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白色的,只包住一半,花瓣似的贴着她浑圆的臀。

Anna搞什么?让她准备贴身衣物,没让她准备得这么……不正经!

冰凉的酒精在甚少被人光顾的皮肤上轻轻擦过,应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更紧地抱住商邵。

下一秒,针头刺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好痛啊!俊仪!……”

……俊仪就俊仪吧,好歹不是什么陈又涵。

注射完又开了药,叮嘱了饮食忌口,医生结束问诊时,已经快两点。商邵送他到门口,回来时,应隐终于陷在被窝里昏睡过去。

与刚刚半小时的哭闹、难以理喻和鸡同鸭讲比起来,商邵听着她的呼吸,一时之间只觉得世界无比安静。

房内热气熏得很热,他走到窗边,将玻璃窗推开一道细缝,轻轻地深呼吸。

空气冷冽,带着城市的气息和雪的味道。

他对着窗和雪,静静抽完了一根烟,末了,自顾自垂头笑笑。

真的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做得大概很不好。

直到三点钟,再次测了她两次体温后,商邵确信她退了烧,终于在套间外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是峰会的开幕式和第一个会议日,议程和采访一直满满排到了下午四点,之后又是主办方宴会,用过餐后,才算结束一天的行程。

商邵五点多时被生物钟唤醒,离开前,他摸了摸应隐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也恢复了清浅平稳。

他在床头便签本上留下一行字:「好好休息,记得吃药」落款是一个“邵”字。

应隐半侧睡着,樱粉色的两片唇自然地抿合。她睡得很熟,并不知道有人曾轻抬起她下巴,拇指指腹在她唇瓣轻缓地摩挲,像是爱不释手,像是欲念难消。

她只知道那指尖冷淡的沉香烟草味,实在太过好闻,如此轻易地入了她异国他乡的梦。

商邵回了自己房间,洗过澡换了衣服,修整好仪容,又喝了两杯黑咖啡后才下楼。

酒店大堂高雅奢华,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这个时段,与会的嘉宾都正出门,西装革履的绰绰人影中,唯有一张东方面容温雅贵重,步履从容如闲庭信步。

等候在侧的助理迎上去,与他一同走出玻璃旋转门,走向那辆已经为他打开车门的迈巴赫。

应隐直睡到十一点多才醒,且是被饥饿叫醒的。身上的酸疼感还没消失,肌肉仍然乏力,要命的是,她翻了个身,只觉得右边屁股好疼啊……

大脑疼痛欲裂,记忆一片空白。

依稀记得……商邵是不是来过?

“等等……”应隐缓缓坐起身,细眉一皱,觉得大事不妙。

商邵怎么会过来?她明明记得,她难受得快死了也没给他发微信求救。

俊仪接到她的夺命电话,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你跟商邵说什么了!”

俊仪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给商先生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然后呢?”

“然后他去了你房间,告诉我你发烧了,但他会照顾你,让我不用担心。”俊仪一五一十汇报:“商先生人真好呢。”

“完了。”应隐眼前一黑,手机啪嗒一声垂直坠落。

完了完了。她喝了好多酒,醉得很严重。

她一醉就会胡说,情绪脆弱,极度易怒易崩溃,会又哭又笑,会守不住秘密,会痛哭流涕,会逼人跟她一起看海绵宝宝!

完了完了!

俊仪那边喂喂几声,只听到应隐一声爆哭。

没容得俊仪关心,应隐卷着被子连滚带爬捡起手机,首先翻看所有视频网站的历史记录。

太好了,没有海绵宝宝!

等等……

那这么久的时间,他们都干什么了?!

应隐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一边回忆,一边缓缓把一缕头发咬进了嘴里。

她……依稀……仿佛……好像……说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应隐双眼圆睁瞳孔涣散呼吸停止脉搏加快心跳骤停,砰的一声,以死到临头的体征摔倒回了床上。

她是不是说陈又涵了!

门铃响了一下,Anna刷卡进入,边打招呼说:“早上好应小姐,我来——啊!”

Anna被她死不瞑目的模样吓到一声尖叫,直到看到应隐一个骨碌翻身下床。

应隐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冷静快速地说:“安娜你好是这样我国内临时有通告需要先走一步……谢谢你的款待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机场,再晚就来不及了!”

Anna看她身手矫健神志清明口齿清楚,有些迷惑地说:“可是商先生说你病重,让我照顾好你,还要随时跟他汇报。”

“不要汇报!我很健康!一切都好!”应隐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转:“我我我护照呢?你身上有没有带钱?德国的钱叫什么来着?借我一点商先生会还你。”

Anna见她神情凝重一本正经,又想到商邵昨天说要事事以应隐的需求为先,因此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痛快地说:“行,那给您安排车子去机场。”

“好的!”应隐一把握住她手热泪盈眶:“你真好,祝你长命百岁,girlshelpgir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