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不是吃醋了?
卫长恭静默了片刻,过后才轻声开口道:我忽然觉得,景儿还太小了,他的喜欢和我的喜欢不一样。
李长亭看着卫长恭有些不解:不会啊,我瞧着大嫂就挺喜欢你的,什么都惦记你,知道你不能吃甜食,这想法儿研究出这些咸味的饼干点心。
卫长恭摇头:我很清楚我喜欢他,我要他,可他好像是因为我这脸才喜欢我的,如今又见到了一张好看的脸,他自然会被吸引过去。
李长亭挠挠头:不是,老大,我觉得吧这大嫂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虽然我跟他接触时间不长,可是我知道,大嫂那个人聪明,真聪明,可在感情问题上,就有缺陷了,他不是因为那个洋鬼子的脸好看才去接近的,肯定是因为他想显摆自己的能耐。
卫长恭直勾勾的看着李长亭,有些不解。
李长亭清了清嗓子:老大,咱们打个赌,要是我赢了,半年的奖金。
卫长恭略想了想:赌什么?
李长亭得意一笑,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冲着卫长恭挑眉道:怎么样,赌不赌。
卫长恭思忖着,随即点头:赌,不就是半年的奖金嘛,要是你输了,这全连士兵的袜子,都归你洗。
李长亭抿唇看着他,随即握拳坚定道:OK!成交!
因着倒春寒的天气,这夜里总的格外的寒冷,好在屋子里有火炉,倒也不冷。
可萧元景却是一直没睡着,想着今日在等会上的事,卫长恭不告而别,最后连面都不见,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至于是为什么生气,萧元景却始终都想不明白。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全是卫长恭的模样,萧元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儿了。
可错在哪儿了呢?
萧元景睁眼看着帷帐,最后干脆起身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门。
嚯,可真冷。
萧元景走在镇北王府里,除了偶尔经过的巡视的亲兵以外,萧元景根本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
他凭借着记忆中的路,借着府中廊下微弱的灯光,直接奔着燕月台而去,只是那紧闭的院门让萧元景有些泄气。
萧元景挠挠头:这会儿卫兄该睡下了吧,这样敲门是不是会吵醒他啊。
左思右想实在觉得有些不妥,转身欲望回走,可刚走两步,这内心就复杂了。
萧元景不安:万一我这回去了,明日卫兄还不见我怎么办?
萧元景有些烦恼,他也不知道卫长恭在生气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如果不去哄哄,这卫小王爷肯定不见他了。
于是萧元景打定主意,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进去哄哄卫长恭了,可是这刚抬手要敲门,又停了下来:
这样吵醒他也不太好吧,要不
萧元景的视线瞟到了院墙上,忽的脑子里灵光乍现,勾了勾唇角,远远地助跑了两步,踩着墙体便摸到了墙边,再用力一翻,整个人都翻过了墙。
只是萧元景的手臂好像被院墙划到了,疼的他立马松了手,从院墙上掉落下来。
原以为会摔的很难看,可萧元景等了半晌都没有感觉到落地,或是哪里疼,他不由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卫长恭那张惊世的容颜。
萧元景有些兴奋,小声道:媳妇儿
卫长恭松了手,萧元景原本还笑着喊人,这一下屁.股着地,摔的够呛。
萧元景捂着摔痛的屁.股,爬起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卫长恭:你都接住我了,怎么还松手啊。
卫长恭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会学大禹呢。
萧元景懵了一下:啥?
卫长恭:三过家门而不入。
萧元景嘿嘿一笑,冲过去扑进卫长恭的怀里,搂紧了他的脖子,轻啄他的红唇:才不会呢。
卫长恭朝着旁边递了个眼色,萧元景有些不明白,可是当他顺着卫长恭的视线望过去,瞧见李长亭和谢流年纷纷捂住眼睛的模样,萧元景的脸噌的一下便红的发烫:
你怎么不提醒我这里还有别人啊。
卫长恭抬手用袖子遮住了萧元景的脸:你俩赶紧给我出去。
李长亭与谢流年垂首轻咳一声,也没有看他们,转身便飞快的开门出了燕月台,顺便关上了门,将这小院儿留给他们两个人。
卫长恭的视线留意到了萧元景的手臂上,也没多说,拽着他的手便往屋内走去。
萧元景有些欢喜:媳妇儿,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
卫长恭没有理他。
可萧元景还是很高兴:我错了媳妇儿,我不该在跟你约会的日子里,带着别人满城溜达,把自己媳妇儿给忘了,我是一时糊涂,瞧见外国人,就想到我会他们说的话嘛,这一时兴起,我就嘿嘿嘿。
卫长恭回头看了他一眼,让他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又从架子上找来药箱搁到了桌上。
萧元景抬头看着他:做什么?
卫长恭牵起他的手撩开袖子,赫然见到萧元景手臂上在墙头刮蹭到的道道血痕。
萧元景瞧见了伤痕,这会儿才觉得有些痛,皱眉可怜巴巴的看着卫长恭:媳妇儿,疼
卫长恭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着伤口上药道:走门不好么?非得爬墙,该。
萧元景嘿嘿一笑:我不是怕吵到你嘛,你不生我气了是不是。
卫长恭颔首不语,只是小心翼翼的为他上着药。
萧元景仔细的瞧着卫长恭的模样,心口跳动的格外厉害,他试探道:媳妇儿,你是不是吃醋了?
卫长恭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应,却还是被萧元景捕捉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
卫长恭收起手上的药瓶,抬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穆,似乎面前坐着的不是他对象,而是千军万马。
卫长恭的眸色幽深,红唇微抿,肃杀之气立显,他凝思片刻后才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这张脸?
萧元景被这正式的气氛唬的心肝儿直颤,眼前的卫长恭到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此刻不过一个眼神,萧元景就被唬的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我当然是喜欢你这个人啊,脸只是其中之一。
卫长恭继续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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