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彻底打破楚歌的心防,才能扭回他跑偏了的心性。
“是!”楚歌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要你......”陆乔拉近楚歌,在他耳边低语。
楚歌的眼睛刹那间瞪得像铜铃,本就哭红的脸又染上了更深一层的红,甚至耳朵尖都是红的,整个人活像一只油爆虾。
陆乔沉下脸,“不听话?谁刚刚说不管什么事都会听我的?你撒谎?”
楚歌知道陆乔多恨撒谎,闻言急忙道:“我听话的,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好,你替我包扎。”
陆乔顿了顿,在楚歌紧张的眼神中,慢悠悠地道:“然后再做给我看。”
楚歌掩着羞红的脸,找出药膏,心猿意马地涂好伤口。
在陆乔的注视下,楚歌放下白色药膏,缓缓起身。
“蜡、蜡烛。”他按着衣襟,结结巴巴地说。
“蜡烛怎么了?”陆乔故作不解。
“太亮了。”
“不亮怎么看得清楚。”陆乔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可是”
陆乔毫不犹豫地打断楚歌,“小鸽子,再磨蹭就天亮了,你要下人都传我们白日那啥吗?”
不不不,楚歌赶紧摇头。他强忍着羞涩,褪去衣衫。
美人如玉剑如虹。
陆乔压抑着燥热,淡淡地道:“开始吧。”
这一夜,梨香院守夜的小奴木棋整晚睡得极其不安稳。
纷杂的梦境中,他依稀听到男人低低的哭泣,以及难耐的求饶声。
“不、不行了,我不行了。”
男人的哭泣声里夹杂着他家二郎清冷压抑的声音。
“你行的,再来一次。”
“呜呜,乔乔,饶了我,已经两次了,我不行了,饶了我吧。”
“乖,听话。不听话,我不信你了。”
“不要!我听话的,我真得听话的。”
“听话就再来一次。”
“唔唔唔乔乔帮我,帮我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又、又要到了。”
木棋的梦境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陆乔:这是一柄绝世好剑,又硬又直又长。感谢在2020-05-0701:08:44~2020-05-0800:54: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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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越长越好看
楚歌被陆乔折磨得精疲力尽,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
陆乔早起去镇国公府,楚歌没力气下床伺候。他在床上侧支着软绵绵的身子,一头青丝披散开,眼里含着泪瞅着陆乔。
“乔乔,早些回来行不行?”
陆乔应了一声,亲了亲楚歌的眼睛。
“还难受吗?”
“嗯。”楚歌可怜兮兮地用鼻音哼哼。
陆乔伸手去他身下摸了一把。
大清早的,疲惫的小小鸽一点动静也没有。
楚歌白玉似的脸庞染上霞红,小口小口吸着气,眼里的水雾弥漫开。
“疼......”
陆乔抽回手,在楚歌滑腻的脸蛋上安抚地摸了摸。
“乖乖躺着休息,这几天别吃辛辣的,我叫厨房做些清淡的送来。”
叮嘱了几句,陆乔在楚歌依依不舍的注视中离开。
镇国公府,教兵器的薛怀化拿着张帖子问陆乔,武举她用什么兵器。
“薛师父觉得我选哪样兵器好?”陆乔客客气气地问。
这位薛怀化为人踏实,教陆乔刀枪剑戟等多种兵器的基本功,每样都不出挑,但每样都扎扎实实。
闻言,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建议陆乔选重剑。
“武举试上有单独的弓马考,你的蚩尤弓不能用。其他兵器练的时间短,比不上人家练了多年的技巧。重剑的路数少一点,更重力气,你可选它。”
陆乔当然听专业人士的,选了重剑。
武举开考在即,现在再去打一把新的重剑已经来不及了,于是陆乔厚着脸皮从镇国公的武器宝库里“借”了一把重剑。
这把重剑叫石中剑。传闻泰山之上巨石,雷劈之后裂开一半,露出插在其中的石中剑,后被力大无穷的神人夸父拔出,得见天下。
石中剑身长二十五寸七分,剑柄足有陆乔小臂粗长,竖在兵器架上,比蚩尤弓还长。整把剑重十二斤,相当于四五个大沙袋,双刃开锋,光看着就叫人胆寒。
以陆乔的力气,也必须双手持剑才能练习剑招。单手只能提着剑,挥舞一下都困难。
陆乔肩上扛着重剑从武器库走出来,楚星泽望望她的石中剑,再看看自己手里轻飘飘的金丝软鞭,顿时感觉不好了。
都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然而很快的,楚星泽体会到了更大的差距。
武举考当天。
陆乔穿着楚歌亲手给她做的结实耐脏的胡服,吃完楚歌一大早起来给她张罗的丰盛早餐。下人抬着石中剑,剑柄上垂着楚歌一根一根挑选编号的红色剑穗,陆乔骑着新买的枣红骏马,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城外。
武举在城外的驻京大营里举行。
楚歌自然是同行的。
他坐在陆乔订做的豪华马车里,稍稍撩开窗边的帘子,目光盯着骏马背上的陆乔。
他的心上人啊,英气而独特,如雏鹰,即将高飞。
即便难得出来一趟,对路边的繁华热闹或是繁盛美景,楚歌也没心思看一眼。他的眼里心里,只有陆乔。
察觉到楚歌的注视,陆乔回过头,朝着帘子上的小缝隙灿然一笑。
艳艳的笑容盖过了盛夏骄阳,楚歌掀帘子的手微微抖,脸红得一塌糊涂。
到了大营,楚歌的马车被拦了下来。
陆乔嘱咐下人护好楚歌,然后和楚星泽汇合,一同进去参加武举。
楚歌咬着帕子,狠狠盯着楚星泽的背影。
趴在乔乔肩上哭的混蛋,为什么越长越好看?上回见到的时候明明丑得很啊。
楚歌气忘了,上回他见楚星泽的时候,楚星泽正举着杠铃,表情管理艰难,当然不好看。
这回不用举杠铃了,加上楚星泽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下巴尖了,脸小了,练武练得肩宽背直,英姿勃发,可不就好看了嘛。
不说楚歌在车厢里生闷气,单说陆乔进了武举场。
偌大的大营用彩绸圈出一块块不同的考场,陆乔和楚星泽在入口出分别进行登记、对画像、取对牌,他们的对牌有两幅。
原来之前的武举试要考两年,一场叫生试,由每个郡独立举行,选出五百名,成为武生员。次年参加部试,选出三百名,成为武才子。
武才子前五十名是武进士,武进士在中举后次月参加殿试,由皇帝评选出武状元、武探花、武榜眼。
但是由于近来内外纷争不断,今年长安的生试和部试合二为一。除了前三年已取得武生员功名的人只用参加部试,其他人今天要先考生试,过了立马考部试,对体力是巨大的挑战。
陆乔和楚星泽的考场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面,两人便分开了。
陆乔去考场的路上,意外地碰到了高志。
高志已经是武生员了,今儿来参加部试。
考生之间不得交流,两人只是交换了个眼神,并没有说话。
生试第一场是负重,彩绸围起来的场地里,放着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每一块石头上头用白色石灰写着斤数。
考试的方式简单得很,就是考生们排队过去搬石头,把石头搬起来之后绕场走一圈,考官把考生们搬起来的石头总重量加起来,记在一个红色纸上封起来。
陆乔排在队伍中间。
在一群人高马大、肌肉壮硕的汉子们中间,高挑秀美的陆乔,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不过第一场考试,大家都很紧张,专注地看着上场的人,即便注意到了陆乔的“柔弱”,也没人在意。
瞧那细胳膊细腿,连最小的十斤也未必搬得动,不值得关注。
陆乔也专注地看着前头的考生。
大多数的考生能搬到第四块,也就是四十斤的石头,总重量加起来大约在一百斤左右。好一点的能到第五块,总重量一百五十斤左右。
陆乔挺举的最高纪录是两百二十多斤,要过负重不难。
轮到她的时候,考官明显一愣,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核对了姓名、籍贯、画像,再三确认没错之后,中年考官憋着笑,让陆乔去搬石头。
啧啧,这小白脸是不是报科举报错了,拉不下面子来走个过场啊。
陆乔没在意考官隐含的嘲弄,她活动了下手脚,搬起第一块十斤石头,绕场一圈。
考官刚要往红纸上写个十,就见陆乔搬起了二十斤的。
他放下沾了墨的毛笔,好整以暇地看着陆乔。
他倒要看看这个斯斯文文的小白脸能搬几块,撑死了能有三块。
然后,陆乔搬起了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六块。
她没有逞强去搬第七块,后面还有别的考试,她要保留体力。
考官呆若木鸡。
“考官大人?”陆乔纳闷地问:“我的成绩是多少?”
考官一改之前的轻蔑,磕磕巴巴地说:“二、二百一十斤。”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的斤数跟今天的有点不同,但是本燕子是个数字盲,就不换算了,大家凑合看看吧。感谢在2020-05-0800:54:34~2020-05-0918:5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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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纠缠
满场哗然,执笔的考官尤其惊讶。
两百一十斤这个成绩高不高?当然高!细数开国三十年来,武举负重的最高纪录也就两百一十六斤,陆乔能达到两百一十斤,已经是极高了。
但最让考官吃惊的,并不单单是成绩。
如果今天负重两百一十斤的人,是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考官虽然讶异,但并不会震惊。
可站在他面前的人唇红齿白,高挑纤细,怎么看都是舞文弄墨的书生。偏偏这个漂亮书生举起了总重两百一十斤的石头,这就很离谱了。
面对众人的惊讶和怀疑,陆乔神色自若。她一边擦着手上的汗,一边笑问考官。
“大人,可以递红封了吗?”
“等、等一下。”
中年考官叫来场边的巡考,验了下陆乔搬过的石块。
石块没问题,没有空心、没有破损、没有缺重量。
“对不住。”考官朝陆乔抱拳,递了红封。
陆乔笑笑,没说什么,接了对牌去骑射场。
哎,都是太帅惹得祸。
骑射很顺利,因为骑射更注重技巧,倒没人因为长相质疑陆乔。
兵器场。
陆乔提前向考官递了重剑的申请,考官准了。她到考场的时候,来顺和木棋还有两个仆人,已经抬着重剑等在场外了。
陆乔取了重剑,抬脚往场内走。
来顺张嘴想说什么,被木棋一把拉住。
一耽搁,陆乔径直进了考场。
经过上次的事情,来顺和木棋两人有些不对付。
来顺不高兴地道:“你拉我做什么?少奶奶被安国公世子纠缠,我得让郎君知道啊。”
木棋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郎君正是考武举的紧要关头,不能分心。”
“可少奶奶那边”
“你有在这废话的功夫,还不赶紧出去护着少奶奶。”
说完,木棋看也不看来顺,叫上另外两个人急匆匆往外走。
来顺臊着脸跟上去,委屈地嘀咕。
“是郎君说少奶奶的事必须一件不落,随时跟她说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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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大门附近,各家等待的马车挨挨挤挤,把宽大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陆家的马车实在太大,挤得难受,老被磕碰。楚歌便让人走远了些,单独停在街道尽头的百年老树下。
此时临近中午,天气热得很,各家马车都敞开了门窗,唯独陆家马车关起了门,窗户上的竹帘也放下了,叫人瞧不清里头。
车辕上,陆家的车夫紧紧握着缰绳,神情有些紧张。
马车左右各站了两个陆家的仆人,他们防备地盯着围在四周的八个下人。
这八个健硕的下人是安国公府的,他们听命于世子徐明哲。
徐明哲骑着高头大马,情意绵绵地盯着车厢上的竹帘。
竹帘后,影影绰绰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柔美容颜。
“县主,在下并无恶意。天气这般热,在下担心你在马车里闷坏了,想请你到旁边的茶楼里坐坐,喝喝茶,解解暑。”
楚歌一言不发。
他打开装满冰块的大铜冰鉴,取出一瓶梅子饮,从车门上的小格子里递给车夫,让仆人们分着喝。
梅子饮冒着冷气,散发着酸酸甜甜的香气。在这炎热夏日里,无疑是极佳的解暑冷饮,一般人可喝不上。
gu903();陆家仆人们感激涕零,大声谢赏。他们分喝梅子饮,咕噜的饮茶声馋得安国公府的下人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