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何必如此卖力?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贺冰心两个手指头拈着小草莓,心中天人交战:这个草莓这么小,刚才洗的时候会不会已经碰破皮了?要是放坏了就太可惜了……这么晚了,胡煜应该已经睡了吧?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贺冰心平复了一下心情,郑重其事地把小草莓放进了嘴里,刚嚼了一下,就听见胡煜轻笑着问他:“哥,没吃饱?”

嘴里是甜丝丝的草莓汁,贺冰心咕咚咽了口口水,欲盖弥彰地摇头。

胡煜像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鼻梁上还架着蓝光镜,饶有兴致地走过来,让贺冰心突然就想起来科室里的人对胡煜的形容——冰山狐。

胡煜轻轻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弯着腰问他:“我能坐吗?”

贺冰心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嘴里还含着草莓,没敢说话,就点点头。

“怎么又不睡觉呢?”胡煜拎了一下睡裤,挨着他坐下了,就着淡淡的灯光,温和地把他看着。

这个话就不是点头或者摇头回答得了的了,贺冰心抿了一下嘴唇,小声说:“不困。”

胡煜看见了桌子上垫着的纸巾,上面还有两个湿漉漉的小坑,简直昭然写着贺冰心的罪证。

贺冰心的内心一度压力非常大,以至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鼓起勇气把草莓囫囵咽了,非常小声地说:“我种的草莓,我怎么就不能吃呢?”

看胡煜没吭声,他又解释:“我其实想给你留着来着……”但是他又不习惯说谎,最后还是加上了后半句,“但是实在是太好吃了。”

胡煜忍着笑,偏头看他:“所以都怪草莓?”

贺冰心自尊心遭受重创,翻过身就往回爬。

胡煜握住他的脚腕轻轻往后一拉,刚才贺冰心爬的那一截就白爬了。

贺冰心翻了个身,愤然瞪着胡煜:“几点了还不睡觉!”

“哥哥不是说睡不着吗?”胡煜的手撑在贺冰心身体两侧,把他圈成了柔软凹陷中的一座孤岛。

贺冰心结结巴巴的回答毫无说服力:“我,我现在困困困了!”

胡煜的爪子又往前压了两步,贺冰心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床再大也就是个家具,退不出几步他就被床头挡住了,扭花的黑铁栏杆在他的纯棉睡衣上压出弯弯曲曲的褶儿。

胡煜也刚洗过澡,一身好闻的干净香气,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侵略性,甚至在沙哑之中又一丝宠溺:“哥,外头下雪了。”

六个字,合着胡煜身上的那种蛊惑人心的气息,迷得贺冰心脑子一空。

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回答一点什么,甚至没能明白“哥”后头那五个字的含义,只是茫然地问了一声:“嗯?”

胡煜衔着贺冰心的嘴唇轻轻地吮,他的舌尖又一种很温柔很清新的甜,弥补了他的牙齿带来轻微刺痛。

他单手一托贺冰心的后背,贺冰心笨拙却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仰着脖子吃力地去就胡煜的吻。

胡煜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这样就换成了贺冰心在上面。

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会亲人,只是毫无章法地乱嘬,啾唧啾唧的,像是嘴里养了只小鸟。

胡煜就由着他,一只手顺着他的背,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用舌尖耐心地诱导他。

贺冰心逐渐食髓知味,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高兴,两只手揪着胡煜的头发,激动得满脸通红。

胡煜顺着他的睡裤往里摸的时候,贺冰心一个激灵差点把胡煜给啃破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摸哪儿呢?”

“宝贝放松点儿。”胡煜轻轻揉着他,贺冰心感觉自己居然就真的很不争气地放松了。

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胡煜问他饿不饿,他不饿也会咽口水,胡煜问他困不困,眼皮就自己往下耷拉,胡煜让他放松,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就紧张不起来。

但是裤子没了还是可以作为一种特殊原因的,贺冰心非常愤怒地问胡煜:“你要干什么!”

胡煜仰起头,又把他亲住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贺冰心第三次被胡煜按住的时候,原本就不算强的气势已经非常弱了:“你为什么老捏我……”

他的两腮尽是娇艳的酡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求饶似的把胡煜看着。

他知道男的跟男的会有那么回事儿,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又不知道了。

胡煜低头亲贺冰心的肚/脐的时候,贺冰心感觉自己下面不对劲了。其实早就不对劲了,只是他刚刚碰了一下,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一团浆糊似的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怎么这么下/流,胡煜比我小三岁啊!

“不行不行!”贺冰心立刻清醒了一大半,把胡煜往下推,“我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你太小了!”

胡煜脸上闪过片刻的惊讶:“哪种事儿?”

贺冰心死命撑着一副稳重的样子,把被子往自己裤/裆上拽:“我不能把你那什么了!”

胡煜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哪什么了?”

贺冰心简直羞于启齿,抓着被子要往浴室跑。

胡煜一只手就把他捞回来了,困在自己怀里,贴着他的耳根问:“哥哥想什么呢?要把我怎么样了?”

他呼出的每一丝气流都在贺冰心的脑海中炸/裂成一丝丝的滚烫烟云。

胡煜用手臂把贺冰心往后一铐,贺冰心的眼睛倏地就张大了。

他被又烫又硬地抵着,浑身一阵发软。

贺冰心输人不输阵,依旧嘴硬:“我不能欺负你年……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后你要跟……”

胡煜那双琉璃眼珠子一下就黑了:“我跟谁?”

贺冰心一步错步步错,破罐子破摔,好言相劝:“有人在意这个的,亲一亲抱一抱也就算了,别的你还是留着,等以后咱俩……你还……”他看着胡煜黑沉沉的眼睛,卡壳了,“你还能……”

“我还能什么?”胡煜的口气依旧温柔,却让贺冰心如同利齿在喉间,只听他问,“哥,等咱俩什么?”

贺冰心倒抽着气,咬着嘴唇,“离婚”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贺冰心只穿着一个小裤/衩,胡煜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立刻起了一片红印子,贺冰心一哆嗦,却没觉得疼。

他转过身,又劝胡煜:“我不动你,但是我可以帮你,就跟上次在浴室那样,行吗?”

胡煜的睡袍散了,睡裤上有个不容小觑的支起,他微微弯下一点腰,很认真地平视着贺冰心:“哥,你好好想想,我让你帮我了吗?”

贺冰心还没来得及想,胡煜就又把他朝自己拽了半步,声音里有委屈了:“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什么别人?”贺冰心原地改姓窦,压不住似的嚷嚷,“什么别人!”

“只能亲一亲抱一抱,别的还得留着,你要留给谁?”面对胡煜的诘问,贺冰心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但是又一时想不出来。

“没谁,”贺冰心黯然地说,“除了你,我谁都没有。”

那种滚烫又顶上来,贺冰心终于想出来哪不对了,活鱼似的从胡煜怀里往外蹦:“我……我是哥哥!”

“你是你是,没人跟你抢,”胡煜笑着,单纯且诚恳,“哥哥,你就让我这一回吧。”

贺冰心的确也不知道是怎么具体操作的,但还是死要面子,施恩似的:“就一回吗?”

“嗯,就一回。”胡煜仰视着他,眼睛明亮得像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都怪草莓。

第30章

手环的闹钟一震,贺冰心一挥手就甩掉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三百斤沉,脑子里像是浮着一层雾,远远近近的都是胡煜的声音,全是喊他的,但是具体在说什么,他又分辨不出来了。

他刚准备翻个身,感觉腰好像要断了一样,肌肉全都紧绷绷的仿佛要撕裂了,疼得他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

一双手轻轻一托,他就落进了一个好闻的怀抱。

“醒了?”胡煜蹭着他的头顶轻声问。

“疼疼疼……”贺冰心倒抽着气去扶腰,胡煜立刻护着他的腰替他揉了起来。

“怎么比昨天晚上还疼……”贺冰心揪着胡煜的睡衣忍不住地小声哼哼。

“揉揉不疼了,给宝贝揉揉,”胡煜低头亲了亲他:“你今天是下午班吧?你再睡会儿,我给你揉着,好吗?”

贺冰心额头抵着胡煜的胸口,小口小口地倒抽气。

除了腰,贺冰心还有别的地方疼,但是那个地方太隐/秘太难以启齿。

而且昨天晚上胡煜都没全进去,看见他掉眼泪就停了,后头都是用的腿,要是他再多说,显得多娇气似的。

他想着这种事肯定没有第二回了,忍忍就过去了。

胡煜一直给他揉着腰,一会儿就帮他调整一下姿势。

贺冰心在胡煜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回笼觉,一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后面感觉和睡觉之前感觉不一样了,空气里也有淡淡的药味。

贺冰心有点崩溃:“你又干什么了?”

“陪着哥睡觉啊。”胡煜一脸的茫然,“腰还疼得厉害吗?”

除了逐渐减轻的疼痛,贺冰心没有证据,小声地说:“你不用帮我上药,我可以自己弄。”

胡煜直接连人带被子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早点消肿就不疼了,宝贝别想太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煜没让贺冰心直接坐凳子,而是裹着被子抱着吃的。

等到下午去上班的时候,已经几乎不怎么疼了,贺冰心就以为没事了,结果刚坐在椅子上就牙关一紧,差点没哼出来。

贺冰心正攥着桌子边调整呼吸,薛凤就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一些:“贺老师,你太牛逼了,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薛凤第一次抛出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了,贺冰心托着腰调整了一下姿势:“什么意思?”

薛凤注意到了贺冰心泛白的脸色,不由关心道:“您怎么了?不舒服?”

贺冰心还能怎么说:“没有,摔了一下。”

薛凤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呢,就看见胡煜提着一个纸袋子进来了,更是一脸懵:“胡教授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胡煜冲着薛凤微微点了个头,小心托着贺冰心的背把人扶到怀里,低声问他:“是不是疼?”

贺冰心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难耐地点了点头。

胡煜一只手揽着他轻轻拍着,一只手从纸袋子里往外掏垫子,一个腰垫一个坐垫给贺冰心垫好了,才扶着他慢慢坐下:“是我没想周全,这样好点没有?下午有手术吗?实在不行我现在接你回家?”

贺冰心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没事儿,这样好多了,而且站着的时候不疼。”

薛凤在一边都看傻了,咽了咽口水:“贺老师摔着哪儿了?今天下午好像也没排手术,要不回家休息吧?”

贺冰心轻轻吸了一口气,转头又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薛凤抬起头来看胡煜,眨巴眨巴眼。

“怎么,”胡煜唇角微微上翘,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你要跟我哥说的事我不能听?”

薛凤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主要这个事儿也没个准信儿,我以为胡教授不会感兴趣。”

胡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只要是和你们贺老师有关系的,我都非常感兴趣。”

明明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的话,薛凤居然吓得一个激灵,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据说咱们这次去崖城签的那个基金,已经全额转到附医这边来了,而且点名全部用在贺老师主持的项目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徐志远的空座位:“之前徐副不还老说那个常曼多厉害,是他表姐什么的吗?好像听见消息的时候黑着脸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呢。”

贺冰心微微皱起眉头,有点奇怪:“基金会为什么突然改变决定了?”

薛凤一愣,连声音都忘了压:“不是你揭发的吗?要不然像他们那种丧尽天良的难道会去自首?”

这时候徐志远从门外转了进来,那张茄子脸出了不少油,把额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黏成几绺,有一种滑稽的狼狈。

他看见贺冰心来了,轻轻叹着气走过来:“真是对不住啊贺医生,我真没想到常曼能做出对不起病人的事,要是我知道她有这种苗头,肯定第一时间提醒您!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您别因为她把我也拉黑咯。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得专程请您吃顿饭!”

贺冰心弄不明白徐志远这是唱得哪一出,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胡煜靠在桌子上,给贺冰心倒了一杯水,替他把徐志远的话接了过去:“贺医生专心医术,至于其他事,”他静静地看了徐志远一会儿,几乎是平和地说,“我可以替他处理。”

徐志远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后脊梁上刮过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强笑着:“那您安排您安排,我随时。”

胡煜冲着徐志远微微一笑,口气放松了很多:“贺医生最近胃不太好,不敢让他在外面吃饭,缓一缓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这才散了,徐志远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等您通知。”

等徐志远走了,薛凤瞪了一眼他的背影:“油腻腻的。”

院里拿下了那笔不小的基金,就算全灌进了贺冰心的项目,也总是一张不错的门面,整个科室都跟着水涨船高。

王浩一高兴,就给贺冰心拨了几天假。

贺冰心这几天正是坐立难安,放假在他看来比经费要宝贵多了。

从前他对放假根本就一点期盼都没有,因为工作可以占据他的头脑,放假只会让他感觉空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放假胡煜就跟着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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