走出。
“公主殿下,这是皇后娘娘。”邓琬提醒道。
刘楚玉对着皇后点了点头:“皇后娘娘也是绝色。”
皇后闻言走上前放下茶盏,缓缓踱了几步到了楚玉跟前,未等她反应就一把拽住了楚玉的纤纤玉手,热络道:“总听皇上念叨有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姐姐呢,本宫今日可算有机会能见到你了,公主的容姿让我等心惊啊。”
她虽没见过刘楚玉但是她的名头却是从前就听过的,刘子勋还是亲王的时候,她还是荣国府中的三小姐,对这个传闻中的公主也只是在宫中设宴的时候远远的见过。后来……那晚的事发生后,这个有名的公主就消失了。
父亲连夜被现在的皇上召见,第二日,就听说皇上被山阴公主刺杀了……再后来,新皇上即位,她嫁进宫里从贵妃成为皇后。
她以为在这宫里待了这些时日,对这些宫里的是是非非,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以及去意奉承早就熟能生巧,即便面对难伺候的皇帝她都信手拈来,很是受宠,她想刘楚玉即使再难,总比不过皇帝还要难伺候吧?
谁知刘楚玉却无声无息的抽出手腕“皇后娘娘这般热情,倒是本宫有些不适应。”说完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徒然转身坐到了刘子勋给她准备的专座上。
皇后面色略显尴尬,这公主当着皇上的面竟然丝毫不给自己这个皇后脸面?看来确实如传闻一样是个棘手的人物,难怪爹爹提醒她要离这个人远一些。
她干咳一声对着刘楚玉笑了笑:“是本宫唐突了。”
“皇后也是,王姐刚回来从未见过你,你这般热烙别把王姐吓着了。”刘子勋玩笑道。
“皇上多心了,若没有其他事,本宫想先回去休息了。”刘楚玉淡声道,她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波澜,显然有些意味阑珊。
邓琬看在眼里,看着刘子勋给自己使了眼色,于是道:“公主,皇上知道您要回来特意为您设了接风宴呢。”
“是啊,王姐,不如朕让人收拾一下羽灵轩,你先暂且在那里休息,免得赶来赶去,劳累了自己。”
“外头呆久了,总想回家看看。本宫离去许久,莫不是公主府已然换了新人了吧?”她笑问。
“公主怎么会这么想?”皇后笑道。
“如何不会?本宫虽然已经恢复身份,可是本宫记得那一纸文书上可没有说明先帝的死因啊?如此说来,本宫有朝一日……还有可能是个罪人,兴许还会变成废公主。”
邓琬闻言,脸色变了变,刘子勋听了这话也拿不定刘楚玉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知道刘子业是他们一同害死的,按理说刘楚玉不应该主动提及。看来……北魏这个靠山,刘楚玉是真的有恃无恐了。
也不知那明王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想到这里,刘子勋脸色有些难看,他瞥了一眼邓琬,见他面色同样如此。
“王姐的意思,朕明白了。稍后,朕会昭告天下,皇兄的死都是意外。如此……不知王姐可否也退让一步?”
刘楚玉微提了声调:“皇上,想本宫如何退让?”
“王姐既已安全回朝,北魏之兵也可缓缓退矣。”
“皇上有些着急了,适才说道公主府的问题,皇上还没有回答本宫。”
刘楚玉清冷的嗓音响彻在大殿上,决绝、冷寂,毫不客气。
邓琬见气氛有些冷凝,他不着痕迹瞥了一眼褚渊,见他依旧没有抬头的意思,不由暗暗恨骂,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真是废物!
他上前一步道:“您的府邸皇上早就叫人修缮过了,还是褚太傅亲自监工的呢。”
“哦?那可辛苦褚太傅了。”刘楚玉的话锋突然转向褚渊。
褚渊原是独自在边上喝着酒,突然听刘楚玉提起自己,他起身对着刘楚玉拂了拂:“公主客气了,这是微臣应该做得。”
“时光冉冉,不知褚太傅如今可另取妻室?”
褚渊一震,抬眸看了一眼刘楚玉淡然如水的眼睛,直视道:“微臣无福,孤身一人,往后,也不再娶妻。”
刘楚玉颇以为是的点头:“你自然是不能娶了。”
听在众人耳里确实没有多大的起伏,他们都明白这二人之间的猫腻,以为他们不过是寻常的打情骂俏,只有褚渊知道,刘楚玉的话就像一把锋锐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将自己凌迟着。
“褚太傅一会儿可有事?”
“微臣无事。”
“皇上一会儿找褚太傅可有事?”
刘子勋不明所以,摇了摇头,又听刘楚玉道:“这帝都本宫好些日子未曾回来,都有些迷糊了,可否请褚太傅陪本宫回府一趟?”
褚渊躬身:“微臣的荣幸。”
刘子勋笑道:“如此甚好,朕还怕王姐不适应。既然有褚太傅,朕就放心多了,褚渊,你可要好好的陪王姐,朕记得你这张嘴可是一点不讨喜啊,可别说错了话惹得王姐不高兴了,明白吗?”
“微臣明白。”
刘楚玉不语,起身意思性的给刘子勋打了招呼便领着褚渊出宫了。
“褚太傅,可觉得这一幕眼熟?”
二人行走在宫门口,俊男美人惹得众人驻足,但又不敢真的站着去看,于是停停走走,假意回头,倒是十分有趣。
褚渊回答:“微臣记得。”
“褚渊,这世道果然有趣吧?”
褚渊不语,只陪着刘楚玉走着,他知道任凭再过多少时日,刘楚玉都不会原谅自己。
“邓琬没让你做什么吗?”刘楚玉突然问。
“有,让你说服明祁玉退兵。”
刘楚玉顿住,没有自己的消息,他是不会退的。
“你回去告诉邓琬和刘子勋,让明祁玉退兵很简单,本宫回来的时候他曾说对禹州城很感兴趣。”
褚渊一怔,禹州城?
“你想让皇上割地?皇上虽不是个明君,可到底也不是傻子。”
刘楚玉冷笑:“你只管传话,同不同意就是他们的事了。不过就算刘子勋不同意,邓琬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也是会同意的。”
她的话一说完,褚渊像是被点醒一般,认同道:“你说的对,表面上皇上听从邓琬的话,可实际并非如此,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皇上自己拿主意,而且近来有打击邓琬之象。”
“正常,哪个皇帝能容忍当臣子的骑在自己身上?不过……”刘楚玉顿了顿转眸看向褚渊:“本宫倒是很乐意这个局面。”
“我尽全力帮你除掉邓琬?”
“你?”刘楚玉将褚渊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特意停留在那敏感的地方,褚渊面色煞白。
只听楚玉轻声道:“你现在什么也不用做。你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本宫没有使唤你,你就不能轻举妄动。当然……你也可以后悔,不过,这种事情你做过一次就行了,第二次……你该知道,不仅是你,哪怕是你褚家的哪条阿猫阿狗本宫都不会放过。明白吗?”
“我知道。”褚渊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煞白中带着一丝青色。
“你说刘子业没有死,可有证据?”
“没有,只是有一次和邓琬喝酒,当时他说漏了嘴,后来我试探过他,他却再也没提起过。所以我只能猜测。”
“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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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如此羞辱
“刘子业那么能耐,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褚渊的话让刘楚玉琢磨了许久,褚渊说得对,这话若是从邓琬嘴里说出来的话,刘子业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证明刘子业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活着,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如果活着,你要救他?”
“那可不一定。”刘楚玉的话无疑是冷血的。
褚渊短暂一窒:“明白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别忘了,这里头也有褚太傅一份功劳。”刘楚玉转过身将褚渊的身子拉近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背轻轻打在他的脸上,微微划过细致的肌肤,语色含春,若有琼玉:“褚渊……你的伤可好了?”
轻柔若软云的话竟像是一把利剑划破苍空露出雷电狰狞的面目。
“无碍了。”他的声音轻缓的很。
“是吗?那这段时间,你可会寂寞?”
白皙的脸被尖锐的丹寇划出细红交错的道道,他的面色苍白的吓人,刘楚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抚摸道:“说啊,本宫问你话,为何不答?”
“不寂寞。”
“不。”刘楚玉单指触在他的唇上否认了这句话。
继而道:“你知道本宫要的不是这句话。褚渊,本宫听闻宫里那些个阉人和宫女也有寂寞互慰的时候,他们将这个叫做……”
“公主!”褚渊打断。
刘楚玉却不依继续道:“哦,叫对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本宫倒是没见过很想看看呢。”
褚渊紧抿着唇,不言一语。
“你不愿意?”她的面色冷了冷。
半响,褚渊缓缓道:“公主非要如此羞辱我吗?”
“从今以后你怕是要换个心思了,你要明白你活着便是为了让本宫羞辱的。褚渊,本宫不会让你好好活着,永远不会。今日晚宴后,就别回褚府了。”
话毕,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扬长而去。夜晚徐徐而至,繁华的幽宫内,刘子勋已穿戴好衣物准备前往宴会。
“皇上,这两日为何不来找我?”
暗处的声响让刘子勋一怔,但看到来人心下一缓,撤退了旁人对着女人道:“王姐回来了,朕有许多事情要做。”“皇上该不是对王姐还有念头吧?”
“胡说什么?”
“皇上生气了?那就当是我胡说。”
刘子勋摆摆手:“好了好了,朕要去宴会了,你晚几步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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