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说他想拍死你!萧诩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将冰瑶拥入怀中,温文儒雅地笑着说,一入凤楼,终身是凤楼的人。只有一个例外飞花舞。过了飞花舞,可以任意提一个要求,包括让他人脱离凤楼。
让他人脱离凤楼?敏锐地抓住这句话中的关键。帮他人脱离凤楼的意思是不能提出要求,让自己脱离凤楼?
对,只能让他人脱离凤楼。萧诩回忆起自己看到的典籍,所以这也是为何从凤楼成立之初到现在,都没有一人提出这个要求。毕竟谁愿意将自己辛苦赢来地奖励,拱手让人呢?
但这也是他来找闫歌的原因。因为只能让他人脱离凤楼,所以冰瑶还有一丝希望。万一,闫歌不在乎呢?
看出萧诩眼中的期盼,闫歌勾唇。他还真的不在乎。
第一,洛启明的嘱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一定要到100级。通过飞花舞,成为圣子,接受凤门的全力栽培,这是一条捷径。而且,他总有种,越往上,越能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的感觉。他不可能离开凤门。
第二,冰瑶和萧诩都出手帮过他,不管带不带目的。人,要懂得感恩。
好。闫歌薄唇轻启。
多谢!萧诩装作不在意,实际用折扇扇风的速度已经出卖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速度堪比小风扇了】
【**主播!】
【书呆子好可爱!】
多谢,冰瑶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顿了一下,唇角划过一丝笑容,如同清晨的露水划过粉嫩的荷花花瓣,昙华。
闫歌对着她笑着点头,温柔地说,不用,毕竟我们是朋友。
鬼的个朋友,他也道谢了没看见?萧诩气得合上扇子就往闫歌头上打去,就像教训御书房那几个不听话的皇子!
闫歌勾唇,侧身。
萧诩的扇子一下子打在了石桌上,断了。
闫歌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有点飘?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诩看着他,再看着手中冰瑶亲自题字作画的扇子,看向冰瑶,眼中的委屈清晰可见。你非但不帮我,还合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冰瑶笑了,我房间还有。
你还有?萧诩眼神亮了。
冰瑶点头,整日在家闲得没事,便多画了几把。只是为了让萧诩珍惜,便一直没让他知道。而且里面还有
我都要!萧诩又恢复了正常,温文儒雅地笑着说。
看着萧诩的笑容,冰瑶最终点了点头,反正迟早都是要被看到的。
萧诩转过头,在冰瑶看不到的方向对着闫歌眨了眨眼。
【故意的!】
【狗主播,又在秀恩爱!】
【书呆子要一直幸福啊!】
闫歌轻笑一声,抚摸着剑鞘,想起了剑客无双。想你了。
遥远的雪山上。
想你了。醉人心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剑客无双抬头看向四周,空空荡荡。刚刚的声音仿佛是他的幻觉。
嗯。他轻应了一声。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他的耳尖却被烧红了。
剑客无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闫歌抚摸着手腕,露出笑容。
一夜过去。
最后一场表演,要开始了。
闫歌站在九层的红色阁楼前。一个青色纱笠,一件淡紫色薄绒斗篷,将整个人遮了个严严实实。
竹青看到他时微愣,随即点了点头,站在一旁静待。
慢慢地人多了起来,在最后一人到来的时候,竹音侧头问他,吹什么?
多情种。闫歌微微扬了扬头,纱帘被风吹动。竹音不小心窥到一角,心中震动。好。
闫歌缓缓地走了进去。
【啊啊啊啊!期待!】
呜笛音响起的那刻,纱笠和斗篷同时落地。
第74章不知将来便宜了哪家儿郎
露出闫歌里面一袭大红的女子襦裙,他头上梳着回心髻,用盘拧的方式在额前结出回字。乌黑的发丝绕成圆圈遮住了大半宽阔的额头,遮去男子的清朗。两根碧绿的簪子并列斜插在发髻上,更衬托出几分柔意。
鬓角贴发,乌黑眼线尽情地向上勾起,嫣红的唇如樱桃般娇艳,微粉的胭脂染红了大半脸颊。一双眼柔情似水,似语还休。
【!!!】
【这真的是女装吗?这分明是一个女子!】
【美炸!】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伴着笛音,闫歌动了起来,他左脚轻提,如猫一般,轻轻落在右腿旁。
双腿轻弯,微蹲下身。随着他蹲下身,裙摆层层铺开。众人这才发现,他的下裙不是单纯的红色,而是里面叠了好多层,由外向内,由红到粉到白一层层渐变而去。
右手平举,大红的袖子和粉红的长袖从半空垂落在地上。左手翘着兰花指抚上脸庞,如同女子在对着清澈的湖水在照着自己的容颜。
这是谁家女子,年方十八,已是倾国倾城戏腔响起,女子的娇软柔糯直击众人的心脏。
【啊啊啊!】
【开口跪。】
唱了一句之后,闫歌低了低头,脸颊飞上两朵红霞。就像是女子羞于自夸,羞红了双颊。缓缓起身,裙摆层层收拢起来,如同美人穿衣,又是另一番震撼。
起身之后,他踮着脚向前挪了几步,又侧转头来,看向湖中自己的倒影。唇角轻弯,羞涩低眉,再次羞红了双颊。
一举一动,尽显女子姿态。
【呜呜呜好好看啊!】
呜咽的笛音慢慢减弱,直至消失。闫歌仍看着自己的倒影,如痴如醉。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般绝色女子,不知将来,便宜了哪家好儿郎柔若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软糯的询问声中透露出几分少女心意。
【当然是便宜了剑客哈哈哈】
【舍剑客,还有其谁?】
随着女子的声音响起,笛音也随之响起。轻柔的笛音撩动着在场众人的心田。
闫歌低头,细软的腰肢轻侧,转起圈来。裙摆在空中扬起,如同一朵红色的牡丹在缓缓盛开。
一圈一圈,转得越来越快,牡丹由一开始的含苞待放缓缓盛开,弯着的枝桠也慢慢挺立起来。待裙摆飘到与腰齐平的位置的时候,他猛地向后平仰,右腿勾起,双手一展,左右两道粉红渐变的长袖凌空伸展,牡丹在一瞬间盛开到极致。
极致过后便是凋谢。闫歌缓缓起身,水袖轻轻落在地上,凌空飞扬的裙摆也一层层服帖地落在腿上。
漫天梨花花瓣飞下。兰花指轻捻裙摆,闫歌轻跳几步,在花瓣雨中再次起舞。长袖在地上微转,带着些许的力度,扫起白色花瓣飞扬。
双手一抖,长袖轻击在地上,如同波荡般向上荡去,回到了闫歌的手中。闫歌窈窕的身影背对着众人轻走几步,腰肢轻晃,莲步微移,勾人心魄。
骤然,她回过头来,弯眼勾唇,迷了众人神魂。
呀戏腔再次响起。
闫歌回转过头,众人只见两条粉色渐变水袖击打在空中,或交替向上,或一上一下,或一左一右,或一前以后,打在一片片花瓣上,似在雨中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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