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这分明就是个病美人啊!

瘦是瘦了点,可那周身的气质看着就跟他们这种庄稼地里出来的人不一样,何况那张脸的模样是真俊啊。

要他是个小娘子,还不知道要如何的风华绝代。

不怪陈烈酒去要账,看了一眼就把人抢了回去,他们要是陈烈酒,也想抢个这样的病美人回家养着。

看着都下饭!

“你们好!”被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叫完打量着,许怀谦也不促,都是男人让他们看两眼又怎么了。

再说了,他可是他们大哥的男人!

作为大哥的男人不能给大哥丢脸!

果然他这淡然处之没有一点慌张的模样,让一群打量他的人,都不觉暗自点了头,还是有男人样的。

许怀谦参观了一下他们烧炭的窑,见来来去去拉牛车的车上放得都是黑炭随意问了声:“你们不烧白炭吗?”

他记得白炭比黑炭更耐烧,也更值钱。

陈烈酒听到这话,侧过头茫然地看着他,“白炭是什么?”

“就是比黑炭要灰白一点,更耐烧不冒烟的炭。”许怀谦解释了一句。

陈烈酒摇摇头:“没听过。”

其实不是他没有听过,而是这种炭一般都只供应皇宫或者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市面上流通得很少,只有医馆有一点用来入药,像靡山县这种小地方当然不会有了,有了也没有人买得起。

“那要不我们烧些这种炭出来试试?”许怀谦给陈烈酒出主意道。

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比陈烈酒还少,他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没有这种炭,还是有,只是不在小地方流通。

想着家里冬天反正都是要用炭的,不如烧一窑这种炭出来自己用。

用好炭比用差一点的炭安全性要高些,家里这会儿也不缺钱了,他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去省钱。

而且他刚都在村民们面前说了这烧炭是他想出来的法子,虽然陈烈酒也说是他想出来的,但他觉得他只是提了个提议,功劳还是陈烈酒的,他总觉得把自己说过的画给圆回来。

“好啊。”陈烈酒一听到许怀谦说白炭比黑炭还要好,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既然这种炭好,烧出来卖不出去留着冬天给许怀谦用也是一样的。

每晚都抱着许怀谦睡的陈烈酒知道,许怀谦身上很凉,夏天可能因为热的关系他不觉得有什么,等到冬天,想也不知道他那病体会把他折磨得有多痛苦。

想到这里他突然垂了垂眸。

但只是瞬间他又抬起了眸,把守着这炉柴窑的人叫过来,吩咐道:“按你们二哥的新法子再起一炉窑。”

刚刚陈烈酒和许怀谦的对话也没有背着他们,可他们从来没听过什么白炭,连见都没见过。

这烧得出来吗?

“让你们去做就去做,”陈烈酒不耐烦地踢了他们一脚,“这炉窑算我自己的帐,就算没烧出来,也不耽误你们挣钱。”

“再说了这烧炭的法子都是你们二哥给的,”陈烈酒说着替许怀谦正了正名,“你们怕他烧不出新炭来吗?”

陈烈酒对许怀谦信任得很,他知道许怀谦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也不像他这般大胆,没有把握的事都敢去做。

他既然说出了这话,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烧出来才说的。

陈烈酒猜对了,许怀谦还真有把握,几年扶贫可不是白干的,他在乡下那几年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发财致富方法。

还被单位派去全国各地出差,去一些特色扶贫县观摩学习。

其中有一个特色贫困县就是烧炭烧富的,他们打的就是用古法白炭的噱头打出名头的。

他们去观摩学习的时候,当地的领导热情地邀请了他们亲自参与了烧炭的过程。

其中原理许怀谦记不太清,但怎么烧出白炭的步骤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耐心讲给烧这炉窑的人听。

“啥?”不少人听了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我们在木炭烧到最热的时候开窑?”

“可这样一来,那炭一出来全都要烧没,而且剩下的炭不就跟那灶炭一样都是碎渣子不值钱。”

他们烧了这么久的炭了,也知道那炭必须在封死的窑里慢慢冷却下来,保留下的炭才会又重又耐烧。

要是在最热的时候开窑风一吹岂不是炭都被烧成灰了,根本就没有炭了,或是留下一些炭也跟那灰一样,一捏就碎了。

“要的那种一捏就碎的炭。”一听有人说到点子上,许怀谦一锤定音道,他就要这种。

这种炭虽然没有黑炭重,看着就像是黑炭烧没了的灰,但它温度比黑炭整整高一倍,只用一点点就能让整个屋里热起来,可比黑炭好用多了。

众人见说不听许怀谦,而且陈烈酒也支持,没办法烧呗。

反正这山里的柴禾多得是,没烧出来也没事,就当陪大哥哄小相公玩了。

人家都有烽火戏诸侯,他们老大要煤炭戏相公怎么了!

这烧炭也不是说一两天就能烧出来的,许怀谦安排好人烧炭后,就着手准备去府城科考的事了。

本来五人互结好,就该五人一块上府城科考才是,奈何他们五个人说是一个书院的,实际上全都不在一个县。

每家都有每家的家小,总不能一个等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去接吧,总共就三天的时间,这得接到什么时候去了?

还不如各家收拾各家的,然后在府城去聚集。

陈烈酒以前跑镖的时候去得最多就是府城了,这路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