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1 / 2)

“有请、有请。”这其中最积极的就属段祐言他们了,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到来,许怀谦和陈烈酒两人忙上前迎接。

段祐言抱着盛闻灿上下打量了眼许怀谦:“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许怀谦回京那日,段祐言正在翰林院上课,没有提前收到他回来的消息,后来听到下人说,许怀谦没事,他也就没有过来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了。

“要有事早给你们发消息了,”许怀谦知道他们还担心他在回京途中遭遇截杀一事,摆摆手让他们安心,“今儿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丧气话,快进去入席吧。”

“好。”段祐言应了一声,粗一个想到什么,将手中的孩子凑近许怀谦,“灿灿,叫许叔叔。”

“叔叔。”一岁半的盛闻灿说话很是麻溜了,他自见到许怀谦起,乌黑眼珠子就一直落在许怀谦的脸上,这会儿他爹一让他叫叔叔,他立马麻溜的就叫了。

“他都会说话了!”这个自生下来,许怀谦就很喜欢的金灿灿,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没想到他居然都会说话了,许怀谦不可谓不惊喜。

“会说话算什么,”段祐言闻言笑得开怀,“他都会走路了。”

“真的呀。”许怀谦朝他伸手,“我抱抱。”

段祐言想也没想把孩子递给了许怀谦,许怀谦抱在怀里,手一沉,朝段祐言笑道:“养得真壮实,我都抱不动了。”

“是你身体太弱了,”段祐言笑得更开心了,“我抱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是你抱习惯了。”许怀谦接过孩子,见孩子窝在他怀里不哭也不闹,还冲他咧嘴笑,一笑就露出嘴里的小米牙来,白白胖胖又可可爱爱,心里软了一下,“我们灿灿真乖。”

盛云锦看到在许怀谦怀里的不哭不闹的孩子,也惊讶了一下:“也是奇了,这孩子平日里谁抱都哭,尤其是不认识的人,哭得可响亮了,唯独你抱他,他这么乖。”

“可能还认得我,”许怀谦可没有忘记,他小时候,他老逗他玩,说着抱着金灿灿颠了几下,“是不是啊,灿灿?”

“哈哈哈哈哈。”金灿灿也不说话,就是冲着许怀谦使劲笑。

许怀谦来劲了,冲着孩子的两位父亲笑道:“看吧,我就说他还认识我。”

“这么喜欢孩子,赶紧跟你家夫郎生一个,”同样坐着马车抵达的孟方荀看到在家门口逗弄盛闻灿的许怀谦,从马车里小心翼翼地将自家夫人掺扶了出来,看着许怀谦笑,“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要一个了。”

许怀谦不想要孩子的事,大家都清楚,他还没长大,或者说心理没有长大,不想要就不想要吧。

这里出去了一趟,他看许怀谦也成熟了不少,加之他和陈烈酒也不年轻了,孟方荀觉得他们可以要孩子了。

“我们在努力了。”自跟陈烈酒说开以后,许怀谦也不再排斥孩子,跟陈烈酒现在正辛苦耕耘着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身体太差的缘故,还是哥儿不在潮热不好受孕的原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说完,他看着被孟方荀掺扶的宋微澜,诧异了一下:“你们有了!”

“都成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准爸爸孟方荀嘴都笑得耳根子后面去了,“生了请你喝满月酒。”

“好好好。”许怀谦还忙着要招待客人,玩了会儿金灿灿,就把他还给了段祐言,继续跟陈烈酒招待起客人来。

只是在见过有了孩子的盛云锦和宋微澜后,陈烈酒的心情不免有点低落,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可能缘分还没有到,”许怀谦一看陈烈酒这样,搂着他安抚道,“我再努力努力,孩子我们会有的。”

“嗯,我知道。”陈烈酒颔首,他也没多失落,就是一下看到大家都有孩子了,难免会有点郁闷。

“别焦虑了,”许怀谦安慰陈烈酒,“你焦虑的时候,你就想想裴望舒,他就比我小一岁,他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捞着,到你这个年纪他能不能成婚都难说,这样是不是心里好受些了?”

“哪有你这样讲朋友的,”陈烈酒被许怀谦逗笑,“待会儿他听到该不高兴了。”

“没事儿,他不会介意的。”陈烈酒是看他们郁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比不了有孩子的,总可以跟没孩子还没结婚的比比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许怀谦刚提到裴望舒,裴望舒就躲躲藏藏地抵达了。

许怀谦眼睛亮,一下就把他给揪了出来,看他这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地问他:“去别人家偷东西了,这样走路。”

“不是,”裴望舒看到抓住他的人是许怀谦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许怀谦身旁除了陈烈酒没有旁人了,更松了一口气,“我家有钱,我至于去偷别人的东西么,我在躲一直跟着你的女护卫!”

许怀谦挑眉:“截杀的那件事,你还在记仇啊?”

说起来这事还得许怀谦给裴望舒赔礼道歉才是,穆将离利用裴望舒给他当替罪羔羊,要是裴望舒还心里不舒服的话,只有他给他再三道歉了。

“不是,那事我早忘了。”在裴望舒心里这事早翻篇了,穆将离拿他当了替罪羔羊,可也替他挡了一刀,那天晚上给她上药的时候,看到她后背那条很深的伤疤,他觉得一报还一报,抵清了。

但是——

“总之,我现在不太想看到她。”裴望舒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是通红的,因为一看到他,裴望舒就会想到她脱完衣服,那后背都掩盖不住的风景,虽然只有一瞥,具体的也没有看清,但是还是好尴尬啊!

而且看了女子的身体,就算只有一幕也要对她负责的吧?

但穆将离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女人看,他怎么对她负责?

况且他也觉得穆将离应该是不需要他负责的,因为他敷完药后,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衣服给穿好,道了声谢,裹铺盖卷里继续睡去了。

从头到尾,忘不了的人只有他,只有他老是去回忆她脱衣服那一幕。

像个卑鄙小人。

因此裴望舒只得躲着点她走,只有彻底忘记这个人,他才不会想起那一幕。

“她惹你不高兴了?”许怀谦抬眸看着裴望舒,想了想,好像自那天后,回程的路上,裴望舒就一直躲着穆将离,有穆将离在的地方,他绝不靠近。

裴望舒虽然有时候是挺不着调的,但是科举路上,已经改掉了很多主动招惹别人的毛病,许怀谦觉得他不可能主动去惹穆将离,只有穆将离惹他。

“没有。”裴望舒摇摇头,“你别瞎猜了,我跟她无冤无仇,就是我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她,你懂吧?”

许怀谦摇头,他不懂,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看到一个人。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裴望舒见他说了这么多,许怀谦还一脸懵懂的样子,不打算给他说了,拉着他问道,“我现在进去了,她不会在正厅出现吧?”

“她一般都不会离我超过三十米,就算再正厅,这会儿也该在廊庭里窝着,只要你不刻意去廊庭,你和她碰不上面。”

“那我就放心了。”裴望舒舒了一口气,朝许怀谦笑,“我这就进去了,你们慢慢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