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网球]高山流水》TXT全集下载_62(2 / 2)

gu903();等跑去现场时,哪里都看不到队徽。

然后警察来了,封锁现场。这时旁边棕黑发的立海学生和他磕碰了一下,一个硬片抵住手心。

是队徽。

[他知道?知道多少?]棒球棍挥动,划破空气的声音愈加尖锐。

“好像有些太用力了。”身后的声音让日高猛然顿住。

缓缓转过身去,是那个名叫神木佑的学生。

两人相隔三四米,黑眸对视。

“你的眼睛很好看。”日高端详着和他一样年纪的青年俊才。[和那个人的很像……]

徐佑的回复倒有些出乎意料。

“你喜欢棒球吗?”

日高的神情变得威严:“什么意思?”

“对我而言,网球是神圣的。而棒球可有可无。”徐佑认真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用手里的网球拍做击回网球以外的任何事情。”

“同样,对真正热爱棒球的人来说,棒球是神圣的。”

日高咬住下唇,两手垂落,但焦点一直未变。

“如果喜欢它,就不要利用它;如果并不喜欢,最好也别融入热爱它的团体里。”眼中的男孩沉默着,徐佑叹息一声,“只是一点建议。”

“抱歉打扰了。”转身离开。

日高盯着棕黑发遮盖的后脑勺,眼中渐渐发红。

[人的头就像豆腐一样,只要用棒球棍一挥,就永远结束了。就像那个畜生。]

握住棒球棍的手紧了紧,双脚悄悄向前迈去。

[结束他,就不会有别人知道。吉川,你不是在救你自己,你在救三个人。你在挽救湘北棒球社的光辉!]

【但是他是无辜的,他帮我隐瞒了真相。】

[知道秘密的人永远不无辜。你会好好感激他的,对吧?]

棒球棍渐渐抬起,训练了无数次的,标准的准备挥击姿势。

[快去,趁现在没有人,快去让他永远闭嘴。]

心脏和重锤一样,在左胸中剧烈敲击。呼吸渐渐变得压抑。【他才和我一样大。我不可以…不可以再做错误的事情了。】

[反正你手上已经沾血了,不在乎多沾一点吧?]

眼前的背影有隐隐的熟悉感,但在迷蒙中渐渐模糊。【就没有别的选择吗?我想相信他……】

[快去!!]

健壮的双臂已经蓄势待发。

“佑君!”

日高一慌,转身朝左侧空挥。

“幸村君?”徐佑朝右边看向这里的幸村走去,“早——”没说完就被幸村拉回屋里。

竹林里的日高,在那结结实实的一挥后,缓缓瘫坐在地上,低头埋在双膝间。

好可怕……

被拉回屋里的徐佑被幸村紧紧抱住,一动不动。

“……怎么了?”徐佑轻轻拢着漂亮的深蓝发,“我们不是很久不见的情况吧?”

没有回应。

幸村过了很久才缓回来。

看到佑君,和他身后那根棒球棍,自己的喊声一定相当撕心裂肺。

[啊——又失态了。]

“离他远一点。”

“嗯?”

“日高!离他他远一点!”

徐佑被呵斥地有点不明所以。

[幸村君这是生气了?]

“刚刚怎么了?你看到什么?”

幸村把徐佑推倒按在榻榻米上:“你先跟我说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早上和他在竹林里?”

“我就是……”徐佑斟酌了下词汇,“额,就是,在多管闲事。”

“你……”幸村被噎住,顿时什么也问不出来。

最后泄气地压在徐佑身上:“算了。”

“他是想朝我后脑勺上来一下吗?”想杀人灭口?

“差不多吧。”郁闷的声音。

吃过早饭后,十几人被召集到院子里。

“感谢大家的配合,我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嫌疑人。”青森的眼袋有些重,“如果还需要笔录,我们会进行联系……”

柯南的黑眼圈比青森还夸张。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诈一下应该能诈出来。]

他打起精神,打算瞄准毛利射麻醉针。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

“你在做什么?”徐佑的发问让幸村的目光也转移过来,表情兴味。

[糟!]柯南顿时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徐佑瞄一眼手表:“好奇特的表,能给我看看吗?男孩。”

“额……”

“真的很漂亮哦,”幸村浅笑着帮忙,“一定是独一无二的手表吧?江户川君可以让我们欣赏一下吗?”

一般的男孩,必定会得意地拿下来给徐佑看。

虽然柯南不是,但他怕在这两个陌生人面前露出端倪。尤其他们在兰和园子那边还很好说话。

他不答应,估计这个深蓝发天才扭头就会去找兰和园子帮他说情。

徐佑如愿得到了手表,他用拇指按按表的镜面,轻轻摩挲。

直到两拨人在旅舍门口将要分道扬镳,徐佑才把手表还给柯南。

“听说江户川君很喜欢福尔摩斯?”

兰笑着答道:“是啊。”跟新一一样呢……

徐佑弯腰目视柯南:“那江户川君知道阿加莎吗?”

“知道哦!”脆脆的童音。

“《东方快车谋杀案》应该也知道吧?”

“……”柯南凝视黑眸眼中的自己,心里默默叹息。

《东方快车谋杀案》,最后大侦探波洛隐瞒真相,向警方确认了“嫌疑人已经弃车逃亡”的推断。

第163章唐源温泉旅舍案件·真

日高篇——

我是吉川。

九岁的那个夜晚后,渥美院长为我找到一对愿意领养的日高老夫妇。

我得以像正常孩子那样有一对疼爱我的父母,可以生活、成长、学习。

但没有人知道,每一个夜晚,我都度过得极其痛苦。我害怕那个人像铁钳一样的手,像狼一样的双眼,还有……疼痛和屈辱。

梦魇从未消失。

直至我得到爸爸送的一根棒球棍。

它带给我力量和无可复制的安全感。就像那个夜晚,一根棒球棍为我挥开全新的光明世界。

或许就像教练说的,我是棒球天才。

仅仅半年时间,我便能超过很多人一两年甚至七八年的实力。我的球速快、球路刁钻,是团队最坚固的盾牌。

但比起投手,我更想当打击手。挥动棒球棍使我感到安全。

一年前,部长带我们合宿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恶魔。就在这僻静的乡下。

他活着,还活得很滋润。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筹划。

宫水大我两岁,原姓竹内,她姐姐是我前面的那个。我七岁那年,她姐姐失踪,她被一个中年人领养。然后他挑选出了我。

小野是我记事起便照顾我的大姐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被选中过,但我被挑中的时候她已经出去自己生活了。

她过得很清贫,我联系到她,让她去他的旅舍打工。大姐姐同意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寒冬的末尾,我带着伙伴们去到他的旅舍里合宿。7点,他叫我去一起看职棒联赛。

我想自己的忍耐力一定超过了这世上的大部分人。我竟然和这个恶魔同室共处近一个小时,带着笑脸和轻松的语调。

7点50,我离开那里回屋。大约8点30,小田他们要去泡温泉,我则去院子里练习挥棒。8点50,和讲定的一样,我去贩卖机买饮料,9点过几分钟,我回来喝止了大家的打闹,就跟赛前集训一样严肃。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我开始专注地“热身活动”。每一次,我都梦想着这一击能敲中他的脑袋,让他下地狱。

小野9点10去收酒杯,宫水不久后从屋里出来。

终于,10点后,吉平和佐佐木的房间静下。我从木廊下拿出小野准备好的黑袍和面具穿好,拉开了恶魔住所的大门。

他拼命挣扎着,竟然已经从橱柜里滚出来了。

跟拖死猪一样,我把他拖到榻榻米上。他害怕地整张脸都扭曲了,一如五年前小小的“鬼面”从背后暂停他的罪恶的时候。

完全的发泄后,用镇纸再给出最后一击,我把面具戴在他的脸上。然后赶忙把身上的黑袍脱下连同球棒、宫水的黑袍一起收好,带上宫水收拾好的财物一并扛出去藏到说定的地点。

紧接着我脱下球服去洗澡、泡了几分钟的温泉,10点30回屋睡觉。

第二天我才发现,队徽不见了。

可不知为何,神木把它偷偷还给了我。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帮我?他知道什么?还是想在以后借此勒索我?

我不明白,但我会默默注视着他的。

但正像他所说,从我用棒球棍击中人的那刻起,我就没有资格站上甲子园的土地了。

我永远没有办法从阴影中彻底走出来,所以,就让我归到黑暗中去吧。

小野和宫水本来也想复仇,我没有同意。

杀人是不对的,这份阴影会伴随一生。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只让我承担这一切,再好不过。

渥美院长曾让我隐瞒他的丑闻,福利院的丑闻。理由是不能让从这里走出去的每一个人蒙受异样的目光。

我不相信她真正的想法是这么义正言辞。但这一点无疑是对的。

曝光之后,他固然会被唾骂,但他都是个将死之人了。甚至在死后,还会有人去洗白他。

可是那么多从福利院里走出去的,还在世上生活的人怎么办?他们或她们可能会活在别人的恶意揣测里,甚至被强行打破家庭的宁静。

所以他的丑恶永远不能被揭露出来。我能忍,我愿意让它被憋死在时间里。

我唯一感到歉疚的,是棒球部的伙伴们。

对不起。

小野篇——

知晓慈善面具下的真面目,是在我八岁的时候。

很痛。

他很快对我失去兴趣。

十四岁的时候,我成功摆脱了那个地方。尽管会每天吃不饱饭,尽管冬天总会被冻得睡不着。

至少我逃离了那里。

可是每一个夜晚,我都在回想那个地方。

今天会是谁被选中……吉川,他还好吗?

忙碌的生活在某一天被中断。吉川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帮他复仇。

我当然同意,我甚至愿意帮他背负牢狱之灾。

旅舍的工作,在我的经历中远算不上最累。佐佐木时常问我,为什么上原经常拖欠工资,我还这么为他卖命。

因为我的工作根本不是为了钱。

因为在监控的监视之下,我需要做的很简单。

8点20,他要求送酒,我让吉平守在前台,去厨房热酒的时候往酒里放了迷药。

回前台之后,我一直在紧张地估算时间。9点10,我着手去屋里收拾碗筷,宫水那时正在开保险箱,被迷倒的他已经被绑好藏进橱柜里。

把碗碟暂时放在厨房里,我回到前台。

11点,我关好门。去厨房里洗干净酒杯碗碟,再去说好的地方处理拿出来的财物和黑袍、凶器。直到凌晨三点,我才从后门回来。

默默查看好一切后,凌晨五点,我打开了门。

宫水篇——

我是和姐姐一起被抛弃的。我们很早就隐约发现了福利院里的恐怖。

我八岁的时候,原本会被他选中。但那时姐姐扑了上去。

她那天晚上被带走。让我恐惧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都是姐姐。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呆呆地望着窗外,惶恐无助,脑海中满是和姐姐一起洗澡时的景象。

直到有一天凌晨,我看到窗外一个黑影扛着长条的麻袋,把它塞进后备箱里,然后开着车出去。

姐姐失踪了。

我知道,她回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姐姐的灵在帮助我,那之后我被玉垣大人领养,来到唐源,成为神社里的巫女辅佐。

神社里的生活使我宁静,但心底的恨意一直都没法消除。

我十五岁那年,玉垣大人去世了。玉垣爷爷重新担任神主,抚养巫女夕姐姐。

两年前,他来了。带着一大笔钱,买下这里的一处温泉旅社,然后过着怡怡然的生活。

仇恨使我无法再平静下去。但我不想因为仇恨失去理智,殃及待我恩重如山的玉垣一家。

每当黑色无法控制时,我便跪坐在殿前,向传说中的那位大人诉说心中的恨意,并且希望我的心灵能得到净化。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玉垣爷爷会恰好听见我的话。他生气地质问我那个恶魔到底做了怎样的行径。

我全都说出来了。

他仿佛老去十岁,长叹着和我一起跪坐在殿前。

从那之后,玉垣爷爷的愁绪就再没消失过。夕姐姐和我都很着急。

吉川七月来集训的时候和我联系,跟我说出了完整的计划。

于是在一个星期前,我和玉垣爷爷说:可以扮鬼,传出他被鬼纠缠的流言。会被怨灵环绕的人,可能做过恶事,可能性格恶劣,反正不可能和那位大人一样。

君子是不会和怨灵有什么交集的。

玉垣爷爷同意了。

和玉垣爷爷说定的计划是:传出流言,他便会来神社请出神主和巫女以求净化。等净化过后,我仍旧扮鬼出现在四周。

这说明连神灵都不愿拂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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