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个大佬的亲妹妹》TXT全集下载_38(2 / 2)

前两天,三婶求着二伯母,二伯母已经看在妯娌的面子上,同意了让她在这儿养胎,所以胖墩才指使胖虎,想给三哥点颜色看看。

并说,若三哥发脾气,她就装昏或者装肚子痛,总归不敢动她。

她原本也把自己的肚子当成保命符。

可现在,她有些怀疑了。

——虽然,这次她从二伯的手里抢来了“面子”,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二伯一家对她既已经有了防备,以后恐会避之不及。

哪怕真的让她在沬州养胎、坐月子,甚至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给胖墩找活计、买宅子……

他们就能过上幻想中的好日子吗?

陈花越想越心惊,住到二伯家的这几天,她工于心计,觉都睡不好,想的全是如何整治二伯家的兄弟姐妹。

往后若二伯、二伯母不在了,偌大的家业,自然连一分都不会属于他们,现在闹的这么难看,往后那些堂兄弟得了势,岂能饶过他们?

三哥说的……对啊!

“你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蜚蜚道,“胖墩毁掉的那两把琴,是古董,比胖虎砸的那个古董花瓶值钱百倍。”

“什么?”三婶惊呼道,“琴也有古董?”

蜚蜚说道:“自然,所以三哥平时不让旁人进那间屋子,但家里人都规矩,知道他不喜欢,就不会去触他的霉头,谁能想到,有人好日子过腻了,要这样作死。”

提到钱,三叔三婶就急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去给他道歉。”三叔叹气道,“家门不幸,竟出了这样的逆子,墩子,你当真要气死我跟你阿娘吗?”

胖墩说道:“谁能想到他那几把破琴这么值钱?”

“不值钱你就能去使坏吗?”阿嬷忍无可忍,在座上扔茶杯砸他,“从小你就抠,旁人有的东西你也得有,不给就不行,可你也不看看,那是你的东西吗?”

“你哥让你跪下,我看你就是该跪死在这儿!”阿嬷气道,“吃别人家的,住别人家的,还要让你弟弟去使坏,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丧良心的蠢驴!”

胖墩咬紧牙,冷笑道:“闹这么一出,就是不想让我住在这儿呗,我不住就是了!”

说着,拉起一旁的陈花:“花儿,咱们走。”

“这门亲戚,反正是攀不起了。”胖墩说道,“那便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

“胖墩,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总不能由着他发疯,柏秋给了他们家人一个台阶儿,“花儿身子重,你要带她去哪儿?”

三婶连忙要去拦,阿嬷却一眼看透:“你让他走,他能舍得走出这个大门,今儿也不用费尽心思搞这一出了。”

“我们走。”胖墩还要说,“此处容不下我,我便再也不来了!”

岂料,被他拉着的陈花却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过后,场内鸦雀无声。

陈花手掌发麻,胖墩脸上留下几个鲜红的指印。

“别闹了。”陈花说道,“还不够丢人吗?”

胖墩看着她,嘴唇翕动几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二伯,二伯母。”陈花回身,向江敬武和柏秋福了福,“媳妇儿不懂事,这几日叨扰了,此事确实夫君不对,咱们认罚。”

她低着头,瞧着也是有些难受的:“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夫君一时冲昏了头脑,请二伯、二伯母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份儿上,莫要送他见官。”

说完,就要跪下磕头。

柏秋连忙出声阻止,三婶便过去拦住她。

陈花倚着婆婆哭了起来,三婶也跟着哭,劝她保重身子,莫要哭坏了。

胖墩自知下不了台,只得撩开衣摆,跪在地上,向江敬武和柏秋磕头。

“是侄儿错了,没脸再见三哥,等渔灯节后,便随阿嬷一起回家。”咬了咬牙,胖墩说道,“往后,洗心革面,再不做这等下作之事。”

话刚说完,三婶那边就是一个惊呼:“花儿,花儿你怎么了?”

一瞧,竟是晕过去了。

“我就说不让你哭,你非要哭。”三婶哭得更大声了,“你肚子里可是咱们家长孙呐,出点什么事儿这可怎么是好?”

胖墩连忙朝江敬武和柏秋又磕了个头,继而爬起来,抱起陈花,便往厢房跑去,边让三婶去叫大夫。

蜚蜚:“……”

弄坏了三哥的琴和萧,求饶两句就行了?

想都别想!

小姑娘想要把他们给喊回来,江敬武却将她拦下了。

往张氏看了一眼,示意阿嬷还在,提醒她注意些:“你嫂子那里有你三婶照顾,你就别去添乱了。”

看明白阿爹的意思,蜚蜚只得点点头,由着他们走了。

胖墩抱着陈花回到厢房,确定没人跟着,才碰碰陈花的胳膊:“行了,没人。”

躺在床上的陈花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欢喜地说道:“诶,你别说,刚刚你说的那些,还挺像回事儿。”

“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胖墩却苦恼道,“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同意,这下,又得走了。”

“急什么?”陈花剔他一眼,“这不是还有两个月呢吗?”

说着,掐了他一下,厉声说他:“我方才要不那样说,那两把琴的钱,你来赔?”

“这个胖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扶着肚子,在床上坐起来,恨恨道,“让他去撕谱子,他去舞什么琴?”

胖墩捂着被打痛的脸,也是直叹气:“那琴,也不知道能不能修。”

“修?”陈花突然有了个主意,凑到胖墩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第二天,晨钟将沬州城唤醒,各街各坊退去夜间的含蓄,随着朝阳,步入崭新、热闹的一天。

一年一度的渔灯节,终于在沬州城人的期盼下,正式到来……,,

第66章

渔灯节当日,家家户户都会将门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换成各式各样的鱼灯,以祈祷家人平安、年年有余。

一大早,卖鱼灯、鱼饼的摊贩就推着小车到街市上去。

沿路尽是卖早点与小玩意儿的,吆喝声、笑闹声,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四月十日这天,沬州全城无宵禁,不论男女,均可在家人陪同下到街上散心玩耍。

烟火大会的准备工作,也早就已经做好了。

江边上有一处长达数里路的高台,性质与码头差不多,平日里也可过去游玩。

高台两侧,除了正常的楼梯,还有缓缓的斜坡,专门用来行车的。

——差不多在渔灯节前半个月,络江边上的高台之上便会陆陆续续摆满烟花,用以准备、测试节日当天的效果。

等到了渔灯节下半夜,于巡演中胜出的渔灯车,会在全城人的瞩目之下,登上高台,表演其保留剧目,为烟火大会预热。

亥正之时,由沬州府尹、城内豪绅出面,点燃主烟火,烟火大会正式开始。

烟火升空之时,万众期待的名都才子江钿,将于高台最高处演奏乐曲,为烟火大会增添色彩。

虽然江钿的表演是几年前才新添的,但几年下来,众人多少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即便是讨厌他的人,也会专程过来听上一听,好更精准地从中抓出他的错处来。

然而,昨日却有传言称,江钿今年的新曲目竟然被毁了!

还说是他临时写出来的,自己都没怎么记熟,更别说配乐的伶人了,也不知道这次烟火大会,他能弹个什么出来。

此言论一出,连那些讨厌他的人都坐不住了。

对他个人羡慕嫉妒恨是一回事,搞砸一年一度的烟火大会,可是全城人跟着膈应是另一回事。

——让全城人跟着他一起倒霉,他配吗?

“那谱子,谱子怎么就毁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许多人追问细节,死扣着字眼不放。

听了只言片语的人于是继续向他们传播:“听说是他们老家的亲戚来了,看他不顺眼,就想让他出糗。”

这话一说,讨厌他的人却反倒怒了:“可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是江钿的个人恩怨,怎么能通过破坏传统节日来打压他?”

生怕江钿会因此搞砸了烟火大会,最后,众才子竟然联合了起来,要来江家拜见江钿,说要与他出主意,定然相处一个万全的对策。

看着那些平日里闲的没事,单热衷于骂他的熟面孔,江钿简直哭笑不得。

“会不会搞砸,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离别在即,江钿对他们还是挺客气的,“家中事忙,便不作陪了,灯节安康。”

众人还想拦他:“这可是全沬州城共同的渔灯节,不是给你逞强用的!现在要帮你的时候,你要面子不接受,到时候演砸了,可就晚了!”

“也罢。”三哥想了想,向他们郑重地行了个礼。

众人都吓得够呛,连忙齐齐回礼。

三哥却笑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此前江某已下定决心——今年是最后一次参与渔灯节表演。今夜过后,除自娱自乐外,封琴绝弦,绝不公开表演。”

“当然,今年的珞神曲还是会作的。”三哥道,“烦请各位兄台,帮忙转告一二,感激不尽。”

他说完,原本讨厌他的那些人,俱都一脸震惊的表情,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封、封琴绝弦?”带头的人,突然激动道,“为何?!”

江钿反让他吼得一脸懵:“你们不是很厌恶我的曲子吗?当年还指着我鼻子骂,说什么:奢靡有余,共情不足,起承转合,皆是败笔……”

“这就是你绝弦的理由?”那人似无法接受,“你、我竟然不知你承受力如此之弱,你根本不配名都才子的称号!”

“是,我不配。”

“不不不,你等等。”那人眼圈都红了,抓着三哥的手腕,“是我说的太过分了,是我嫉妒你所以瞎说话!你、你别退行不行?”

江钿:“……”

“不是还有一首珞神曲吗?”三哥安慰他,“我定倾尽所能,莫慌。”

那人见他心意已决,悲从中来,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朝他作揖道歉:“这些年,没给过你什么好脸色,羞愧难当。望君青云直上,万事顺意。”

“多谢。”三哥与他回礼,态度越是和气,那人便越是难受,最后,只得慌忙离开了。

众人走后,蜚蜚和阿柔才出来,望着那人踉跄的背影,很是不理解他的心情。

三哥活跃的时候,这些成天挑刺儿,眼下,得知三哥再不弹琴了,竟然难受至此——他对三哥,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大哥和二哥呢?”阿柔说道,“刚刚看了他们院子,不在。”

姐妹俩还等哥哥们带她们上街,三哥便与她们解释:“大哥相亲去了,二哥一早便出了门,应当是去见了柳老。”

“看时辰,也该回来了。”三哥抿着茶水,想了想,与阿柔说,“四妹,三哥想让你帮个忙。”

阿柔故意摆出一副不配合的表情:“干什么?”

“我这不是最后一次公开场合弹琴了吗?”三哥凑近她些,压低声音说道,“你跟阿娘说一声,好歹去看我一眼。”

“烟火大会时弹琴和往日不一样,大会的主办人每年都给阿娘留位置,可阿娘从未去过,”三哥说道,“以后真没这样的机会了。”

“也是。”阿柔打趣他,“还记得去年烟火大会的时候,我们三哥在台上那叫一个玉树临风,阿娘必须看看。”

三哥笑着拍了她一下,催她跟蜚蜚快去。

柏秋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他们节日上给大会投了银子的,通常要安排在官眷中间。

她怕麻烦,几年渔灯节都没去过。

可阿森不想弹琴了,这是最后一次,不消旁人劝她,她也要过去捧场的。

早前就通知了阿嬷和三叔、三婶,本打算带他们好好玩一趟,但因着曲谱的事儿,两房生了嫌隙,柏秋便不管他们了,由着他们折腾。

换了身衣服,等老大、老二回来,柏秋同五个儿女一道儿出门。

江敬武忙于应酬,并不在家,只有晚上才能见到。

柏秋没怎么出来过,见什么都觉得稀奇,眼睛亮亮的,比在家的时候开朗许多。

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与阿柔姐妹俩走在一起,除了发髻与服饰,单看脸,甚至会觉得是同龄人。

母女三人进了脂粉铺,哥哥们便在外面等。

一水儿的大高个子,站在门口,既显眼,又有些喜感,来往的女宾客交头接耳地打量他们,凑在一起偷笑。

三人:“……”

“大哥,相亲结果怎么样?”三哥撞撞大哥的肩膀。

阿木虎着一张脸,抱着剑:“就那样。”

耳朵却渐渐红了。

阿森笑笑,看破不说破,转而没脸没皮地去逗二哥,结果被瞪了一眼。

等了好一会儿,柏秋才带着姐妹俩出来,买了许多东西,二哥自然地伸手帮她们拎着,跟另外的两兄弟不紧不慢地缀在她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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