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造反?谢陵冷静地问。
是!沈执很肯定地回答。
你确定?
确定!
你行么?
行!
沈执觉得被轻视了,气得脸色通红,可无论多么努力,就是无法真正地对谢陵作出什么过分之举!
他气疯了!气死了!分明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分明根正苗红,实打实的男儿郎!
怎么可以习惯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俯首称臣?这不可能!
你必须跟我一起沉沦!必须!沈执强调,使劲折谢陵的手腕,看着他疼得冷汗珠顺,又觉得有些痛快,你也求我饶了你,你也求我!
谢陵此前觉得沈执孩子心性,现在觉得他更孩子气了。
疯狂想报复回去,开始不
分对象地攻击人。迫切想将受过的苦还回去。
谢陵顺着他的意思:求你饶了哥哥。
沈执:不对,不是哥哥,是奴!我是主子,你是奴隶!
我是你哥哥。谢陵平静道:你喊了我六年哥哥。
我也当了几个月的奴隶。沈执嗤笑一声,威胁道:喊不喊?不喊的话,我现在就喊别人进来,我让三军欣赏一下中书令大人的英姿!
求你饶了我。
沈执愣了愣,估摸着谢陵心高气傲,决计不可能自贬身份,这种程度应该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他心里痛快了,舒服了,绞尽脑汁地想,接下来怎么去报复谢陵。可思来想去,根本想不到任何好的法子。
他余光瞥见旁边散乱在床榻上的黑白棋子,想起谢陵曾经将莲子强行喂他吃下,三四根粗长的莲花茎拢在一起捅进来。那一晚红莲池里的疯狂,至今难忘。
谢陵当时还煞有其事地说:阿执深不可测。
右手颤抖地抓了一把棋子,沈执面露凶相,喉结滚动了一下,想了很久很久,最终捏正谢陵的下巴,要往他嘴里塞。
谢陵道:你塞我一颗,我等会儿塞你十颗。
沈执僵在了当场,随即将棋子一颗一颗叠加起来放在谢陵唇上,好像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了一下。
一直放到第十颗,再多一颗都累不上去了。
谢陵脸一偏,棋子唰的一下全部滚落下来。
沈执大为不满。
阿执,两军开战,受苦受难的都是老百姓,你打着宁王的旗号同元祁开战,赢了也不光彩,输了就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样?反正你必须陪着我!沈执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我的战俘!
战俘就要有战俘的样子!
你跪下来侍奉我!
你若是不听从,我立马让人准备一千种刑具,没日没夜折磨你,保管每天都不重样!
你说话!
谢陵冷静道:谁是你的战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说你是,你就是!
谢陵又道:你这样很惹人误会。
你我之间已经
没有任何值得别人误会的了,就是睡过,没别的了!不管谁问,睡过就是睡过!
沈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压过身又去啃咬谢陵,啃了一阵发现哪里都不对,越来越暴躁。
谢陵如果不是同他十指相扣,这会儿肯定要单手掩面,简直没眼看了。
两人的衣服滚得皱皱巴巴的,沈执甚少穿这么一身黑衣,明明是很禁欲的颜色,可穿在他身上,玄衣白皮,身段风流。很有几分姿色。
沈执到底是成不了事儿的,磨蹭半天儿也搞不懂谢陵平时怎么玩弄他的。他这个小脑袋瓜里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招数,很笨拙地小猪拱白菜。
怕谢陵乱动打扰到自己的兴致,将他双手都压过头顶。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谢陵反守为攻,一下跃了上来,十指相扣地将沈执的手按过头顶,牙齿将细带咬掉,惊见沈执脖颈上裹着很厚一层白布,刚要抬手扯。
不准碰!我杀了你!沈执突然暴躁起来,死死瞪着他。
谢陵沉默片刻,终究缩回了手。
沈执又道:你服侍好我,我就把人质还给你们!服侍不好我,我就杀了他,我手里还有好些战俘,你想想清楚了!
他竟以此为条件,作为两人欢好的借口。
是你先这样的!沈执又道。
谢陵:我先?
对,你先!
是啊,当初二人在一处行事,谢陵是以药引子为借口的。
如今沈执拿战俘为借口,的确以牙还牙了。
谁说沈执小脑袋瓜不精明的?分明是记仇的行家。
二人分离了那么多天,如今骤然一见又是此番局面。好生令人唏嘘。
沈执催促道:快点,事后我给你钱!
钱?
对,我给你钱!黄金一百锭,够不够?
谢陵十分费解,不知黄金一百锭出于何故,唯一知晓的是,阿执皮痒痒了。
好啊,你给我多少,回头我都一分不落地塞进去。谢陵耳语道:全部都塞进去。
沈执心里怕了,可嘴上不怕,张口要咬人,可又想起今日咬了谢陵很多口,留点好肉明日再咬,于是停住了嘴。
你打算当乱臣贼子了?起兵造反
?你怎么收复的宁王府?
你管不着!沈执才硬气一下,很快又化作春风绵雨,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大脑,他呃了几声,吐出一口舒爽的热气,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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