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回初恋又拉不下脸怎么办[重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2 / 2)

见对方半晌没答话,苏淼抬眸看过去一眼,意识到什么般慢慢皱起了眉,“……你不要告诉我都要出院了连护工都没请?”

说着语气忍不住重了些,“你一个人连上楼都困难,能照顾好自己吗?”

在医院还有专门的人来照顾,到了家里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苏淼会担心是难免的。

方琸仔细观察着苏淼的神色,咽了口唾沫后轻声道:“我住别人家里去。”

有人照应着也还行。

苏淼点了点头,半晌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追问几句,“哪个人,靠不靠谱?”

越想越觉得不妥,“人家没有自己的工作啊?哪能全天候地围着你转?”

方琸抿了抿唇,颇有几分心虚地道:“姜槐。”

“啪。”

手上的力道一松,刚去好皮的苹果无辜极了,就这么一骨碌滚进了垃圾桶。

方琸手搭在身侧,有些许心虚地垂着眸。

苏淼直直坐着,过了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信息,惊疑道:“你俩好了?”

其实还不算。

但方琸在苏淼的目光下不由得艰难地点了点头。

如果知道俩人还没好上,方琸就公然住进人家家里去,苏淼估计能手撕了姜槐。

两人高中那一次分手,姿态都太过难看,方琸当时怎么样苏淼是看在眼里的。

故而,她对姜槐很难抱有好感。

苏淼皱着眉,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出店时遇到的青年,后知后觉地想:果然是他。

再不看好,方琸既然点了头,苏淼心里再瞧不上他也只能压着,勉强道:“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临了还是忍不住郁闷地念叨了句,“那姓姜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话语惹得方琸笑了笑,他摇摇头,眸里泄出几分笑意,“照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的。”

姜槐到的时候比平常晚了不少,方琸也没在意,转过头问他,“来了。”

护士刚给方琸量过体温,见状笑了笑,“姜先生来了。”

“方先生各方面都恢复得不错,明天就能出院了。”

姜槐点点头,“行,谢谢你。”

护士低头将体温记上,不在意道:“没事,那我走了。”

姜槐将外套随手放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走近后照例揉了揉方琸躺了一天有些发僵的小腿,“腿还疼吗?”

尽管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做,方琸仍是有些不习惯地缩了缩,“好多了。”

姜槐见状不由从鼻腔里发出几声轻笑,像是故意要趁人行动不便时占点便宜似的,轻飘飘地把人按住了,“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懒洋洋的声调,细听似乎还藏着三分调侃。

方琸迟钝地愣了几秒,耳尖‘噌’地红了。

这话倒是不假,方琸连行动都困难,每天擦身、洗澡,哪一样不得倚仗着姜槐,连进浴室都得由他搀扶着,可不是上上下下被看了个遍。

幸而姜槐知道他害羞,及时打住,笑着调转了个话题,“明天就能出院了,我早上帮你办完出院手续,你可就得住我家去了?”

这事早在杜薇还在那天就说定了,现在要反悔早就晚了,方琸闻言点了点头。

姜槐心情好了不少,低头干咳两声,眼神幽深了一点,声音不轻不重,带着点暗示的意味,“你说,你都住进来了,是不是该交一点定金。”

方琸眸里不由展露出几分迷茫神色,愣愣道:“……我给你打钱?”

“……”姜槐锉了锉牙恶狠狠道:“不如我给你打钱?”

方琸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姜槐往床边靠了一点,眸色深下来,嗓音也不自觉微微发哑,“我的意思是……”

他抬手攥住了方琸的手腕,不自觉收紧了力道,“既然住进我家,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乖一点儿。”

姜槐凶巴巴的样子太可爱了,方琸不自觉露出唇角两个梨涡来,像是在忍着笑,“哦,怎么乖一点儿?”

见方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姜槐不满地眯了眯眼,坦坦荡荡道:“比如,给摸。”

“再比如……”姜槐声音低了点,“给亲。”

方琸垂了垂眸,羞臊道:“怎么亲?”

说着大概是胆子大了一点,细长五指揪紧了对方的领子,姜槐身体不自觉往下低了,瞳孔一震,一个有点凉意的吻就那么落在姜槐的嘴角。

“这样吗?”方琸分开了一点问,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姜槐瞧着对方脸上的绯色,忍不住闭了闭眼。

明明亲人的是他,主动的是他,脸红的也是他。

姜槐叹了口气,倾身往前,一手扣着对方的后脑勺,把人怼在床角严严实实地亲了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姜槐:给亲吗?

方琸:给、给的。

第24章搬家

方琸坐在医院楼下大厅的长椅上,有些百无聊赖地望着远处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发呆。

那女孩大概三四岁年纪,怀里抱着的棒棒糖有小半张脸那么大,因此小胳膊很是费劲地抬着。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不一会儿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像颗小炮弹似地撞上了前面高大的青年。

棒棒糖“啪”地掉到地上,小女孩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青年忽然从眼前的单子上移开了目光,长臂一捞,稳稳地捡起那糖送到她怀里。

这时小女孩的家长也几步赶过来了,看姿态似乎是在和青年道谢,小女孩藕节似的手臂一伸,轻轻地扯了扯青年的裤脚,努力地仰着头甜甜一笑,看嘴型是在说:“谢谢哥哥。”

方琸唇角无声地弯了弯,随即转开了目光。

姜槐在前台办完出院手续,回过头来找方琸的时候就见到他正眉眼带笑地打量着自己。

姜槐挑眉,“看什么呢?”

方琸弯眸,“看你见义勇为。”

他略带几分调侃的说:“原来你这么会哄小孩子。”

方琸正抬眼看他,双眸月牙似地弯着,两枚梨涡像是盛了蜜,甜得不行。

姜槐只看了一眼就飞速转回目光,心里不由漏了几拍。

方琸见他难得沉默起来,有几分疑惑道:“怎么啦?”

姜槐站在原地干咳两声,索性将手里的几张单子一并塞进兜里,上前粗声粗气道:“走了。”

今天姜乐和毕扬都要上课,元元要照看店里,自然没空过来,唯一有空的苏淼在知道姜槐今天也会来之后,也打消了念头。

故而,出院时只有他们简简单单的两个人。

两人先去了方琸家收拾东西。

车开到小区楼下,方琸刚要下车,被姜槐按住了。

“你在车里呆着,我拿着钥匙上去就行。”

方琸一想也是,自己拄着拐子连上楼都困难,上去也是添乱,于是改成了隔着视频给姜槐进行远程指导。

日用品那边都备齐了,这次主要是过来收拾打包些衣服。

姜槐肩上夹着手机,低头在衣柜里翻找,“哪套?什么颜色的?”

“在柜子最底下有一套睡衣,黄色的。”隔着屏幕看不大清楚,画面摇摇晃晃,方琸努力凭着印象道。

“这个吗?”

话音刚落,姜槐将镜头拉近了一点,对准了衣柜底层那格抽屉。

方琸看定,脸色登时一变,答道:“不是!”

但是已经晚了,话语还没落下,姜槐已经伸手拉开了柜子,从里面利索拎出一块黄色布料,顺势抖了几抖。

方琸就这么隔着屏幕,盯着姜槐手里拎着的自己不久前刚穿过的那条嫩黄色内|裤,呼吸一窒,头顶上差点冒烟了。

“……不是那个。”

“哦。”姜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还没够,他饶有兴致地仔细打量了几眼内|裤上的图案,认真夸道:“还挺可爱。”

“……”方琸手一抖,一不小心错手将视频切断了。

等到手忙脚乱地重新接通,姜槐总算安分了一点,手里正稳稳当当地拿着他先前苦找无果的那套睡衣,当着方琸的面娴熟地塞进了手提箱。

方琸忍不住有点怀疑这人早就看见了睡衣,只是在变着法地逗自己,奈何没有证据。

这之后又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半个钟头,总算搞定。

姜槐起身,“应该就是这些了吧,还有什么吗?”

方琸迟疑了一会道:“可以把阳台的花抱一盆走吗?”

姜槐拉开阳台的门,“哪一盆?”

方琸看着屏幕上挨挨挤挤的花草,沉默下来。

其实他每一盆都想带走。

方琸从小就性格沉闷,同龄人都在上树掏鸟、下课疯跑的时候,他的所有心事全都说给了那一院子的花草听。除了上课和写作业,他的童年几乎都泡在院子里。

等到爷爷去世,他鼓足了全部勇气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城市,心里只有一个甚至连见面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的人。在住进这座小区的第一个月便陆陆续续把阳台填满了,方琸照顾这些不会说话的小生命时比自己还要上心,分开难免不舍。

但把这一阳台的花草都搬过去太不现实,毕竟只是在那边住几天,而且方琸的房子在四楼,上下没有电梯,搬上搬下可谓是一个大工程,因此他只是想带走一盆就够了。

方琸最后选了一盆最轻的,窗台边巴掌大的一瓶子多肉,目光恋恋不舍地收回来。

姜槐依言照做,没多说什么。

姜槐收完东西准备下楼了,于是暂时切了电话,方琸目光在不经意落到车窗外时顿了顿。

小区道路两旁的树上挂着火红的灯笼,像一串串沉甸甸的枣子,树下落着没扫干净的鞭炮碎屑,这小区年纪大了,门口的一排铺子多是经年老店,热热闹闹地挂着花炮和对联,摆着年货,照看店铺的老太太慢悠悠地晃着腿等着顾客上门。

一年到了尾声,大街小巷的年味儿已经很浓了。

方琸的目光像被这一幕烫着似的,极其狼狈地收了回来。

姜槐刚下楼,将东西扔进后备箱,绕过来进了车,将手里的那小盆子多肉递给了方琸。

方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落到多肉肥厚可爱的叶片上,心里漏了的那个口子慢慢慢慢地合上了一点。

晚饭吃得很简单。

将方琸的东西归置好便花了不少时间,看着没什么分量的两个箱子,抖开来竟然也能让人晕头转脑地忙活好一阵,更别说算上姜槐的笨手笨脚,效率简直呈负增长。

等到完成收工,连只用坐着动动嘴皮子的方琸都出了不少汗。

出去吃肯定来不及了,最后只能由姜槐下厨,吃了个简单的蛋炒饭。

姜槐将碗碟一并放进洗碗机,走到方琸身边道:“我等会有事要出门,趁现在有空,帮你把澡洗了吧。”

方琸闻言有一瞬的僵硬,安静地摸到遥控,把正在播着的电视关了。

说是洗澡,其实就是帮他把打了石膏的腿安置好,浴缸里放上热水,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除了脱|衣服这个环节比较羞人,整个过程都非常正直且友好。

况且往往为了不让方琸整个人从头红到尾,蜷成虾米,还会贴心地为他留一条底|裤。

整个交流过程十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只是今天多了项洗头而已。

他后脑上的疤还没脱落,自己洗容易捉瞎,姜槐怕他自己一不小心把还没长好的伤口又给弄破了,坚决不肯让他自己洗头。

方琸坐在浴缸里,微微低着头。水里都是绵密的泡沫,他就盯着那一圈一圈的泡沫发呆。

怕他腿上的石膏溅到水,姜槐特意找了张高一点的凳子让他垫着。

姜槐就站在他身后,将头发打湿后挤了一手泡沫,贴着头皮仔仔细细地搓着。

方琸发质软,发丝又细,姜槐只是这样安静地瞅着他,都能感到自己心里塌下来一小块,酸酸涨涨地往外冒着气。

“好了吗?”方琸轻声问。

姜槐克制着将目光从方琸那两翼微微张合的肩胛骨上移开,深吸了口气,迅速地将他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道:“好了,我先出去了。”

洗完头,方琸换上了一身睡衣,姜槐让他在床上坐着,自己出了门去找吹风筒来给他吹头发。

方琸有些无奈,“我自己来就好了。”

姜槐拗不过他,只能将吹风筒递过去,全程在旁边盯着,唯恐他错手磕到了后脑上的伤。

姜槐的过度紧张简直让他哭笑不得,他自觉自己没有娇弱到那种地步,只好委婉地提醒道:“你不是要出门吗?”

姜槐这才挪动了一下脚步,出门前叮嘱着,“吹完头最多在房间里再看一会电视,早点睡。”

方琸点头,总算将人打发出去了。

方琸吹完头,坐在沙发上看了两集动物世界,看得整个人忍不住打哈欠了还没见姜槐回来。

虽说脚上打着石膏做不了太激烈的动作,但拄着拐在屋子里走动还是不成问题的,除了速度慢一点,其余的方琸都适应得很好。

方琸搁下遥控器,将壁装电视的声音关小了点,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晚上十点了。

他小小打了个哈欠,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忍不住睡着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