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漂亮一直认为,能够影响豆子价格的是,是产地因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豆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食用油,人为造成供给紧张,就会抬高价格。”
胡尼问:“但是,我们的大豆却不是。”
白昊回答:“因为,你们的大豆销售的控制权,不在你们手中。农场在播种开始,就会有人来订合约,然后摆上交易市场,一直等到交割日,利润最大的是合约的拥有者,而不是大豆的种植者。”
“也就是说,拥有自己的交易厅,才是上策?”
白昊摇了摇头:“如果在交易厅作合约的,依然是漂亮国的人呢。我希望把豆子变成买方市场,这是对我有利的,因为我手中有两亿吨以上豆子的需求量。可在大漂亮的角度,卖方市场才是最有利的,眼下,大漂亮才是最大的大豆生产地。”
胡尼在思考。
白昊说的没错,从某种意义上讲,潘鹰是卖豆子的,白昊是买豆子。
两边应该是合作与矛盾并存。
白昊继续说道:“我折腾这么多,其实就只为一句话。”
“是什么?”
“定价权,无论是你的利益,还是我的利益,如果定价权在我们手中,咱们可以商量着来,有一个对大家都满意的价格,这才是最终的公平。”
这话有道理,胡尼认可。
白昊再讲:“胡尼,有这么一个理论,你听一听。”
“我在听。”
“合约就是一张纸,你和我签了合约,如果合作的过程中心里舒服,那么这份合约才可能长久,你心里不舒服,或是我心里不舒服,合约也就会变成废纸。这就是我的公平。反之,西方大洲那一套所谓的契约精神,只是为了不违背而制订的,并不是为了合理与公平而制订的。”
“这一点,你可以让相关的学者进行深入的研究。公平,就是大家合作心里都舒服。”
白昊这套理论与胡尼之前受过了西方大洲式的教育有明显的冲突。
这让胡尼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白昊又说了一句:“胡尼,读过关贸相关规则吗?”
“读过。”
白昊:“既然读过,咱们就豆子而论,CBOT一直是全球大豆的定价中心,你不用太仔细的研究,只需要读一读往年的数据,你便会发现,那里只是为了保护漂亮国大豆的利益,而不是所有人的。你们想喝汤,就要盯着那边的数据与浮动。”
说到这话,胡尼也有感触:“没错,我们小心翼翼的关注价格,只是为了能多挣一点,但是涨还是跌,都是与大漂亮自己有关的。”
“那么,狗屁的关贸,只是他们为他们的利益制订的游戏规则。试一试,夏国从潘鹰国进口豆子,或是豆油,再或者是其他产品,零关税呢?”
胡尼显然心动了。
白昊又补了一句:“再换一个角度,如果我们能够控制潘鹰、足球王国,再加上印加或是其他小数量的大豆生产、收购、仓储、货运等等的控制力,那么CBOT还能控制价格吗?”
“百分之十五。将豆子出口数量压到百分之十五,其余的部分,作为豆油、豆粉来出口,慢慢的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