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男人道:赔钱,安葬我这位兄弟,剩下的算是给他父母的养老费用。
萧元景:要多少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五百两!
萧元景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哇,狮子大开口啊,一张嘴就是五百两。
精瘦的男人指着萧元景,随即垂首抹着眼泪:我兄弟这一条命因为你店没了,如今不过是要你五百两,以作他父母的养老费用,你还这样这样说,我这兄弟太冤枉了,就算他化作厉鬼,也一定会扰的你店铺不宁!
是啊,这分明是他们理亏,怎么能如此小气呢。
有钱人就是这样,越有钱越是一毛不拔。
他们宁愿将钱给贿赂官员,也不肯走正路。
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小心一点。
人群中的讨论人此起彼伏,共同站在了那三个男人一边,对萧元景存了不满之心。
萧元景自然是听见了,随即朝着立冬道:既然他们要五百两,那就去给他们取五百两。
立冬有些不解:公子,为什么要给他们钱,我们店里的吃食都是最干净的。
萧元景浅浅一笑,朝着立冬递了眼色,颔首道:叫你去,你就去,莫要让人等急了,若是来的及时,说不定躺着的那位还有得救。
立冬四下看了看,连忙转身走进了店内。
第77章
这立冬被萧元景指使走了,所以这会儿他身边就只剩下叶蓁与掌柜的,以及还有从店内探出脑袋的一些伙计。
萧元景换了个坐姿,略倾了倾身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又四下瞧了瞧围观群众,随即颔首笑道:我的侍从去取钱了,五百两不是小数目,所以有些慢,但是你们放心,钱呢是肯定会给的,只是我有些是想问问,你们昨日何时来我店里吃的东西呢?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随即道:酉时一刻左右,那会儿你们店里还没几个人呢。
萧元景点点头,又问:都吃了些什么?用了什么蘸料碟子呢?
两个男人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他问的什么,于是精瘦的男人道:我们是去你店里吃饭,没吃蘸料碟子,你们的菜不好吃不说,要的价钱还好,一顿饭花了我差不多十两呢。
萧元景应着,颔首浅笑:那你们可知我店里来吃饭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精瘦的男人道:当然是些朝廷中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哼,如果你想借着身份来欺压我们,想要诬陷良民,屈打成招,我们肯定是不服的。
萧元景道:我自然是不会借着身份欺压你们的,我讲究的是实事求是。
随即,萧元景朝着伸手的掌柜的伸了手道:昨日晚上客人的菜单你给我取出来,让这两位公子瞧瞧,哪张菜单是他们写的。
掌柜的应了一句,连忙进到店里去取菜单,而那两个男人却是一脸的讶然:什么菜单。
萧元景笑道:自然是在我店里吃饭的人他们点菜的菜单,我这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收费明确,我的每一样菜都标价明确,客人都是看着自己喜欢的菜自己写菜单,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方便上菜的时候,不至于上错。
萧元景轻描淡写的说着,两个男人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额头上也沁出不少的汗珠,有些不太自然的坐在地上。
掌柜的将昨晚的那些点菜的菜单全都拿了过来,萧元景接过来翻了翻,好在只有七八张,不算多,所以萧元景看了看随即道:二位当时留的谁的名字?我瞧瞧你们吃的什么?
精瘦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拐了拐身边的人:不是,不是你留的名字嘛。
旁边的人:我哪里留名字了,明明是你。
萧元景见着他们推诿,就连围观群众也有些看懵了,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萧元景颔首一笑:
既然你们记不住,不妨我就念给你们听,高清为。
两个男人摇摇头:不是我们的菜单。
萧元景:何霄,江月白,方敬华
萧元景一连念了好几个名字,两个人皆摇摇头,萧元景瞧着手上的最后一张菜单,那两人也紧紧地盯着菜单上的名字,瞬间对上萧元景那似笑非笑的双眸,登时觉得后背的汗毛乍立。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似笑非笑的时候,竟然像是带了利刃一般,能够将他们看穿,即便是他们故作镇静,也不免躲开萧元景的视线,以求内心的镇静。
萧元景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他好像在那一瞬间爱上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明知道最后的结果,却还想要戏弄一番的感觉,他笑着道:最后一个名字了,吴清泰
只待萧元景话音一落,精瘦的男人连忙答道:是我!我名字便叫吴清泰!这张菜单是我们的。
看着精瘦的男人答应的如此之快,萧元景却漫不经心的将最后一张菜单撑开交给了围观群众瞧了一眼,最后停在那人的面前,之间那张菜单上除了菜名以外,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名字了!
精瘦的男人慌了,连忙指着他道:你骗我们,你在耍我们!各位,各位,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便如此戏耍于我们,我们同窗都快死了,求求各位为我们做个见证!他们如何草菅人命的。
萧元景起身笑,朝着围观的人抱拳一礼道:的确要请诸位做个见证,这几个人假借我店中菜不干净,想要讹我五百两白银,如果我就此息事宁人,给他钱了,倒是显得我心虚了,对我店里的生意也会有损,所以呢,我需要各位做个见证,这几个人是不是找我要了五百两。
是!
围观的群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叶蓁在得了萧元景的指示,连忙上前想要将他们拽住,岂料另外两个竟然撇下横在地上的上想跑。
不过刚刚站起来拨开人群,那两个人便往后撤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立冬领着京兆府衙门的差官指着还横在地上的那一位说道:就是他们三个,诬陷我们店里的菜有问题,想要骗钱,还是五百两。
那两个男人连忙道:不是,我们没有,是他们是他们。
捕头看着萧元景连忙揖礼道:让长平王殿下受惊了,这几个人近来用了同样的方法,讹了好些家饭庄了,如今没想到被长平王殿下所拿获,下官多谢了。
萧元景笑道:无妨,既然是惯犯,边带回去吧。
捕头抱拳一礼,随即将那讹钱的三个人一并带了回去,这时围观的人看着萧元景的模样,便都有些尴尬。萧元景含笑道:我听过一些传闻,说我是陛下的私生子,挂名的谢氏公子,所以今日我想澄清一下,我是陛下亲封的长平王,亦是陛下亲子,诸位不要再散播流言,以后做事最好看清楚了再站队,拜托各位了。
围观的群众看着萧元景的模样皆渐渐散开了,立冬看着萧元景,轻抚着胸口道:殿下,方才我还真以为你要给他们拿钱呢。
萧元景挑眉得意一笑:怎么可能呢,我的钱赚的每一分都是有用的,怎么可能给他们这种人,进去吧,准备开店了。
这其余的人在行礼过后,跟在萧元景的身后走进店内。
春闱一事,是由皇帝亲自出题,由吏部与礼部共同监考。
春闱期间贡院外围着禁军,百步之外不得有生人靠近,进入考场的学子们更是要经过搜身之后,才能进入考场,考试时间一共为三天,考三次,综合三次的成绩最后拟定三甲及进士。
萧元景作为尚书令,原本就该做为本次的主考,可萧元景却说是为了避嫌,向皇帝请旨不参与,就连皇帝拟题他都不曾到场参与。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