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以前上班的时候比我发小更拼,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天,现在颈椎和腰都不太好,我可不能让我发小步我爸的后尘。
我发小无奈地起身,去客厅拿了几个橘子回来,扔给我让我剥给他。
我三两下剥好了想塞他手里,他还不接,义正言辞道:“喂我。”
“要不要脸啊?”我翻了个白眼,但仍是乖乖地一瓣一瓣往他嘴里塞。
“你怎么这么拼啊,手都残了还工作,公司又不会给你多发奖金。”
我拿起一旁的文件边看边道。
“就是手残了才工作啊,手残了什么都玩不了,还不如多工作多赚点钱呢。”
我发小耸了耸肩。
……好像还挺有道理。
我发现我发小看的这份合同是中英文版本一式两份的,我草草地看了一遍,居然发现了一个语法错误。
“这儿是不是翻译错了?”我指给我发小看。
我发小在国外生活了两年,英语自然是比我这个草包更专业些,他拿过去看了下,还真翻译错了,当即给裴秘书打电话让她们重新拟一份出来。
我看了下时间,四点了,该回白南山吃饭了。
我拍拍屁股起身,想跟我发小说晚上他自己解决,我发小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抢先道:“你得照顾我。”
每周天别说刮风下雨了,就是下冰雹我都会回白南山,我摇头拒绝道:“真当我是你保姆了啊?我得陪我爸,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我晚上回来。”
我发小又道:“你脸上怎么办?”糟了,忘了这茬。
我去镜子面前照了下,淤青不仅没消,还泛着紫,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我顶着这张脸回去,我爸怕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要是他知道我去gay吧玩了,那他不得扒了我的皮!?我还真不敢回去了,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和管家说了声有事。
反正这个礼拜在白南山住了好几天,我爸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想我了。
只是没想到我不回家,倒是把我姐给招了来。
敲门声响的时候我还纳闷,谁八九点了还来我家串门呢?我刚开门,我姐看见我脸上的淤青就瞪大了双眼,捧着我的脸道:“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姐又看到地上有几双明显不是我穿的皮鞋,冷笑一声二话不说脱鞋往里面走:“还在家里藏男人了?怪不得今天不回家吃饭。”
“姐,你想多了!”我一边解释一边跟着我姐屁股后面往卧室走,我姐一开门,和从浴室里出来的发小打了个照面。
“哟,这不是喻总吗?”我姐挑眉道。
我发小一脸假笑寒暄道:“这不是岑总?这么晚了来岑笛这儿是有什么事?”“我弟弟今天没回家,我这个当姐的过来看看。”
我姐慢悠悠道,“倒是你,在这儿做什么?还有他脸上的伤,你搞的?”我见缝插针道:“姐,你误会了。
阿轩因为他妈总给他相亲,躲我这儿住几天,我这伤是昨天打架不小心蹭到的……”我姐闻言扭过头狠狠地瞪着我,不敢相信道:“还打架了?你能耐了?”我姐把我按到沙发上,然后去厨房拿毛巾包着冰块回来,二话不说往我脸上的淤青上按。
“嘶——姐你轻点!!”冰块冰得我一哆嗦,我朝我姐喊道。
“现在知道喊疼了?昨天打架的时候就不知道会疼?”我姐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力道还是轻了点。
这架我也不想打啊,我属实冤枉,一五一十地把昨天的事说给我姐听。
我姐听完之后倒是没对我去gay吧说什么,只问道:“那个王八犊子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我姐也是见不得我受委屈的,我握着拳头道:“我和阿轩,宸子,明俊一起揍的他,他估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姐点了点头:“没便宜那人就好。”
又朝在沙发另一边玩手机的发小道:“下次出去玩把人看紧点。”
我发小掀了掀眼皮,表示知道了。
明天还要上班,我姐没待多久就回去了,我发小又要我给他洗澡。
吃一堑,长一智,我在给我发小放完水,目送着他跨进浴缸之后立马起身溜了,虽然我发小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有些后怕,但我还是在关上浴室门之前得瑟道:“乖,快点洗哈,我还要洗呢!”皮完就跑真刺激,就是没有好果子吃。
睡觉的时候,我发小又用他那受伤的手压在我身上,仗着我不敢弄伤他,对我动手动脚,又是捏我的乳头又是蹭我的下身,个中细节我就不详述了,怪害臊的。
反正我被他弄出了一身汗,又去洗了个澡,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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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318:25:29更
第14章20
20我发小手受了伤,今天倒没有去公司,不过一大早就起来了,还把我给叫醒了。
“干嘛……”我叼着牙刷,望着厨房里单手煎鸡蛋的发小,无限怨念地说道。
我发小娴熟地给鸡蛋翻了个面,仿佛昨天指使我做这做那说自己很虚弱的人不是他一样。
“早起身体好。”
我发小语重心长对我说。
“晚起也不会对身体不好吧?”我有气无力道。
“胆、结、石。”
我发小一字一顿地说。
……某种程度上我发小和我老爸还挺像的,都很唠叨。
不过早餐有流心蛋和烤吐司,我就不和我发小计较了。
我平常就不经常早起,吃完早餐,看着窗外的太阳,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于是我百无聊赖地打开微信,决定轰炸一下宸子。
【岑笛:在吗在吗在吗。
】【岑笛: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呢?】【岑笛:歪歪歪】【岑笛:宸子你咋这么能睡呢?】【岑笛:忙完记得找我】宸子估计晚上睡觉没给手机开静音,被我给吵醒了,没过多久就发来一条十几秒的语音。
“笛子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跟我撒泼打滚,滚滚滚!”我听了也不恼,笑嘻嘻地给他回过去:“你才有病,这么晚了还没起,昨晚上哪儿浪去了?这嗓子哑的跟个鸭子似的。”
宸子回道:“大早上的扰人清梦,活腻了?我上哪儿浪也不关你的事,反正不是你这种直男能比的。”
“嘿!”我这种直男是什么直男?我义正言辞道:“杜宸,做人不能太攀比,要比就比谁早起!”宸子没回我,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你咋了这是,起了个大早,还不让别人安生。”
我打了个呵欠,抱怨道:“喻沉轩把我给叫起来了。”
“啥?”宸子惊道:“喻沉轩在你家?”“对啊,他为了躲相亲,上我家来了。”
我说。
“那他有没有艹你啊?”宸子立马道。
啥玩意儿?“艹你!我艹你!听见没!”我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宸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快中午的时候我才进书房问我发小午饭想吃什么,我发小语出惊人:“就吃你做的吧。”
可我是一个连挑虾线能戳到自己的厨房小白啊,“我不会啊!”我说。
“不会就不能学吗?”我发小迷惑地望着我,好像做饭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一样。
于是我就拿着ipad在线百度菜谱,差点没把厨房给炸了,最后做出了两菜一汤。
蔬菜太咸,荤菜太淡,汤里一股子胡椒味儿,米饭还半生不熟的,亏我发小下得去筷子,吃得津津有味的。
还好这种每天被迫早起的日子就持续了两三天,我发小不能一直待在家,有些事情还是要到了公司才能处理,他终于去上班了。
我这几天都快被折磨到想去白南山住着了,起码我爸不会像我发小一样把我硬生生地从床上给拎起来,顶多在我中午下来吃饭的时候对我进行言语攻击。
这天下午我正玩吃鸡呢,我发小给我来了个电话。
“笛子,帮我送一下文件来可以吗?有点急,秘书一来一回时间有点不够。”
发小,就是会在你遇到困难时拔刀相助,我毫不犹豫道:“行啊,我就来,哪份文件?”我拿着文件一路飙车到喻氏,居然还是花了半个小时,我发小每天早高峰晚高峰地上下班,岂不是要四五十分钟?前台小姐见到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我以前经常来,和她很熟。
我匆匆地向她点了点头,上了电梯,到了顶楼之后直接交给了在会议室外面等着的裴秘书。
“真是麻烦岑副总了!”裴秘书赔笑道。
我摆摆手:“小事儿,快进去吧,阿轩肯定急着用呢。”
裴秘书拿着文件进了会议室之后我也没急着走,现在四点,过不了多久就要吃晚饭了,我索性进了我发小的办公室,打算等他下班了一起在外面吃饭。
我盘着腿打了两个小时的和平精英,总裁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我一边对枪一边抱怨:“饿死我了,你怎么才下班啊!”脚步声停止,没有人回应,我纳闷地抬起头,发现来人并不是发小。
这个人身形修长,头发染成了浅栗色,唇色浅淡,眉眼却灿若星辰,望着你的时候冷漠而疏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我最近看人总会不自觉地给他们打上标签,根据我前几天去gay吧观摩的情况来看,这人八成是个0。
这人望着我却不说话,而我则是被他的容貌惊呆了说不出话,还是我发小进来了打破了这个僵局。
“笛子你还没走啊?”我发小一边收拾桌上的文件一边对我说。
我点头:“我想着等你下班一起吃饭来着。”
我发小复杂地望着我,像是想说什么,一旁的高冷美人抢先道:“你是沉轩的朋友?”沉轩?叫得还挺亲密,我回道:“我是他发小。”
高冷美人点点头,不再说话,我发小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发小,他叫岑笛。
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季杉。”
如果是合作伙伴的话,合同谈完了就该走才对,这高冷美人不走,是要和我发小一起吃晚饭吗?我后知后觉道:“你们等会是不是要一起吃晚餐?”高冷美人“嗯”了一声,那表情好像就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我看了眼发小,起身道:“那我先走了……”我发小拉住我:“一起吃吧。”
又向高冷美人询问道:“岑笛和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高冷美人眨了眨眼,道:“行。”
我有点纠结,要是他俩谈工作我一个人吃饭多尴尬啊,“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谈正事啊?”我发小揽过我的肩往电梯口走:“没事,一起吃吧。”
呵呵,事实上,我还真他妈挺尴尬的。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的上次吃大闸蟹那家私房菜馆,我发小帮我点了菜,又把菜单给高冷美人看。
没想到高冷美人不仅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点的菜还全都是清淡至极的素菜。
场面就是我不顾形象地吃我的酱肘子,高冷美人慢条斯理地吃开水白菜。
他就是天上的仙子,我就是地下的凡人。
席间他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谈话内容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只是我发现,这高冷美人对我发小也太殷勤了点?我发小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没有自理能力了,这高冷美人一直贴着我发小,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就差帮我发小擦嘴了,还把剥好的虾放我发小碗里。
你洗了手没啊?手脏不脏啊?我发小也是离谱,怎么能随便吃陌生人夹的菜呢?不怕菜里有毒啊!?这高冷美人有问题,回头我去问一下裴秘书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岑氏和喻氏经常合作,虽然我不怎么工作,但还是加了裴秘书的微信。
吃完饭后我发小要送高冷美人回家,我一个人驱车回了公寓。
我回到家就躺到沙发上,和裴秘书八卦。
这高冷美人明显图谋不轨啊!是不是想讨好我发小借机捞点好处?【岑笛:裴秘书,今天你们下午谈项目的合作方是谁啊?】我和我发小熟的不能再熟了,裴秘书也没什么好瞒我的。
【裴秘书:你是说季氏吗?】【岑笛:是的是的。
】【裴秘书:他们今天来的是季家的小儿子季杉。
】【岑笛:这样啊。
gu903();】【裴秘书:说起来,季先生还是喻总他母亲亲自带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