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干嘛呢,还傻愣着不走。屏住呼吸,别闻花香。”男人走了老远,见她没跟上来,遂高声凶巴巴地提醒了一句。
沈未凉闻言,小跑着追上去,捏住鼻子问,“王爷,您之前说这紫叶玲花被禁止种植,缘由是何来着?”
萧燃倏地顿足,转过脸来瞧她,眼神黑的发亮,语气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紫叶玲花有催情致幻的功效,简单来说,就是春药的原料。”
沈未凉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继续跟在男人身后往洞外走去。不过这花香,清清浅浅的,好像在哪闻到过。
等等,她方才在醉香楼里吃的那块玫紫色糕点,似乎就是这个味道……
女人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起来。
洞房花烛夜预备备~
(如果被锁,可去微博搜笔名看锁章TAT)
第61章云雨
二人回到醉香楼已是夜半。
萧燃正寻思着该如何找个由头将这背地里偷种禁花的青楼给一锅端了,冷不丁瞧见身侧的女人面色潮红,带着些病态似的轻轻喘着气。
男人探掌抚上她的额头,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伤风高烧了?”
沈未凉觉得身上无一处不炽热难捱,血液叫嚣着要沸腾出血管,心脏也以异常铿锵有力地速度和频率在跳动着。
唯独额头上那双手,又冰又凉,可抚慰燥热。
女人神情稍显迷离,眼波流转,水色潋滟,勾人心魄。她下意识按住萧燃的大掌,握紧之余,甚至不要命地戳着食指在他掌心画起了圆圈。
男人喉头一紧,喑哑着嗓子皱眉问,“你该不会是,尝了醉香楼里的吃食吧?”
沈未凉吹着夜风,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慌张甩开萧霸王的手掌,揪着领口艰难道,“王爷,您离我远一些……”
萧燃不由分说拉住她的腕子朝二楼厢房走去。孟长礼本同一屋子莺莺燕燕听着小曲喝着小酒聊得正欢,突然被那煞神似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屋门。
美人们惊慌失措地躲在孟长礼身后,听见萧霸王怒气汹涌着喝道,“都滚出去!”
众人忙不迭一哄而散,逃命般冲出屋外。
孟长礼虽知他素来脾气爆,但不想这办事儿办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炸了毛。于是好声好气地开口,“萧二哥,我这刚问出……”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粗鲁地塞了个帕子到怀中。孟长礼掀开帕子一角,瞥见是紫叶玲花后,敬佩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萧霸王出手,效率果然过人。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禁花弄到手了。
没等他发表一番溢美之辞,整个人就被推搡着丢出门外,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喝,“拿去换龙涎果。”
孟长礼眼见着屋门在他面前“砰”地合上,不解地捶着门问,“哎,我这,你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句响亮的“滚”字。
沈未凉的唇瓣被自个咬破,渗出显眼的一点嫣红。她揪着领口,生生将松垮的袍子拽歪了半边,露出一片凝脂般的肌肤来。
她虽重生了一回又一回,可到底还是个黄花……老闺女。体内涌起的陌生情潮叫她又惧又慌,沈未凉细细喘着气,一字一句艰难地挤出口,“王爷,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呆着……”
萧燃像只凶兽似的杵在那儿,眼神暗沉,薄唇紧抿着。且不说男人对她有什么想法,沈未凉扶着桌沿后退了一步,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扑上去了。
女人面颊浮现出不正常的坨红,额间也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她扶着桌边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似乎都能看见血管。虽竭力隐忍着不做些反常的举动,但是萧燃知道,她已是快扛到极限了。
现在这个时候出去,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你可知中了春/药不解,对内力和身体的损伤都是极大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向她走近一步,抬手摩挲着覆上那张柔软的唇,轻轻拭去她嘴角上悬挂的血珠子,语气倒是前所未有的怜爱,“本王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
头脑昏胀着充斥满情/欲,沈未凉已经无法考虑男人话里的深意,只觉得他每靠近一分,自己体内贪婪的欲/望便膨胀一分,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一遍遍叫嚣着,反复着。
去抱他,去吻他。
然后在某个殊死抵抗的刹那,沈未凉脑子里那根不甚清明的神经,就这么响亮一声,彻底崩了。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跌跌撞撞朝萧霸王走了过去,甚至还急躁地撞到了桌角。
女人确实像是扑过来一般,大力之下倒将没有防备的萧燃顺势压在圈椅中,自己则半挂不挂地倚坐在他的大腿上。
如果坐怀不乱的前提是沈未凉,那他一定当不成正人君子。
萧燃也就犹豫了那么片刻,就一把揽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抱上了黑漆雕花罗汉床。沈未凉再没了平日不骄不躁的平淡模样,春情满面不说,口中更是哼哼唧唧个不停,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攀住男人的脖颈。
他眸色暗的吓人,哑着嗓子笑道,“明儿醒来可不许怪我,是你先找上来的。”
沈未凉此时懵懵的尽是觉得燥热,燥热又难捱的快要窒息了。男人一手按住她乱动个不停的胳膊,另一手绕到酥腰间解开了系带,天青缎袍顺势散开,露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因着今日要来醉香楼,沈未凉特地扮作男装裹了束胸。现下情/欲正浓,身子骤然一凉,女人微微打了个寒颤,往萧燃的怀里靠了靠。一双樱唇似有若无地贴着他的面颊和耳廓,生生在他满腹邪火上浇了把油。
萧燃早已忍耐到了极限,温香软玉在怀,又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抬手一扯,女人上半身最后一点束缚也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他急不可耐的一阵缠绵悱恻的亲吻。
萧霸王吻过之处,皆像星火燎原一般,将她汹涌的情潮勾得更甚。空虚逐渐淹没一切,女人开始主动回应着他的动作,暧/昧的低吟萦绕在屋内。
红帐翻滚,高烛湮熄,乾坤颠倒,一晌贪孟浪。
第二天日头高照,约莫已过了午时。
沈未凉虽然醒了,但恨不得能一觉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她昨儿误食了紫叶玲花做的糕点,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就同萧燃滚到一块儿去了。
起先她是记不太清的,可后来药性消退后,自己便恢复了理智。奈何萧霸王半是引诱半是耍无赖,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霸道又恶劣。
沈未凉只觉得整个人快要散架了一般,疲倦酸软着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眼见身侧的女人已经醒来,萧燃支起脑袋偏头瞧她,眉眼俱笑,一幅饕餮满足后的舒畅模样,“怎么样,身体可还有哪里不适?”
沈未凉牙根咬的“咯咯”作响,望着屋顶发愁道,“浑身上下全都不适。”
男人闻言,笑得更欢,连眼底都是温柔之色。他低头吻了吻沈未凉的额发,宠溺道,“都怪夫人味道太好,本王一时,失了轻重。”
沈未凉害臊似的啐他一口,翻了个身将头埋在软枕中,闷声闷气地埋怨道,“昨儿您就该将我一人锁在这屋中,再不济,也该严词拒绝我才对。怎能,怎能就这样轻易地跟我同流合污了……”
女人越说声音越低,似是懊恼至极,握着拳头愤愤砸了几下床板子,也不知到底在生谁的气。
萧燃下意识翘了翘薄唇,抬手顺毛似的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沈未凉柔软的长发,“好好好,是本王的错。本王不该意志不坚定,被你的美色蒙蔽了双眼,做出这等偷香窃玉之事……”
男人话未说完,就被后者跃起来捂住了嘴巴。沈未凉美目轻抬着嗔怒地瞪他一眼,“王爷怎么又没正形了,净说些浑话。”
许是昨儿又叫又哭的嚷坏了嗓子,沈未凉说话声不复以往干脆清冽的嗓音,反倒带了些沙哑娇软的味道。
她自是不知自个的香甜和诱人,却将萧燃看得喉间与小腹又是一紧。
男人慢慢移开捂在他面上的一张小手,眸子里欲念一闪而过,他沉声提议道,“白日尚早,夫人与本王再来一回如何?”
来你大爷的!
沈未凉下意识抽回手,掩住胸口连缩带让避开他老远。再来一回,她的老命怕是都要没了。
念她初次,受累许多,萧燃也不忍心只顾自己享乐而再折腾她,遂压下心头燥热,转移话题道,“昨日本王已将紫叶玲花交给孟长礼,今早温酽来报,说是祝听云已按照约定送来了龙涎果。”
沈未凉闻言,喜上眉梢,“如此说来,阿木总算有救了。”
萧燃一听这两个字就烦躁的很,没好气地吓唬她,“高兴的未免太早了。你可是忘记自个打伤太后身边的婢女了,莫非以为能够轻易逃过一劫?”
沈未凉笑容在唇边僵了僵,她差点脱口而出,不是还有您吗。索性想了想,斟酌道,“王爷,太后娘娘不敢贸然动您的人吧?”
萧燃似被那句“您的人”给取悦了,男人半眯着眼,唇角上扬,语气不可一世道,“那是自然。”
沈未凉微吁一口气,听见他又戏弄着开口,“只要你像昨儿一般投怀送抱,本王自然不会不管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
女人淡淡睨他一眼,毫不留情拍掉男人伸过来的狗爪子,“那您还是甭管我了。”
萧燃又是一阵低笑,不由分说强行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发顶,“阿木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梁相和太后两方势力,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本王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所以这件事,以后你就别再插手了。”
沈未凉眨了眨眼,温顺地躺在男人的臂弯中没再挣扎。她也知此事凶险,可总归是她开了头,到底还想亲自收个尾。
见怀里的人一言不发,萧燃没耐心地提高了些声音吼道,“听见没?”
沈未凉被他喝的耳膜都在震动,兀自翻了个白眼回道,“听见了。我不管就是了。”
男人这才随口“嗯”了一声,收紧了胳膊,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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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发簪
沈未凉足足在府中歇息了两三日,才完全缓过劲来。原以为她这久经沙场,铁打的身子骨,必然没什么大碍,但却不知这等云雨之事做起来,竟是比行军跋涉还要累人。
她朝宫里送了好几封信函,总算逮到叶子鸿休沐之日。现下自己同万寿宫闹得不好看,这龙涎果还得靠他转交给周阑烟才行。
虽不知太后为何迟迟没有向她发难,但她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此事但愿不要连累到萧霸王才好。
女人想得出神,连叶子鸿走到她对面也未知。后者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见她毫无反应,有些尴尬地朝前迈了一步,“王妃娘娘?”
沈未凉这才回过神来,讪笑道,“抱歉,方才在想旁的事儿。对了这是龙涎果,还劳烦叶侍卫交给周小姐了。”
叶子鸿垂头接过木匣子,客套道,“周小姐多次替微臣解围,此番理应帮忙,您不必客气。”
闻言,沈未凉笑了笑也不再多说,转身欲离开之际,却被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叶子鸿瞎了一只眼,此刻独目泛着冷光,剑眉紧锁,瞧着委实有些骇人。他面色复杂,困惑之间还掺杂着惊愕的表情,喃喃道,“冒昧问一句,娘娘腰间的木雕,是从何而来?”
沈未凉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摸了摸香囊上拴着的小鱼木刻解释道,“这个啊,是我府中一个下人做的。叶护卫若是喜欢,赶明儿我让他也雕一个给你。”
叶子鸿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儿来,他的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欢道,“多谢王妃娘娘的好意,微臣已故的弟弟也喜欢做木雕,可惜却是再也见不着了。”
已故的弟弟?
阿木该不会……
沈未凉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身前的男子,除了个头差不多高之外,并未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女人斟酌道,“听闻叶侍卫的弟弟是受到了灭门案的牵连,他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叶子鸿眉头皱的更紧,忽然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来,“不可能的。我那弟弟若是活着,定会想方设法来取我的性命。”
沈未凉吃惊地闭上嘴巴,显然不好意思再去触他的伤心事儿,遂行了礼便与之告别。
夏末多雨,沈未凉从宫里回府后,恰好碰见孟长礼同萧燃正在花厅里谈着事儿。
女人一只脚本已迈过了门槛,瞧见屋内严肃紧绷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又缩回了脚,露出个识趣的笑容,“你们慢聊,我只是路过。”
说着便要掉头回花云院。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萧燃抬眼冲着女人娉婷的背影唤了一声,后者偏头冲二人笑了笑,也没推辞,应声跨进花厅里。
方才在门外透过雨声,隐隐约约听见些醉香楼,梁家之类的字眼,沈未凉本就爱多管闲事,虽说人在西景,多少有些收敛,可这耳朵还是不自觉竖了起来。现下萧霸王喊她进屋,简直正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孟长礼继续顺着方才的话说,“萧二哥,你猜的不错,这醉香楼背后的人,确实与梁家有关。而且我还查到这楼里当红的几位姐儿,都是从刑部给贬下来的。”
萧燃闻言,一手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思忖道,“刑部尚书吴远明是梁相的学生,这么说来,楼里的官/妓实则可以算是梁府的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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