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皆垂首站着,谢流年有些无辜的看着地面:听说老大你现在都还没起,我跟老李这不是怕你出事儿嘛,就寻思过来看看,又不想打扰你们。
李长亭看了卫长恭一眼,立即垂首跟着回答:嗯呐。
卫长恭冷眸看着他俩:这个月饷银没了,尤其是你李长亭,这半年的奖金也没了,顺便,这兄弟们的袜子也归你俩洗了。
谢流年刚要解释,就听李长亭辩驳道:老大不行啊,这一码归一码,这明明打赌我赢了,奖金就该给我的。
萧元景与谢流年一同朝着李长亭望去:什么打赌?
一时之间,气氛相当尴尬。
李长亭与卫长恭四目相望,只听得卫长恭道:景儿回屋,还未洗漱呢。
谢流年拽着李长亭追问道:哎,什么打赌啊,你怎么没告诉我的。
萧元景也想听听,完全没理会卫长恭话,也跟着道:啥打赌啊。
李长亭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道:就是昨晚啊,打赌大嫂你会不会来找老大,如果来了算我赢,给我发半年奖金呢。
谢流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年的奖金,你可真够厉害的,昨晚上说带着我去哄老大的时候,可没说有奖金。
萧元景也刚想开口,就见着卫长恭上前拽过了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房间。
谢流年和李长亭还在为了奖金的事喋喋不休的争吵,可等着萧元景跟卫长恭走进屋,谢流年才拍着李长亭,让他安静下来。
李长亭对忽然停下来不谢流年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看着谢流年:打我干嘛呀。
谢流年皱眉看着李长亭:刚刚小表弟走路好像很正常啊。
李长亭懵着点头:嗯,怎么了?
谢流年有些纳闷儿:不对啊,小表弟身体那么好吗?折腾了一夜还能行走自如,难道是老大不行?
李长亭:你嘀嘀咕咕什么玩意儿呢。
谢流年揉了揉头发,拉着李长亭往院外走去:我在嘀咕小表弟的走姿呢,难道我猜错了,他俩没那啥?
李长亭还是有些听不明白:你到底嘀咕什么玩意儿呢。
谢流年:没什么没什么,走走走,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李长亭还想再问,却被谢流年拽着往厨房跑去,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
而房中的萧元景正享受着卫长恭给他穿衣,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你们昨晚打赌做什么?
卫长恭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觉得你察觉不到我吃醋了。
萧元景:我又不傻,就算不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也该知道你生气了啊,用得着打赌嘛。
卫长恭:万一我不见你,你想不到,就不来找我呢。
萧元景骄傲的拍拍胸脯:那绝不可能,媳妇儿最重要。
卫长恭抬眸看着他,那种疑惑的眼神看在萧元景的眼里好像是嘲讽,萧元景又记起了他给人小兄弟握在手里时的那种惊叹表情了,实在是丢脸。
卫长恭:你脸怎么那么红?
萧元景连忙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回答着:热的。
说完,便负手昂首阔步的出了卧房,这会儿伺候的下人们也送来了热水让他们洗漱,卫长恭看着他的背影,吁了一口气,颔首浅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结束了正月十五的灯会,这年算是过完了,虽然要过了二月二才算结束,但是正月十六便开始了大朝会与小朝会,也就没有在意二月二之前算不算年了。
萧元景这回了宫以后,整个人的气色都格外的好,面色红润有光泽,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
在镇北王府用过了午膳,所以这萧元景回宫以后也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刚刚坐下歇了会儿,就瞧见了成友之来,行色匆匆,仿佛遇上了什么急事儿。
萧元景将热茶一饮而尽,看着匆匆而来的成友之,笑道:成公公这是怎么了?
成友之朝着萧元景恭敬一礼道:四殿下此刻可还有其他的安排?
萧元景摇摇头:没啊,刚回来,才喝了杯茶呢。
成友之道:四殿下,这陛下遇到了难处,听齐国侯说此事唯有殿下能解,故而,便来邀请四殿下前往一叙。
萧元景有些疑惑的看着成友之,这皇帝能遇到什么事儿需要他来解决的,还是齐国侯举荐,若他没记错的话,这齐国侯是余贵妃的兄长,是萧元齐在朝中的助益。
这皇帝要是有什么事,他肯定会给萧元齐揽下,让萧元齐去出风头,怎么会轮得到他呢?
这事儿有古怪。
萧元景试探的问道:成公公可知道是什么事儿么?
第66章
成友之这才想起许是自己表情太过严肃,导致萧元景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由颔首笑了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京城中来了一位说外邦话的人,原以为是西域的客商,可模样又不像是西域人,话也不是西域那边的话,可巧了,昨晚灯会上齐国侯瞧见殿下与那外邦人说过话,还一道游了灯会,故而向陛下举荐了四殿下。
萧元景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亚撒,这才起身笑道:若是说的亚撒,那我还真可以,走吧。
瞧着萧元景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成友之的眉头也算是松快了下来,便带着萧元景朝着文德殿而去。
经过了内侍的通传,萧元景才与成友之一道进去,皇帝神色尴尬的坐在主位上,而殿中则是站着齐国侯余墨渊,与京兆尹蒋冕,甚至还有萧元齐与亚撒。
亚撒一瞧见萧元景来了,更是兴奋不已,朝着萧元景便走了过来,嘴里不停的说着我的上帝,藏不住脸上的欣喜,然后将萧元景抱了个满怀,惹得殿内其他人都格外惊诧。
这样旁若无人的拥抱,外邦人也太开放了些。
皇帝轻咳了一声,萧元景这才将亚撒放开,朝着皇帝揖礼一拜道:父皇。
皇帝正色道:听齐国侯说,景儿认识这位外邦人氏朕还不信,如今一见,朕倒是信了几分,只不过景儿是何时学会他这个外邦话的?
萧元景正要开口解释,便听到齐国侯朝着皇帝行礼后笑道:
陛下,四殿下聪慧过人,自然是得上天怜爱,况且四殿下受过伤,许是在梦里学过外邦后也未有可知啊。
得,把萧元景的台词抢走了,倒是小瞧这个齐国侯了。
皇帝朝萧元景投去疑惑的目光,萧元景笑道:齐国侯说的极是,父皇,儿臣倒不是觉得受上天怜爱,而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上天让儿臣在梦里学会外邦话,大概就是为了今天能够解父皇的疑惑。
萧元景抬头,正好与齐国侯四目相对,比起萧元昌曾经的笑面虎,如今的齐国侯倒是比萧元昌的段数高上百倍,就连萧元景要找什么借口都能猜到,实在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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