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脑子是不是抽了,竟然诬陷自己的臣子贪墨赈灾银?听江言这语气,应该还是暴君故意如此做的?
江言一声不响的看着魏殊然变幻莫测的脸,他心中好笑,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表情。
“江丞相,朕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也是真的想当一个好皇帝。”魏殊然斟酌了一下词说道。
“然后呢?”江言木着一张脸问道。
“你跟我说说安国城的案子呗。”魏殊然讨好的笑道。
此事一看就是有内情,林剑肯定是不知道的,魏殊然心想,小爷我能屈能伸,先把内情打听清楚在说,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江言见魏殊然如此不耻下问的模样,用一种毫无温度的声音,把暴君当初整日烧银子,把国库烧空,最后求助太后,太后给他出了这个馊主意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给魏殊然听。
“我了个大柠檬,暴君以前也不怎么聪明啊,那是怎么从众多皇子中杀出重围,当上皇帝的。”魏殊然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皇上所谓的暴君就是你自己。”江言好心的提醒道。
“不用江丞相提醒,朕现在脑子好用的很,江丞相可有解决的办法,朕总不能自己去安家谢罪,说是朕的错吧。”魏殊然没好气的说道。
就算不给安国城洗白,他也不可能亲自给安若熙道歉。
“其实此事也好办,皇上只需要把当初你拿的银子补上就好,然后随便找个替罪羊就可以帮安国城洗清罪名。”
“既然找了替罪羊,干嘛让朕掏银子。”魏殊然眉头一皱说道。
他私库里只有1000两银子,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够的。如果当初暴君只缺1000两银子,哪里至于去动赈灾银。
“因为当初的一万两白银是从安家抄没出来补的空缺,如果皇上要还安国城清白,这一万两白银是肯定要还的。”江言解释道。
魏殊然都要傻眼了,武勇候家这么有钱吗?家里竟然能搜刮出一万两白银。怪不得现在安若熙在武勇候府处处受到刁难,这可是一万两白银啊,本来富的流油的日子,一下变成赤贫,估计谁也忍受不了。
特别是后院里那些小姑娘,本来有好衣衫穿,好首饰带,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们还不得天天找安若熙的麻烦。
也怪不得最后安若熙会黑化。
“等等江丞相,我有个账目不怎么明白啊。”魏殊然突然停止思考,看向江言说道。
“皇上请说。”江言说道。
“你看,今天你是不是要拿一千两黄金,去武安候府道歉。”
“是这么回事。”
“我是不是说要帮你,解决武安候府的事,然后你把这一千两黄金给我。”
“是。”江言又点了一下头。
“那就对了,一会你把这一千两黄金给朕,然后朕拿着这一千黄金换成一万两银子把当年暴君贪下的银子补上,然后江丞相给安国城洗白罪名,这样江枫和安若熙这对有情人不就可以在一起了。”魏殊然一拍大腿说道。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跟今天这样聪明过,简直棒棒哒。
“皇上就这么想当月老?”江言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看向满脸兴奋的魏殊然问道。
“额?朕可不想当月老,朕想当财神爷,呸呸,朕是天子,财神爷见了朕也得行礼。”魏殊然说道。
“我看皇上还是跟财神爷多交流一下,问问他生财之道。微臣的银子那也是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微臣还没娶妻,可不能把这老婆本给了皇上。”江言一本正经的瞎扯道。
魏殊然听江言不肯出银子,恨的牙痛,他这笔账没错啊,怎么看都是他江言赚便宜。
魏殊然在悦澜阁折腾了半天,等到吃早膳的时候,江言以极快的速度把所有奏折全都批阅完。然后丢给魏殊然一句,我等着皇上凑银子还安国城清白就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他看过的奏折堆到魏殊然跟前,让他今天抽空全部看一遍。
魏殊然看着江言矫健的背影,消失在悦澜阁的大门口,一下就躺在椅子上,他怎么感觉江言这人油盐不进呢?绕来绕去竟然要他拿一万两银子出来,他也太看得起了他了。
“皇上,林侍卫来了。”桑齐见魏殊然没什么精神,小心的说道。
魏殊然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满血复活,他还有一个当富豪的外祖啊,别说一万两银子,就是一万两黄金,他也能给他赚回来。
“叮咚,增加江言好感度10点,当前人物好感度20.”
魏殊然愣了下,江言这人还真是奇怪啊,他刚才还怼他,还不愿意借钱给他,可暗地里却增加他的好感度,感觉他好就要对他好点啊,偷偷摸摸增加好感度算什么好汉。
想到江言种种,不自觉的魏殊然的唇角微微勾起,就连脚步都显的轻盈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魏殊然:丞相借点银子花
江言:我的老婆本不借
魏殊然:我要叫老公还是叫夫君,你选一个。
江言:......
第20章朕想暴富
昨天被魏殊然破坏掉的东暖阁被重修收拾好,魏殊然过来的时候林剑已经候在东暖阁门口。
“桑齐,朕有事给林侍卫商量,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魏殊然吩咐道。
“是,老奴就在门口。”桑齐行了一礼说道。
有林剑在魏殊然倒是不怕别人偷听,关好门他就询问林剑是怎么处置那些偌大的大米和蔷薇花的。
林剑打开密道,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不大的食盒。
“皇上这是用大米做的米糕和蔷薇花花瓣研制的花糖和胭脂。”说着林剑就把这几样放到小几上。
魏殊然随手拿起一块米糕,软糯的米糕入口微甜,味道十分好。蔷薇花糖很甜,应该是用蜂蜜腌制的,以前魏殊然倒是吃过玫瑰饼,里面的馅料味道跟这个差不多。至于蔷薇花胭脂,魏殊然看了一眼粉嘟嘟的颜色倒是挺好,可惜他不是女人对这个是一窍不通。
“表哥动作还挺快,这就变废为宝了,那么大的大米,你没让别人知道吧。”魏殊然压低声音问道。
“微臣做事极为小心,皇上尽管放心,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都是林家直系,也是最效忠皇上的。”林剑抱拳道。
“那就好,表哥啊朕现在很缺钱纳,你帮我想个办法,看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尽快全变成现银,等赚了银子咱两二八开,我八你二。”魏殊然非常豪爽的说道。
林剑哪里敢跟魏殊然这个当皇帝的分红利,他立马表了忠心,表示林家全家都是魏殊然最坚实的后盾,魏殊然缺多少银子只管开口,他会给魏殊然凑齐的。
“朕缺一万两白银,可朕不想问林家要,毕竟我这里是个无底洞,就算林家在大,也是补不上的,咱还是要从根上想办法。”魏殊然说道。
“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催生药材。”林剑问道。
魏殊然一下抓住重点,林剑竟然用了催生二字?
他一双眼目满是狐疑,问道“表哥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我变出来的。”
“贵妃在临终之前说,她梦到皇上拥有了神农的力量。”林剑一本正经的说道。
魏殊然很想知道林贵妃在死之前还说了。
“嗯,朕现在确实可以控制一些植物快速生长。”魏殊然说道。
“下午的时候,我送一些药材种子过来,皇上试着催生一下看看,林家是以做药材起家,现在全国各地的药材铺子非常多,如果皇上能催生一些值钱的药材出来,用不了多久皇上的内库就会充盈起来。”林剑说道。
药材比粮食更加值钱一些,可以短时间内积累更多财富。
“好,还有一事,朕名下还有好多私产,你可有厉害点的账房先生,给朕找几个过来,朕要把自己的私产好好清点一下。”魏殊然又说道。
当皇帝的不可能两手空空,他特意问过桑齐,说是他在京城外有2000多亩私产,还有N多别院庄子,不过好似一直没出什么银子,已经好多年没怎么仔细查问过了。
魏殊然现在穷的叮当响,当然不会放过自己的任何一块土地,于是就打算先把自己,到底有多少固定资产弄明白再说。
至于皇田,那数目就多了,京城周边上田怕是有一半都是皇田,这些皇田的出产则是都归了皇室宗亲,后宫里的一应吃穿用度,都也是从这个里面出,现在应该是王太后掌控着,皇族手里的所有祖宗产业,魏殊然肯定是碰不了的。
“皇上你要查私产的账目,怕是要找个厉害点的人帮忙才行,常言道小鬼难缠,皇上的私产已经有好些年没人查过了。”林剑提醒道。
魏殊然一想也是,他的私产那都是香馍馍,这么多年没人查问,怕是早就被老鼠盯上了。
可现在他是半点威严都没有,手边更是没有可用的人,要不他亲自出马,当着他这个皇帝的面,谁敢糊弄他?谁敢不服,他一声令下,直接全都给弄死。
“今天不用上早朝,咱两出去先看看具体情况再说。”魏殊然说道。
“也行,只是皇上要怎么出去?”林剑问道。
他和魏殊然出去保护他的安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皇帝出宫,这可是大事,他怕魏殊然不一定能出去。
“当然是从密道出去,难道走正门。”魏殊然看白痴一般看向林剑说道,如此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林剑会如此纠结。
“偷跑出去?”林剑不可思议的看向魏殊然。
林家治家严谨,林剑从小做事都是循规蹈矩,可从来没干过偷溜出去这样的事。
第21章偷偷出宫
魏殊然从东暖阁的密道出去倒是非常容易,中午午膳之前,他随便要了一点吃的,拿到东暖阁,让林剑挑了几个忠心的护卫,把东暖阁封住。
皇上下午要在东暖阁批阅奏折,谁敢擅自闯入格杀勿论。
以前暴君也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跟一群宫妃胡闹,现在突然说要在东暖阁批阅奏折,倒是并没引起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谁知道他在冬暖阁干嘛。
林剑先走一步,他拿了便服给魏殊然换上,两人从密道出宫。
“我去,这是先皇修的密道吗?怎么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下避难所?”魏殊然适用密道的黑暗之后,慢慢看清楚密道的真实模样。
密道内极为宽敞,四个人并排行走都没什么问题,而且每走一段距离,就会看到一个偌大的石室,里面放着水和粮食。
“可以这么说,从皇上被立为太子开始,先皇就让林家每个月都来查看一番,务必保持密道通畅,有足够的食物,衣物被褥可用。”林剑说道。
魏殊然脸色一僵,心想真是为难老皇帝了,明知道自己儿子不靠谱,还要把皇位给他,还要想着万一他被人害了,好有个地方逃。
两人穿过密道,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建在城墙外三四十米外的小院子。院子不起眼,但颇为精致。
“皇上,出来之后臣也不方便称呼皇上,臣是否可以称呼皇上表弟?”林剑小心的说道。
“无妨,无妨,平日里朕不都是叫你表哥。”魏殊然很是大方的说道。
“谢皇上。”林剑说道。
两人从宫里出来,直奔城外的庆德庄。庆德庄是魏殊然手里最大的一个庄子,庄子上有300多人,种了700多亩上田,每年这边应该是出产粮食最多的。
可魏殊然看过桑齐拿过来的账本,这个庄子今年夏收的时候,自己庄子上粮食都不够吃,还让他私库补贴了2000两银子。
魏殊然带着林剑过来看看,就是想弄明白,这么多地难道还养活不了300来个人,骗鬼也没这么骗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皇上,前面就到庆德庄。”林剑骑马走在马车旁边说道。
魏殊然不会骑马,他是坐马车过来的,一路跑过来,他差点没把早朝吃的饭给颠簸出来。
从车窗内探出头来,远远的一处破破烂烂的村子映入眼帘。
相比京城的繁华,这里是另外一片景象。
此刻日头正是毒辣的时候,田间地头却有不少村民在劳作。
男人都光着古铜色的脊背,穿着沾满泥土的裤子。女人则是穿着青色,灰色的长裙,几乎每一个女人身上的衣衫都是洗的泛白打着补丁的,竟然没有一件是不打补丁的。
魏殊然心想这是天子脚下,老百姓的日子都过的如此苦,那些去年受过冻灾,雪灾的百姓,现在还不是饿的连活都做不动。
他手里灵泉水足够多,要不他回去先催生大批粮食给那些受灾的百姓,至于赚钱解决女主问题,大不了拖一下。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不过要如何催生大批粮食,魏殊然还得从长计议。
“表哥,你看那边有几个老人在歇脚,咱过去讨口水喝。”魏殊然眼尖,离着老远就看到路边大树下坐着几个老农正在歇脚。
“好。”林剑应了一声说道。
庄子上是从来不养闲人的,坐在大树下的几个老农,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脸上的皮肤皱的跟老树皮一般,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老农。
“老人家,我路过此地实在是口渴了,不知道能不能讨碗水喝。”魏殊然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