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龄点了点手指,说:唔......好像人数不对,我数了一下加上我们才十一个,去掉昨天失踪的那个人,不应该有十二个吗?
其他人一听,连忙也看了过去,发现果然数量不对,吃饭的只有四个人,少了一个。
王宇飞走过去道:你们谁的队友不见了?还是没下来?
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刚喝完粥,抹了一下嘴巴道:我男朋友在上面睡觉呢,咋啦?
楚龄记得这是一对情侣,女的叫小文,男的叫小韩。
卫彩云说:这么晚了,还不起床?姑娘你不担心吗?
小文挠了挠头:那有啥好担心的,就睡个懒觉。
卫彩云温言细语道:姑娘这是副本,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楚龄也跟道:是啊,我们怀疑你男朋友可能出事了。
小文说:能有什么事,算了算了,我去看看吧,顺便给他带个早饭。
说到早饭,他们今天可是连一口粥都没喝,陆危行指了指小文碗里的粥:你能端一碗粥给我吗?
小文愣了一下,随即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虽然...你长得挺好看的......但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快要结婚了......我是个......
陆危行打断道:我也有男朋友了,只是我们几个人都吃不了饭,只有你们能吃,所以想让你试试。
管科、王宇飞和一家三口也都在小文面前演示了一下。
这下吃得正香的四个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几人。
其中一个人喃喃道:你们这是在集体恶作剧吗?
陆危行:我们没这么幼稚。
还有这种事?
小文试探着端起一碗粥,刚想递给陆危行,就发现她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了,怎么也递不过去。
卧槽,原来是真的。
那为什么我们能吃啊?
楚龄摸了摸鼻子说:你们是不是昨天晚上都点着蜡烛睡觉的?
有人应声道:是啊,那蜡烛还挺好用的。
点蜡烛怎么了,那蜡烛有问题?
楚龄:我们几个昨天都没有点蜡烛。
小文奇怪:这和蜡烛有什么关系啊?这也太奇怪了。
卫彩云点点头:是有点奇怪,所以小姑娘我们担心你男朋友。
小文:能有啥事啊,点个蜡烛而已。
楚龄说: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
好吧好吧。小文嘴里咬一个烧饼,手里拿两个站起来往楼上走,一边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和蜡烛能有什么关系,能有啥事啊,还不就是睡懒觉。
其他人也站起来跟在小文身后。
小文咬了一口烧饼,奇怪的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几人:男人睡觉你们这么多人过来看?有啥好看的。
这对住在二楼,上了楼梯转个弯,二楼第四个房间就是。
害,他在外面就懒得要死,天天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没想到到了副本里还这样。
小文说着推开了房门,几人一起跟着进去。
二楼的都是双人间,房间要比他们的小一点,楚龄一进屋就看到那张双人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小文像阵风似地扑了过去:老公快醒醒,你看看这么多人,你丢人不?
楚龄转头发现了桌上的蜡烛,一样的红苹果造型,看桌面的蜡油,他们昨天晚上应该是点着蜡烛睡的,不过这蜡烛真经用,烧了一晚上,彻夜通明,也才用了四分之一不到。
楚龄指了指蜡烛:你们昨天晚上点着蜡烛睡得?
对啊,那蜡烛挺香的,有助眠功效,用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小文头也不回的回道,继续摇了摇床上的男人,老公,快醒醒,别睡啦!
老公,那么多人看你呢,赶紧醒醒!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老公!!啊啊啊啊!!!
房内众人听到一声尖锐的惨叫,连忙围了过去。
只见小文脸色苍白,看着床上的人泪水夺眶而出,一种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她的心头,她颤抖着嘴唇:他......他死了......没气了......
楚龄一惊,立即上前拨开人群,过去探了探鼻息,果然没了呼吸。
死了。
轻柔的阳光透过窗棂,缓缓洒在屋内,床上的男人一脸安详,面容英俊,轮廓带着一点北方男人特有的硬朗,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床上的人死了。
屋内回荡着小文嘶吼的哭声。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小文的房间,回到了一楼大堂,现在一个明晃晃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那就是想吃饭就要点蜡烛,可点蜡烛又有一定几率会在夜间死亡。
众人皆神情凝重,大堂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有人生气道:要不把那蜡烛扔了!
扔了?你还能七天不吃饭啊?
那怎么办啊......
妈妈,朵朵会不会饿死啊......妈妈......
卫彩云摸了摸女儿的脸,心疼道:不会的,乖朵朵,妈妈不会让你饿死的。
小姑娘紧紧抱着妈妈的一只胳膊,蹭了蹭:可是朵朵饿了.....想吃东西....
路晨道:回房间吧,我这次进来带了点朵朵喜欢吃的零食,本来......也好,省着点吃应该能撑几天。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了大堂,其他人也各自回了房间。
不能吃东西,楚龄和陆危行也不准备出门了,打算保存体力,两人也跟着回了房间。
楚龄坐在看着桌上的蜡烛,叹了一口气:不让我们吃饭算什么回事,总不可能这关是打算活活饿死我们吧?
第40章一头驴
不会,她只是在逼我们去送死而已。
楚龄靠在床上,一脸忧伤的看着陆危行:那怎么办啊?我们总不可能一直不吃饭吧,吃饭会闷死,不吃饭会饿死,这种副本果然好难啊。
陆危行说:点蜡烛吧。
楚龄一愣:点蜡烛?可是我们万一闷死了怎么办啊?
陆危行敲了敲桌面,说:晚上我们轮流睡,另外一个人守夜,如果发现对方不对劲,就立马摇醒。
楚龄同意了,虽然这样麻烦了点,但也总比两个人一起送死强,毕竟他们目前也更好的办法。
这一天不止楚龄他们,其他人也基本上都没出去,大多都躲在旅馆里静观其变。
只除了小文,楚龄下楼接水的时候还看到那个女孩在大堂哭。
gu903();这都哭了快一天了,嗓子都哭哑了,只能在那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