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他的行为极度的**。
大家也都知晓,越是被传颂的美好爱情,其实剥掉历史的外皮之后,基本上都是一塌湖涂的。
云初带着刘滔,刘睿站在人群里一点都不起眼,因为有一大堆官员,忙着让长孙冲替他们向赵公问安呢。
云初觉得长孙冲其实挺骚的,不说他那一对遗传自父亲的桃花眼,仅仅是眼角不多的一些鱼尾纹,以及鬓角处出现的星星点点的白发,就把一个成熟诱人的中年人的魅力渲染的恰到好处。
如果再算上他温文尔雅的谈话,周到细致的礼貌,云初敏锐的发现,杨家特意挑选出来充当门面的那些丫鬟,婢女们看长孙冲,已经看的眼冒金星了。云初再一次将脑袋向后仰,对刘滔跟刘睿道:“你看看,这就是世家公子的派头,说真的,你们两个还不成,还需要好好修炼。”
刘滔无所谓,摇摇头道:“好皮囊罢了。”
刘睿却看的聚会神,听兄长这样说,就在一边嘿嘿笑道:“我打扮一下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云初笑道:“就是脸太方了,不过不怪你,你爹就这样。”
刘睿连忙道:“我大哥才跟了我阿爷的模样,我随我阿娘。”
长孙冲出场的气势很足,他一来,就没有杨怀素什么事情了,一直跟在父亲后面混脸熟的杨英,这才有机会跑云初身边,喘着气道:“父亲也真是的,县尊才是今天的主客,不知道总是跟那些没名堂的人说那么多的作甚。”
云初笑道:“我就是一个小小县令,在这里上不了台面,令尊能亲自招呼一声,已经给足脸面了。”
杨英认真的朝云初拱手道:“那日纺织作坊一别,还以为县尊在戏弄属下,等下官将纺织作坊弄明白之后,才知晓县尊对下官是何等的关爱。
那一日没能亲自送县尊出来,实在是下官目光短浅的原因,还请县尊恕罪。”
云初笑道:“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把事情办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尊敬。”
杨英连连称是,见父亲在召唤自己,就告罪一声,烦躁不堪的离开了,看样子,很像舍不得离开云初这个上官的身边。
云初才要把头仰过去,就听刘睿道:“明白,这是人家的家学,这种人适合阉割之后去当伺候人的宦官,而不是进入纺织作坊来当官。”
刘滔皱眉道:“休要胡说八道。”
云初对刘睿道:“看清楚,这就是你们以后的敌人,想办法把他挤走才是正理。”
刘滔道:“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挤走他,岂不是成了小人行径?“
云初瞅着刘滔笑道:“不弄走他,你们兄弟将来如何安置呢?“
刘睿连忙道:“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根据这半天对这两兄弟的了解,云初已经发现,刘滔这人绝对不能去当事务性官员,最好找一个地方,比如国子监里去当先生,或者跟着某一位大老去修史。
如果一味的往事务性官员位置上走,将来不是被人坑死,就是被某人利用,总之,绝对没有好下场。
刘睿就不一样了,这小子,有野心,有坏心思,还聪明,估计能在棉纺织作坊这个国营单位混起来。
长孙冲终于应付完毕了那些高官,来到云初他们这一桌,见到云初稍微愣一下,然后潇洒的拱手道:“许久未见云县令了。”
云初拱手还礼道:“晋昌坊一别,再无长孙兄风采,导致晋昌坊接下来的几次大会都逊色不少。”
长孙冲呵呵笑道:“听闻晋昌坊已经成了武人的庆功之地,也不知某家去了会不会给云县令造成困扰。”
云初陪着笑脸再次施礼道:“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困扰不困扰呢?
说到底,晋昌坊不过是一处供我长安人游玩之所,说那里是武人聚会之所,秘丞也太高看了晋昌坊。
如果不信,秘丞尽管在晋昌坊来一场文人聚会,检阅一下晋昌坊伺候人的本事,也让晋昌坊百姓多赚几文钱,好给孩子买一碗汤饼吃。”
长孙冲没想到云初会这样回答,稍微惊愕了片刻就对云初道:“好啊,待到秋凉之时,某家会带着长安士子,去晋昌坊举办一场文会,云县令以为如何?“
云初大笑道:“求之不得,不知日期可曾定好,如果未曾订好,秘丞可要加紧定下日子。
晋昌坊也好做足准备,为我大唐士子打气鼓劲,同时,秘丞尽管放心,这必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文会。“
长孙冲原本只是随口客气一句,没想到云初竟然当真了,还开始询问举办时间,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会把事情办好。
这是纯粹的商贾行径,长孙冲没来由的将云初低看了一分。
随口道:“待某家订好日子,自有管事与云县令商议。”
说罢,就带着一张笑脸去了胡医判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