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文昼跟文初不一样,跟文宁也不一样,他是一气之下离家的,这两年才跟家里的关系缓和。

他离家的时候手里有一百多万美元,直到现在都没找家里要过钱,过得还挺潇洒,他自己不做生意,只投资,有挣有亏。

不过当年投的一个公司发展的很好,文昼还是大股东,虽然挣得没法跟家里比,但过得还算红火,不缺钱。

文昼那边又有人说话,文昼回头骂了一个F开头的单词,然后又是一长串夹杂了俚语的怒骂。

文宁:

二哥似乎又变凶了。

但很快文昼就温声细语地问:对了,你手里零花钱还够吗?我给你打点钱过去?

半点听不出他前一秒才骂了人。

文宁已经习惯了每次打电话家里人都要问他零花钱够不够了:够的够的,卡里的钱还没花,我过来都没买过什么东西。

文昼似乎不太满意:给你钱就是让你花的,苦谁都不能苦你,我给你买了辆车,托人运回国。

文宁:不要不要,我车够多了,好多车我都还没开过。

文昼笑起来:机车要不要?我最近买了不少机车。

文宁有些头疼:也不要。

文昼:表呢?我这有支限量表,废了我不少功夫才从一个收藏家那买到的,四百多万。

文宁都有些吃惊,他知道文昼的单位是美元:什么材质啊?

文昼一听就知道文宁有兴趣:里面有月亮岩石,所以这么贵,不能跟爸的比,他那支表才是贵的离谱,谁闲的没事花几千万去买支表啊?也不知道他那表卖的到底是表还是钻石。

你想要我回来就带给你。文昼笑着说,乖啊,哥很快就来,到时候来探班,能探班吗?

文宁:能的吧?你到时候问问我经纪人,她叫郑琳,我把她手机号发给你。

文昼:行。

文宁看了眼时间:那我挂了,二哥你也注意身体,要是手里能用的钱不多你就跟我说,我卡里还有钱。

文昼:知道啦,知道你乖,那挂了,二哥爱你,宝贝拜拜。

文宁:拜拜。

二哥总是这么肉麻。

文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果然又起了鸡皮疙瘩。

文宁挂断电话之后就被郑琳的手机号给文昼发了过去,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原位,离开专门用来打电话的小屋子。

他是第一批打电话的人,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文宁就去休息区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他不太爱喝咖啡,好在这里的咖啡味道很淡,都是速溶咖啡,喝起来就跟咖啡味的饮料没区别。

文宁坐了一会儿,江恒就出来找他了。

文宁捧着咖啡杯坐在椅子上,朝左顾右盼的江恒招手:这里。

江恒大步走过去,搬了椅子坐到文宁旁边:刚更跟谁打电话?

文宁:我二哥。

江恒笑了笑:差点忘了你有两个哥哥。

江恒忽然说起来:我也有个哥哥,不过只有一个,关系不太好。

文宁小心问:是性格不合吗?

江恒摇摇头: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跟着我妈,他跟着爸。

文宁看着他。

江恒: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出轨。

文宁明白了,江恒觉得跟着他们父亲离开的哥哥是背叛者。

江恒:我跟我妈姓,他随父姓,说是兄弟,其实已经是两家人了。

江恒说完之后问:你们家呢?

文宁连忙礼尚往来:我两个哥哥是双胞胎,我比他们小十岁,严格说起来,我是我大哥带大的,小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我爸爸。

文宁有些不好意思:大了就知道了他是大哥了,我大哥很稳重,二哥比较活泼?

江恒:你跟他们感情好吗?

文宁连连点头:很好的,我大哥二哥都很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二哥过段时间要来,到时候他要来看我,你就能看见他了。

他到时候要是送你礼物你就收着。文宁跟江恒解释,我二哥从小就这样,我跟同学或者朋友在一起,他就会发个红包,送点礼物,希望别人对我好点。

江恒看着文宁,目光灼灼:礼物就不用了。

文宁没听出江恒的言外之意,他叹了口气:我二哥不听劝的。

他知道二哥是心疼他,害怕他被人欺负,或者没人跟他一起玩。

但是他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从没有隐瞒过家庭背景,学校的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尤其是世界有名的艺术院校,冲着钱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有,但算不上多。

所以被欺负,或者被排挤的事从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下午就开始练舞了。文宁伸了个懒腰,舒服的长叹一声,恒哥你编舞吗?

江恒:你想我来编吗?

文宁看着江恒的眼睛:那除了你还有人能编吗?

江恒:

除了江恒以外,还能指望谁?

江恒扶额:行吧,下午我编舞,你们练歌。

文宁:好。

郑鹤和白沐是一起出来的,白沐的眼睛还有些红,看到文宁和江恒之后郑鹤跟个小学生似的,兴奋地说:白沐打电话打哭了。

白沐在后面作势要打他:我跟我妈两年没见了!

白沐当了两年练习生,就在公司待了两年,每个月把工资打回去,自己不怎么花钱。

他爸得了白血病,一直都在化疗,也干不了什么活,一家人就指着他拿点工资过日子。

要不是我爸得了病,我就去读大学了。白沐坐到一边说,听说这种病父母有的话,孩子也容易得,说不定我以后也

郑鹤一拍巴掌:你就闭嘴吧,说点好的。

白沐吸吸鼻子,显然还没从悲观的情绪里出来,但他很快笑着说:说不定我这次能出道,然后蹿红,再也不缺钱了。

郑鹤攀住白沐的肩膀:肯定红,我分你点好运气。

白沐站起来:别说这个了,搞得我跟卖惨一样,要卖也不跟你们卖,该给观众卖。

白沐叹了口气:早几年我该去参加那种海选节目的,只要能过第一关,然后卖卖惨,多哭两下,总能晋级。

郑鹤:那叫比惨大会吧?

白沐笑道:可不是,还有装农民的,明明是音乐学院毕业,非要假装自己是种地的汉子,在黄土高坡挥洒汗水,然后嚎出了好嗓子。

可惜我没赶上那时候。

白沐自己把话题绕开了。

他也知道他家里那点事,别人也没法接,道一声艰难已经不错了。

这世上也没什么感同身受,说得多了,其他人说不定还觉得他聒噪。

中午吃过饭后,他们到练舞室听歌。

全都带着耳机。

他们之中也就文宁还有点法语的底子,文宁除了汉语和英语外,还学过德语法语以及西班牙语,除开汉语和英语,文宁学的最好的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都只能说是会而不精,日常交流没问题,但碰到当地俚语和口音,他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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