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秀才老攻 梨子甜甜 2460 字 2023-09-06

gu903();如今的生活与她年轻时候的生活,可谓是天壤之别。

然而却是这个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活生生把自己变彪悍才能够把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给撑起来。

将儿子养大成人,考上秀才,重耀门楣。

才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儿子也跟他父亲一样,一病不起,眼见就要活不成了。

这无疑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为了医好儿子,她不惜散尽家产,到处找亲戚借钱,甚至把夫君修的房子,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安生立命之所给卖了。

只是希望多维持儿子一些生机,等她找到神医来医治,

看到这里,一向冷淡如水的江景元也不禁被触动,原来这就是母爱,如此的震撼而伟大。

他江景元是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的人,母亲只是江家养女,一场商业陷害,原本应该死的是江家嫡子夫妇。

但是江家人为了私心,他们诓骗父亲和母亲坐上那辆通往地狱的车,车祸发生的时候,父亲用自己的身躯紧紧护住快要临盆的母亲。

但当人们从大火中把母亲救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快要不行了,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生下来之后,连句遗言都没交代就闭上了眼睛。

可惜母亲拼劲全力生下来的自己,却因为生产时候错过了最佳时机,又因为遭受巨变,心率不奇,晚上一秒差不多也是要去的。

如果不是江家人耗尽巨大的金钱,恐怕他都活不过一岁。

长大后江家人倒也仁慈,没有把这些事瞒着自己,还一直供养着自己。

只是到底没有什么情分,对于这群害死自己父母的人亲近不起来,当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往自己身边凑。

只是拿钱养着他,直到生命尽头。

仅此而已。

江景元有时候都在想,要是那时候江家人没有救他,他是不是就可以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到另外一个世界生活。

也不至于拖着一副羸弱不堪的身躯苟延残喘,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是没有意义的活着。

如今魂穿异世,他倒是体会了一把母爱,可惜陈秀秀护着的儿子,终究还是没有抵住病魔,身躯还让自己给侵占了。

江景元心中有些苦涩与不忍,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自己在世上早就没了牵挂之人,而他不同,还有疼爱他的母亲啊。

身体残存的意识就像是感受到江景元的低落一般,向江景元的魂魄深处发来断断续续的意识。

为仇仇托

江景元大惊,虽然感受得太过于模糊,听得不真切,他却可以组织起来。

为我报仇,拜托。

难道说江景元的死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并不是因病。

这是蓄意谋杀!江景元愤怒了。

或许是感受到江景元的愤怒,那丝残存的意识就像是彻底放心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药还是喂不进去,夫人还是早些安排身后事为妥。

江景元的床边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看大夫,他的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对着房间的几人摇头叹息。

陈秀秀听到身后事那几个字,只觉得天晕地转,身体好似快要站不住,立马就要倒下去。

好在徐水舟就在陈秀秀的不远处,急忙扶住她,关切安慰道:婶子,还没到山穷水尽,景元哥一定会没事的。

陈秀秀淡淡看了一眼徐水舟,眼神里隐晦的藏着一丝怨恨,但是一闪即逝,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正待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

江远茂家的出来,快把你们家的水田交出来。

看在你那死鬼丈夫是个秀才的份上那水田白白让你们种了这么些年,如今你家唯一顶事的儿子也去了,说不得他日你就改嫁他人,这水田你还是早些交出来的好。

陈秀秀的脸上怒气翻腾,儿子还未咽气,这些族中之人就这般迫不及待,与那流氓泼皮有何不同,这哪里是同族之人,简直比强盗还要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啦,拖了一段时间,是因为作者的手前段时间摔了一下,好在没有什么大毛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如果喜欢帮我收藏一个呗ヾ(●??`●)?哇~

第二章

江老四,你无耻!

那污言碎语不间断地从陈秀秀耳旁飘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咆哮着冲了出去。

徐水舟猝不及防被陈秀秀一撞,差一点装到床沿上,还好及时稳住身形。

梧桐县济仁堂的大夫李三全讪然一笑,忙从床边闪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刚稳住身形的徐水舟,这位小哥,这是你们的家务事,老夫不便掺和,这药得趁热给这位小相公服下。

李三全说完,就急匆匆的收拾药箱,背着从后门出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前门都被众人给堵住了,此时从正门出去也怕是要闹个大红脸。

徐水舟也没有多想,手中端着还有些余温的药碗,想到刚才李大夫说的话,不好耽误,用汤匙舀了点褐色的药汁要送入到江景元的嘴边。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唇瓣却紧咬着牙关,任凭徐水舟如何使劲都送不进他嘴中。

徐水舟的额头已经急出一排排密汗,这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买的来,凉了药效可就没了。

李大夫方才说是让准备身后事,可徐水舟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万一景元哥喝了这药就痊愈了呢。

徐水舟无计可施的时候,江景元的僵硬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刚开始,幅度还很小,渐渐的江景元能够活动整个手臂了。

眼睛也迷糊间睁开了一条缝,看到那瓷白色的汤匙,江景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然扬起手推开。

对不起声音沙哑而又轻柔地吐出,轻飘飘的,宛若绒毛拂过江水,要不是徐水舟的耳朵灵敏,他可能都不会听见。

徐水舟并没有责怪,反而一脸的惊喜,景元哥,你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叫伯母。

咳咳,不用,扶我起来。江景元轻轻的咳嗽,摆摆手,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也是苍白的厉害。

徐水舟放下手中的药碗,手忙脚乱地把江景元给扶起来,又慌忙端过药碗,想要趁热打铁给他服下。

江景元的手在徐水舟手上轻轻一拍,将药碗给拍打在地上,瞬间摔成了碎片。

药汁也有些许洒落到徐水舟的身上,徐水舟差一点惊出声来,不明白江景元这是为何:景元哥?

药,有毒咳咳,扶我去外面。江景元一边咳嗽,一边柔声向徐水舟说道。

徐水舟一脸的震惊,药中有毒!他为何不清楚,但看江景元的那肯定的神色不似有假,心中起了狐疑。

江景元听得门外的动静,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陈秀秀虽说在村里混了个彪妇的名头,到底还是个弱妇人,要是有个万一,他如何去跟九泉之下的江景元一个交待!

此刻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体内的余毒还未消,正是羸弱的时候,稍微说点话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脸上带些红潮,看上去颇像溺水之人。

徐水舟也听得外头的动静,将心中的疑惑强压下去,咬咬牙,替江景元批上一件外衣,一把横抱起他,向外走去。

江景元躺在徐水舟的怀中,倒也没有尴尬,只是担心门外的陈秀秀。

江远茂家的,你还年轻,当年你带着孩子守寡我们也就不跟你计较,但是现在你那孩子怕是挺不住了,你一个女人还是把地交出来吧。

江老四原名江远财,跟陈秀秀之夫江远茂是一个辈分的,还未出五服,一直惦记着当年族中分给江景元家的二十亩上好水田。

之前江远茂去世的时候他就打着这个主意,只不过那时族中有族老们压制着,他不敢贸然出头。

现在十余年过去,族中族老们死的死,不管事的不管事,陈秀秀那刚考上秀才的儿子也成了短命鬼,他哪里还坐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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