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观月,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有那种心思。”不二周助笑着调侃道。
观月初脸一红,这人当真是不要脸。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说你好好的跟圣儿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圣儿还没过门你就当起了恶婆婆,不二周助你真是太过分了!”
不二周助摇摇手指,解释道:“我只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心理准备?”观月初愣了一下,继而大怒道:“好你个不二周助,你儿子是不是不想要圣儿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别太仗势欺人了!我们家圣儿才不会嫁给你儿子,但你儿子想要抛弃圣儿,没门!”那个混小子把他家圣儿惯得不成样子后还想甩手走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呐呐观月,你到底是想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不想他们两个在一起,你左右摇摆的矛盾心思真是叫人伤心呐。”不二周助摇头,就算他是恶婆婆,观月初也一定不是个好说话的丈母娘。
观月初气极,脚狠狠跺了两下地板,不二周助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不二周助见他这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大一小都是被惯坏了。
“观月,你似乎并不了解圣儿的心思。”
“你什么意思?”
观月初瞬间冷静下来,眨了眨眼,一脸迷茫地看着不二周助。
“他一直在忧虑着,而我只是将他所担忧的事说出来了而已。”不二周助轻叹了口气,某对父子当真是害人不浅呐。
远在GMA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国助同时打了个喷嚏。
不二国助擦了擦鼻子,冷静道:“这几天昼夜温差大,父皇注意保暖。”
“你也是。”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回道。
正这时,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立在手冢国光身后。手冢国光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管家将手里的邀请函放在手冢国光面前,解释道:“井上将军的女儿快满十二岁了,井上将军打算为他女儿准备一场隆重的生日宴,这是邀请函。”
“这件事你去办就好。”手冢国光对此完全不敢兴趣。
管家有些为难道:“陛下,这是给太子的邀请函。”
“给我的?”不二国助有些惊讶,他似乎并不认识井上将军的女儿。
“陛下,不能让太子去。”河村隆放下刀叉,摇头道。
手冢国光看向河村隆,河村隆继续说道:“太子和井上将军的女儿年龄相近,太子若是去了,恐怕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些年在GMA他被坑了无数次,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早就不是以前的傻二愣子了,这次井上突然发来邀请函,他不得不多几个心眼。
“隆叔叔是被坑怕了吧。”不二国助突然调侃道。
某一年,河村隆受邀去参加某个子爵女儿的生日宴,结果子爵女儿看上了憨厚老实的河村隆,子爵便厚着脸皮去问河村隆的意思。河村隆以为有什么阴谋便婉拒了,害得子爵女儿为此抑郁了一年,后来嫁了人这事才算是了结了。
之后,这种事又发生了几次,不过倒是实实在在的阴谋,有一次还差点儿让他们得逞了。河村隆因此都变得有点恐婚起来,生怕某天醒来自己身边就睡着一个女人。
河村隆被不二国助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一下便装鸵鸟去了。
“陛下,这件事您看?”管家有些拿不准手冢国光的心思。
手冢国光将邀请函拿起交给管家,挥了挥手道:“礼物你看着办吧。”
“是!”管家接过邀请函后弯腰退了下去。
手冢国光看向不二国助,突然笑道:“国助,是时候了。”
他骄傲的皇后大人,是时候让他亲手为他戴上华丽的后冠了。
不二国助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是父皇!”
八年了,希望某个爱哭鬼不要忘了他。
第六十三章
五月初一,GMA同时对USA和RB主星发动进攻。
所谓擒贼先擒王,比起磨磨蹭蹭走那条通往宇宙帝座的红毯,他们更愿意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步向前跨。胜券在握的悠闲,与追求高效率之间,二者并不矛盾。
USA与RB对此不慌不忙,该来的总会来,是时候算总账了,也是时候让世人清楚,谁才是这个宇宙的最强者。
RB这边,幸村精市派出真田弦一郎率领迹部景吾等人前去应战,他则稳坐后方。
这仗打得十分激烈,GMA的攻势日渐凶猛,不到三个月便夺回了之前被RB抢走的黑石星。黑石星上的能量石相较其他能量石而言颜色偏暗,故而得名黑石星。黑石星的能量石这些年被开采过半,全部用于八年来RB的四处征战,成果显而易见。
幸村精市:“那颗黑石星上的能量石该挖的我们已经都挖完了,剩下的极难开采,GMA抢回去也没多大用处,就让他们当宝贝似的抢回去吧。等他们发现自己拼死拼活抢回去的东西不值得的时候,我们正好瞧瞧他们的吃瘪样儿。”
就算GMA可以拿黑石星当做临时落脚点,没了能量石,也不过是另一个USA主星罢了。
不二周助微微皱眉,这些年RB的能量石都是来自黑石星,他们毫无节制地开采,一副要将黑石星掏空的架势,为的就是在获取能量石的同时消除其拥有的重要战略位置意义。手冢国光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这说明即便黑石星的能量石枯竭,对于GMA而言这也并不重要,他们要的就只是一个落脚点罢了。
只是,这是自信还是自负,时间会是最好的证明。
“不二,你猜手冢在知道黑石星上可开采的能量石已经被我们挖完后,他会不会生气?”幸村精市看向沉默的不二周助微微眯起双眼,旋即换上笑脸,笑吟吟道。
不二周助摇头,他不会,这些年RB的动作又怎么能瞒得了他。
幸村精市挑眉,哼了一声有些不满道:“不二,你在偏心他。”
不二周助微怔,反应过来后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陛下,你在无理取闹。”
“不二,有时候太聪明了并不好。”幸村精市意有所指。
不二周助:“陛下在试探我。”这并不意外,幸村精市把试探他当成一种不知厌倦的乐趣,即便每一次的结果都枯燥乏味如同夏日午后的空气,却每一次都能让他乐此不疲。
幸村精市并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每一次都无耻地默认了。
“不二,那几个孩子交给你这么多年,我还不曾得见他们在你身上到底学到了多少本事,又是否有资格做我立海大的精英。”幸村精市转而聊起别的话题来。
不二周助立刻明白了幸村精市的意思,的确,是时候让他们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在战场上为自己加冕了。
“陛下,或许他们会让你大吃一惊。”
“哦是吗?不二,我不是一个可以容忍失望的人。”
“这句话您该去对真田元帅说才是,告诉他你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总是得不到满足的Omega迟早有一天会发疯的,而这个后果并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不二周助微微一笑,关于皇宫的传说,他似乎从观月初嘴里听过不少。
幸村精市被噎了一道,片刻后冷静下来,淡定回道:“不及不二你异地相思之苦。”
不二周助摇头轻笑道:“谁会整日里想这些让人烦恼的事,陛下这一仗可是要多打久一些,让我们俩晚些时候相见,他年纪也大了,我怕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知餍足。”
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幸村精市的笑脸险些要撑不住。
“这么说来,对于不二而言这的确是一件值得烦恼的事。”
“陛下说笑了,真田元帅对陛下体贴入微,我等羡慕不来,还望陛下念在真田元帅一片苦心的份上,不要过多责备于真田元帅。”
“难为你还记着替他说好话。”幸村精市瞥了一眼不二周助,掩嘴笑了笑,他如何不知真田弦一郎的心意,只是这不二周助故意拿话戳他,叫他如何不恼。
不二周助:“陛下明知道真田元帅的心意,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他,这些年他心里指不定愁苦成什么样子,这鬓角都添了白发。”
“在这一点上我如何比得了你,哼八年,当年的夏蝉如今怕是早已度过几个轮回,没准儿很快就能与我们相见。而你,却能忍这么多年,云淡风轻不减当年。不二,你比我狠心多了。”幸村精市幽幽接道,若是真田弦一郎敢离开他八年而不见只言片语,他不敢想,真田弦一郎的下场会是如何。
不二周助抿了抿嘴,再抬头时扬起笑脸揶揄道:“陛下,看来您对自己的心狠手辣并没有正确的认识。”
“哦是吗?”
“当然。”
站在一旁努力当个透明人的向日岳人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对于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只当看不见。他负责军队后勤一事,今日正好是例行汇报的时间,谁知正巧就碰上二人话里带刺皮笑肉不笑地聊得兴起。
唉,有些人的心思怎么绕来绕去的,说话也绕来绕去的,真心让人看不懂。
就在他脸上的笑容快要僵硬的时候,一声大哭将三人都从各自的世界里拉了回来。这之后,一声又一声的哭声从远处的房间传来,撕心裂肺又中气十足,看得出来哭声的主人是个健康有活力的人。
向日岳人心跳漏了一拍,他飞快看向幸村精市,在得到幸村精市点头后立刻冲向传出哭声的房间。
高悬的水晶吊灯,厚厚的羊绒地毯,宽阔得有些空荡的房间里,三个少年正围坐在一个孩子的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大哭。
“喂乐乐你别哭了,我亲亲你,你笑一笑好不好。”观月圣抱起乐乐的脑袋在他脑门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正这时,向日岳人突然冲了进来,四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乐乐见自己的爸爸来了,连忙伸出双手要抱抱。向日岳人走过来将他抱到怀里,皱了皱眉问道:“小狮子,乐乐怎么哭了?”
他这话一出,真田幸村瘪了瘪嘴,将手里捧着的小蛇颤巍巍举起,带着哭腔道:“乐乐把我的小蛇坐死了。”
向日岳人:……这倒霉孩子!
“那你哭什么!”向日岳人瞪了乐乐一眼,内心有些崩溃,这孩子怎么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乐乐抽了抽鼻子,使劲往向日岳人怀里挤了挤,不吭声了。
不二周助和幸村精市慢悠悠走来,正好将这一幕瞧进眼里。
“呐岳人,这好像是遗传了你吧,我听忍足说过,你也是非常让人头疼的存在呢。”不二周助笑着调侃道。据说向日岳人一闹脾气就会离家出走,然后跑到忍足侑士家里待个几天才会回去。
“怎么办呐,太麻烦忍足了迹部不会生气吗?”幸村精市也一本正经附和道。
“迹部?他那么傲娇,怕是要硬忍着说没关系吧。”不二周助作无奈状,啧啧摇头。
幸村精市一脸了然,点头表示认同。
向日岳人嘴角抽了抽,刚才还一起互损对方揭老底,现在倒是一致对外了,这两人也真是够了。不过碍于两人实在太可怕,他选择闭嘴。
真田幸村见到幸村精市只顾着调侃向日岳人,一点都不关心自己,一脸委屈道:“父皇,你怎么对得起我爸爸,我是我爸爸的儿子,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儿子了?你是不是还想把皇位传给他,你是不是非常爱他的爸爸?我爸爸这些年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常言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父皇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你了!@#¥#%……¥……”
幸村精市眉毛一挑,这个臭小子怕是又皮痒了吧。
不二周助见状,一手拉着观月圣一手拉着小狮子火速离开。向日岳人一看情况不妙,抱着自己儿子也跟着跑了。
回到不二府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不二周助和观月圣将就着吃了点便让人撤下了饭菜。
观月初和不二裕太随着真田弦一郎去对抗GMA,家里便冷清了不少。不二由美子已经出嫁,若是不二周助和观月圣上战场,家里便只剩下不二明彦和不二淑子老两口。
“叔叔,你似乎有心事?”观月圣托着下巴凑到不二周助跟前仔细瞧了瞧,疑惑道。
不二周助拍开他的脸,轻轻敲了敲桌子。
“圣儿,你想不想上战场?”
“我不想。”
观月圣瘫倒在榻上,手垫在脑袋下,右脚搭在左脚上,翘着自己的脚趾晃悠悠甩来甩去。
打仗多没意思,会受伤会流血还会死人,那战场上躺着的一片片尸块,和一节节残肢断臂看得人直犯恶心,野蛮人才会喜欢打仗。他是正常人,他喜欢鲜花美酒,还有他最爱的甜食,他是见鬼了才会想去看那种血淋淋的场面。
“这些年圣儿也上过战场,圣儿会害怕吗?”不二周助弯了弯嘴角,柔声问道。
观月圣飞快摇头,嫌弃道:“我才不怕那些东西呢,叔叔,我喜欢美的东西,战场和这个词没有半点关系。”
“哦?”不二周助挑眉,指着观月圣的脚趾道:“鲜血的颜色应该是这个世上最美丽最鲜活的颜色,而战场上才有这样铺天盖地的红色,有的人为了追逐这样极致的美丽而贪恋战斗,即便是死亡,也不能让他们屈服。”
观月圣猛地缩了一下脚趾,他被不二周助阴森森的话吓着了,僵硬地扯了下嘴角笑道:“叔叔你指着我的脚趾干嘛,这些话都是骗人的,地狱里的彼岸花最红最美,可没有一个人想去。”
不二周助收回手,眉眼弯弯看着观月圣。
“圣儿,你看你一点都不禁吓,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怕了。就算陛下有这个想法,我也不敢让你上战场。”
“胡说,我没有怕!我是最厉害的!”观月圣当即跳了起来,不服输地喊道。
“那你要上战场吗?”
“上!谁不上谁是胆小鬼!”
观月圣说完傲娇离去,哼,他要去揍死不二国助这个家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抛下他。
不二周助歪了歪脑袋,这个傻孩子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好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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