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就觉得自己这老乡跟自己一对比就挺惨的,自己穿越好歹穿越成了皇子,有吃有喝有的玩儿,除了规矩多,还招人算计,可到底还是个人,能走能跑能跳。
自己这老乡竟然穿成了锅,不能跑不能跳,被束缚在锅子里,要不是遇到自己,恐怕锅子也寂寞死了吧。
锅兄别怕,以后有我呢。萧元景说的豪气,举杯跟给锅子准备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锅子沉默着,似乎是以沸腾的姿态回应着萧元景的豪言壮语。
隔了许久,锅子才问:你为什么叫我锅兄?
萧元景一愣:你不是口锅嘛,那我肯定就叫你锅兄了,而且昨晚上你闭嘴比较匆忙,也没告诉我你叫啥啊。
锅子沉吟了片刻:长恭,我现在的名字,叫长恭。
萧元景连忙搁下杯子往锅前凑了凑:北齐战神高长恭,是那个长恭嘛。萧元景说完品了品,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锅子:怎么了?
萧元景揉揉脸藏着笑意:没什么,北齐战神高长恭,因为长的特别好看呢,所以每次上战场都会戴上一个特别狰狞的面具,来吓唬敌人,为啥这同名不同命呢。
锅子沉默。
萧元景忽然想到自己这么说或许是往人伤口上撒盐,连忙略带歉意的开口:对不起啊,你看我,这一遇到老乡我就有点飘,我知道,你这穿成锅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是,总之,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锅子:无妨,我知道你没恶意。
萧元景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下来,既赔罪又赔笑的,生怕把这锅兄得罪了,以后不跟自己说话。
跟锅子两个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饭,萧元景觉得这是他穿越到古代吃的最好的一顿饭,酒足饭饱以后,看着伺候的太监们撤了桌,萧元景有点依依不舍。
小太监们也不敢动的太快,偷偷摸摸的观察着萧元景的脸色。
太监甲:殿下是不是没吃饱?
太监乙:准备的菜都吃完了啊?
太监丙:殿下这是还要吃点吗?
立冬:殿下是爱上这口锅了?
萧元景疑惑的跟眼前的几个太监来了个对视,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我我是不是也得搭把手啊。
立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殿下您且休息,这等小事由奴才们来做就好了。
萧元景这才又坐下了,看着太监们把桌撤走,刚走到门口,萧元景便喊道:一会儿那锅给我洗干净了送到寝殿来。
立冬一脸惊恐的看着萧元景:殿下是真爱上这口锅了?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皇后娘娘。
萧元景又补了一句:洗干净了拿香熏熏,不许有味儿啊。
立冬这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的回应着,然后跟其他的小太监一同撤了下去。
萧元景这才满足的拍拍肚子,忽的想起了中午吃完火锅午睡的时候回去了现代,通过电脑他搜索到了一个小型发电机的一些制作材料。
而此刻他的工具箱里基本都是齐全的,只是他记下来的公式还不太会算。
之所以让小太监们把锅子洗干净送到寝殿的缘故,一是作为老乡,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让他待在厨房,得将他走哪儿带哪儿,给他缓解心情,或许是因为老乡共情。
二来,萧元景跟着他学做了火锅底料,他也知道啤酒,所以萧元景就赌一把对方是全能型人才,不懂就问。
萧元景倒腾一下手边的工具箱,将所需的材料全部都搬了出来,再将一边的草稿纸拿了出来,万事俱备,就等着这小太监们将锅子送进了寝殿。
立冬站在桌案前,瞧着认真忙碌的萧元景:殿下,这锅送来了。
萧元景只是瞧了一眼:放床头吧。
立冬从心底里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可主子爷的吩咐,他也只能照办,将铜锅小心翼翼的搁在床头,原想着就此退出去,却又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到了萧元景的身侧:
殿下,奴才知道,殿下已经十七了,是该有侧妃了,不知殿下喜欢什么样儿的?
萧元景纳闷儿的抬头看着立冬:怎么的,你还要给我保媒拉纤啊。
立冬一慌,连忙伏地叩拜:奴才不敢,奴才只是
萧元景眉头紧蹙: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们动不动就跪,就什么话咱们说清楚得了,跪什么啊,你那波棱盖儿是铁做的啊。
立冬茫然:啊?
可瞧见萧元景的模样,立冬立马明白了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殿下,奴才斗胆问一句,这锅搁在寝殿有些不合规矩。
萧元景撑起嘴角露出个笑脸来:合不合规矩,我说了算,你出去吧。
立冬还要再说什么,可瞧见萧元景那模样,也只好行礼退出了寝殿,顺手关上了寝殿的门。
萧元景这才喜滋滋的道床头去将那口锅抱进怀里,坐到桌案后头:锅兄,你会解公式吗?
锅子沉默,没有开口,萧元景问了两声,锅子始终没有再次开口,萧元景伸手摸了摸锅沿,一脸的慈爱,然后将锅子再次放在了床头,等它先开口以后,再打算将他抱过来。
所以萧元景打算继续独自奋战,先做公式计算,再开始做发电机。
萧元景再次入睡后回到了现代的寝室,只是因为天还未亮,所以在听着室友们的鼾声,又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后,萧元景似乎明白了这来回现代的秘诀是什么了,吃顿火锅再睡觉,就能回到现代去。
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回古代,但是他知道要怎么做就能回现代去,这心里也就好受了一点,只是他拍了拍床头的那口锅子,然而没有任何反应。
萧元景有些纳闷:这锅兄不会是嫉妒我能随便行走了吧?
萧元景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唤了声来人,这外头伺候的宫娥们便应声而入,伺候着萧元景穿衣洗漱,绾发髻。
只是这一夜,虽然萧元景明白了回去现代的方法,可他召锅侍寝的事却在宫内穿的沸沸扬扬,宫娥太监们绘声绘色的说着四殿下如何宠幸铜锅,将这萧元景说成是恋物癖般的怪人。
不多时,这股子流言便满宫乱飞,很快便传到了皇帝与皇后及众后妃的耳中。
萧元景怀抱着那口铜锅,将策论搁在锅中,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崇文殿,听过流言的几位皇子原本还信,可此刻瞧见萧元景抱着锅子来上学,那流言的真实性也就多了几分。
几位皇子看着萧元景的眼神便有些怪异,三皇子率先开了口:好在中秋之后,我便能敕封离宫,开府建衙,不会与那等怪诞之人日日相见了。
二皇子眼眸微敛:就是可惜了元贺与元辰了。
五皇子:二哥三哥这话便不对了,即便是离宫开府建衙了,大家都是兄弟,总会在一处的。
三皇子轻笑:五弟,总比日日在一处要好的多。
萧元景刚刚坐下来,将锅子小心翼翼的搁在桌上,便听见他们那阴阳怪气的谈话。
萧元辰瞪着他们,连忙站到萧元景的身边:四哥,你怎么真的把锅子带来了。
萧元景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便扯了个慌:哦,我昨夜做梦,梦见这锅子通灵,会说话,所以就带来了,让他也听听太傅讲的课,这样一来,就不用麻烦弟弟你给我补习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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