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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婚姻[ABO] 木三观 4775 字 2023-09-05

“误会了他的人品?”伏心臣听到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样的误会?”

“我之前以为他做了不法的事情,但其实并没有。”伏建丰含糊地说,“其实团建当晚见到了他,我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如果他真是大奸大恶的人,为什么总督察、市长都对他信任有加?我怀着这个疑问,又去查了一下档案,更加确认了我的想法。他并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虽然说,他……他可能有在利用无名寺的名声获利,但断非十恶不赦的人。”

“查档案?”

“是,我以前在县里接触不到的档案,现在可以接触到了,所以洗清了心里的一些疑团。”伏建丰回答,“总之,我之前是误会他了。他……他挺好的。”

伏心臣顿感惊讶:“是、是这样吗?”

乔蓉容在旁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伏心臣却听着不像那么一回事,又说:“可是这样听起来也是很奇怪的。”伏心臣半信半疑,“所以,之前父亲一直说他人品有问题,是没有实质性证据的?”

伏建丰愣了愣,讷讷说:“你知道,我一直都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

伏心臣有些头疼:“所以你之前只是因为捕风捉影之说就逼我和他了断吗?”

“要说‘捕风捉影’,确实是有点儿……”伏建丰心虚起来,又说,“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我早逮捕他了,也不会只在嘴皮子上说他是坏蛋。”

这话说得也挺有道理的。伏心臣勉强相信了。

最主要的是,伏心臣心里是愿意相信的。

他愿意相信岳紫狩没有作恶。

乔蓉容趁热打铁地握住伏心臣的手劝道:“要不,你回头和岳紫狩一起吧?”

伏心臣一听这话,吓得背脊一挺:“您说什么?”

乔蓉容一脸理所当然:“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难道不应该尝试一下吗?”

“这也太草率了吧?”伏心臣哭笑不得,“再说了,我现在正和白寻璧相看着呢!”

“白寻璧怎么和岳紫狩比?”伏建丰说,“白寻璧太不A了,O里O气的。我确实不满意。”

这话说的,乔蓉容当场就不喜欢了:“O里O气怎么了?我也是O,你儿子也是O。”

伏建丰却没懂老婆恼火的点,只说:“你俩天生就O,那O就O呗,但白寻璧是个A啊。我可不能叫我儿子和个O里O气的A在一起,那不成搞OO恋了?”

伏建丰忽然鼓动伏心臣吃回头草,这点确实有点儿诡异。伏心臣分析了一下,伏建丰给出了两个理由:第一,他误解岳紫狩了,现在知道岳紫狩是个好的,就十分满意;第二,他对斯文瘦弱的白寻璧不满意。

这两个理由似乎是站得住脚的,但伏心臣不免觉得挺突兀、而且又别扭的。

伏建丰对于这些婚恋的事情也说不出什么门道来,见伏心臣不接招,便不怎么说了。倒是乔蓉容接力张嘴说道:“我和你爸爸想法却不太一样,我对白寻璧那孩子是没有那么不满意的。斯斯文文也挺好的。难道ALPHA就一定得是你爸那样的大老粗吗?”

听到母亲持有不一样的意见,伏心臣顿感新鲜:“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和爸爸站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就要和他站一起了?我主要还是和你站在一起的。”乔蓉容眨巴着杏仁似的眼睛瞧着儿子,“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同意。”

说着,乔蓉容拍了拍伏心臣的手背:“所以,你喜欢谁呢?”

乔蓉容语气温柔,但这话提出来却似一种拷问。

你喜欢谁呢?

伏心臣一口气堵住在心口了。

早有一个名字几乎要跳上他的舌尖。

只不过……

伏心臣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顿时有些郁闷,只说:“爸、妈,你们都半百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太不靠谱了。”

伏建丰听到儿子批评自己,瞬时不悦:“怎么就不靠谱了?”

“当然不靠谱。当初你们让我拒绝岳住持,我照办了。现在你们又让我和他好……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好不好,我都得受着。你们反复改变主意,我也认了。可岳住持呢?”伏心臣也有点儿不忿,“岳住持怎么说在无名市也是个人物了。像爸说的,连市长都对他礼敬有加。可咱们怎么回事呢?二话不说把人给拒了,回头又说想和他重修旧好,这算什么?”

伏建丰没想到儿子平常安静乖巧,驳斥自己起来倒是伶牙俐齿的。伏建丰气势也弱了几分,半晌讪讪说:“说不定,岳住持不介意、还愿意再次接受你呢?”

伏心臣却摇头:“岳住持什么身份的人?他怎么可能接受?别说接受了,不生气、恼恨就算不错了。”

第29章

伏建丰听了伏心臣的话,还真是无言以对。

倒是乔蓉容清了清嗓子,只说:“好了,我们也是跟你说道说道。免得你误会了岳住持罢了。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听到乔蓉容轻描淡写地说“那就算了”,伏建丰大大睁着眼睛,似乎十分惊愕,还想着劝两句。乔蓉容却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了拉伏建丰的衣角,示意他按捺下来。

贸然跟伏心臣提议吃回头草已经很突兀了,如果还穷追不舍地逼迫伏心臣,那就太咄咄逼人了。

乔蓉容便又岔开话题,说起了日常的琐事了。伏心臣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就岳紫狩这个话题发展下去。

乔蓉容又问起伏心臣工作的事情:“你去年年底不是说了可以升职吗?现在怎么好像没听见动静?”

这事倒是伏心臣的一块心病。伏心臣年前提辞职,老总以会为他提职为由劝住了他。没想到等过完年回来,老总就对伏心臣百般挑剔,不肯让伏心臣升职。伏心臣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忿的。他悄悄的投了简历,面试了好几家别的公司,最近也有了着落了。

伏心臣却怕母亲听了其中曲折会担心,便删繁就简地说:“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准备跳槽了。”

乔蓉容听到伏心臣这么说,是有些惊讶的,但想了想,也点头说:“那也好。年轻人多换换工作也是一种成长。”

说起来,公司和枫颜的合作项目反响平平。而当初公司为了请枫颜,是花了大价钱的,现在等于是亏了大本。须知他们公司是个小作坊,是亏不起的。老总肉疼得上火,牙疼了三天三夜。

大动肝火的老总把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员全部叫进办公室批评——其中自然包括杜万星和伏心臣。

老总拍着桌子说:“我们花那么多钱请枫颜,结果就是这个数据?要是每个项目都这样,公司明天就倒闭,你们个个都睡大街去吧!”

众人都不敢抬头,就听着老总训斥。业绩不佳,需要挨批,首当其冲的就是组长杜万星了。老总指着杜万星说:“你不是说了枫颜是百万KOL?流量不愁吗?”

杜万星心里大呼冤枉:高价请枫颜回来拍照写文的时候,枫颜确实是高级KOL。谁知道枫颜在无名寺挨了一顿揍之后声势就一落千丈?这对枫颜而言是无妄之灾,对于这个项目而言也是。

杜万星又想道:大约岳住持真是个活神仙,铁口直断的给枫颜批了命。枫颜经历了那场“血光之灾”之后就一蹶不振。明明前不久才是社交媒体上的大红人,现在却一点水花都没有了。

枫颜瞬间失去热度,对此,杜万星是拍手称快的。但一想到自己的项目受到牵连,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然而,这些话他都不能说出口。

枫颜忽然不红了才导致项目黄了——这事实显而易见,难道老总会不清楚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天意”,非战之罪,也不是杜万星的错——这一点,老总会想不通吗?

老总虽然看着肚满肠肥,到底还是一个在行业里浸淫多年还白手创办了公司的人,对于这项目的失败因素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老总身为老总,就是有理没理都可以发火。他拿捏着底下这些人不敢反驳,便骂骂咧咧起来。

杜万星心里明白得很,自然就不反驳了,只唯唯诺诺地点头、老老实实地认错。

要说杜万星要是努力解释,估计还要再被多骂三十分钟。看到杜万星这样老实认罪、赔不是,老总的气就消得比较快了。

老总骂够了,就让他们退出去。他们赶紧闪人,但奇怪的是,伏心臣却没有挪步,主动地留了下来,看着老总的脸,像是要说什么似的。

老总掀了掀眼皮,一脸不耐烦:“有话就说!”

伏心臣便索性拿出了辞职信:“我想辞职。”

老总听了这话,立即直起了背,探究似地看着伏心臣:“怎么了?觉得我批评你,你很委屈?”

“当然不是。”伏心臣说,“老总批评得是。”

老总却又说:“那是因为项目的问题吗?唉……胜败乃兵家常事……”

“是、是、是。”伏心臣敷衍地点头,他已经铁了心要滚蛋,自然不想继续忍耐老总那些乌烟瘴气的唠叨,便索性打断了老总的话,断然说,“我已经决定好了。”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心高……”老总似乎有些烦躁,从兜里拿出了烟盒。

伏心臣想起,老总很习惯在办公室里抽烟,还喜欢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教训下属。伏心臣每次都得忍耐着这股臭味、吸着二手烟听老总瞎比比。可现在伏心臣不想忍耐了,直接说:“老总,全市室内禁烟。”

老总的脸瞬间就绿了。他没料到伏心臣会这么说,拿烟的手也僵住了。

看到老总的表情,伏心臣长舒一口气,心中的郁闷松快了不少,放下辞职信,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伏心臣满脸轻松地告诉杜万星:“我跟老总提辞职了。”

杜万星笑道:“那恭喜你呀!”

伏心臣却说:“其实这公司规模不大,也没什么前景,你怎么不走呢?”

杜万星回答:“我学历不像你那么高,很难进大公司的。只能在这种小公司里攒攒经验,多做几个拿出手的项目,以后才有奔头。”

伏心臣点头,他知道杜万星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对事业的规划也很明确。

杜万星又说:“倒是你,名校毕业生,也不知图什么,居然跑来这个小作坊工作。”

伏心臣苦笑:“这小公司也没那么差!我也没那么好!”

伏心臣刚毕业的时候确实剑指大公司。但可惜,他的名校光环在小公司里能放光彩,在大公司里就泯然众人了。能过大公司简历关的谁不是名校毕业生?莫说是刚毕业的伏心臣,就是现在工作了好几年的伏心臣,讲话做事也都算不上伶俐,要在名校学子荟萃的面试上取得优势、过关斩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年伏心臣面试了好几家大公司都被刷了下来,迫于无奈,只好进入小作坊工作。没想到,一干就是好几年了。

要不是老总欺人太甚,伏心臣估计就会在这家小作坊里工作个十年八年甚至到退休呢。

伏心臣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个性也太随波逐流了。他这个人的确没有自己的个性、也没有自己的坚持,追求安稳、避免冲突。

这样的自己……应该是很缺乏魅力的吧。

伏心臣忍不住想到了岳紫狩。

岳紫狩和伏心臣的相反的性格。岳紫狩绝不随波逐流。虽然伏心臣对岳紫狩了解不深,但他心中的岳紫狩是一个很果敢的人,目的性强,是敢于和世界作对的那种人——是那种伏心臣向往的、仰慕的、却又觉得遥不可及的人。

下班之后,杜万星约伏心臣去喝酒,说是庆祝伏心臣“脱离苦海”。

伏心臣没有拒绝,但却又苦笑说:“我也不觉得这是‘脱离苦海’。毕竟,‘苦海无边’啊!谁知道下一个公司会不会是火坑?”

“是、是、是!”杜万星也笑道,“不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如你趁势结婚上岸得了。我听白寻璧的口风,似乎很想和你结婚啊。看他的经济条件,养着你也不成问题。”

伏心臣听到杜万星冷不防提起白寻璧,脸上一愣:“怎么?他跟你说想养我?”

杜万星笑道:“没有,他只是说想和你结婚。不过,我看他应该不抗拒你做全职主夫的。说实话,稍微有点经济实力的ALPHA都不会抗拒这个,反而很乐意呢。”

伏心臣脸色略带不虞。

杜万星瞅伏心臣两眼,又说:“怎么了?你不喜欢他?”

“……”伏心臣闷头喝了一口酒,嘴里苦涩涩的,“如果我和他结婚了,就等于不相爱的人绑在了一起。”

伏心臣和白寻璧自然是不相爱的。伏心臣不爱白寻璧,白寻璧也不爱伏心臣。俩人相处得很融洽,但毫无激情。

杜万星眯着眼睛,打量伏心臣半晌,才说:“难道你还想着之前那个人品不好的‘金龟’吗?”

“他没有人品不好!”伏心臣下意识地维护道。

“哦?”杜万星吃惊,“怎么这么说?”

伏心臣咽了咽,酒精让他的头脑有些昏沉。他的嘴巴也变得不那么严实了,径自答道:“是这样的……我爸不是调到市里了吗?他从市里的卷宗调查得知,之前种种都是误会了。他又和对方接触过,觉得对方人品很好,之前是他误判了……”

说着,伏心臣的脸庞火烫起来,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吧。

杜万星听了这个缘故,也是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种事?真的?”

“我刚开始也不信。”伏心臣心里到底存着个疑影,“但我爸说得信誓旦旦,还一个劲儿地劝我和对方重修旧好。”

杜万星噗嗤一笑:“这种话你爹也说得出口?”

“不仅我爸这么说,我妈也这么说!”伏心臣似乎有些烦躁,又喝了一口酒,“我还跟他们说,这事儿不靠谱。让他们别劝了。”

“嘿嘿,我怎么感觉还挺靠谱?”杜万星说。

“什么?”伏心臣没想到杜万星会这么说。

杜万星举着酒杯笑眯眯地凑近伏心臣:“你看啊,这可是个有钱人,你爹盖章了是个人品好的,那不是没毛病了吗?你不是不喜欢白寻璧、却对‘金龟’念念不忘?如果我是你,肯定会吃这棵回头草的。”

伏心臣咋舌:“你别乱说!这可不靠谱!”

“你说说、怎么不靠谱?”杜万星盈盈笑着饮酒问道。

伏心臣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喉咙火辣辣的。他摇头说:“你记得吧?我之前用一条短信跟他说的再见。他这么高高在上的人,肯定是被冒犯了。现在,我又跑去跟他说要和好,这是什么道理?这不显得我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不笑我就怪了。”

“他笑就让他笑啊!”杜万星满不在乎的,“既然你喜欢他,就不要考虑这么多。追男人是不能讲面子的。”

伏心臣被这一句“追男人是不能讲面子的”堵得说不出话来。

“听我的,你要是真喜欢他,就不要那么早放弃。你什么行动都没有采取就打退堂鼓,说什么‘他肯定会恼恨’‘他肯定会笑我’,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杜万星摇头说,“你这个性格啊,就是爱自己给自己幻想矛盾,裹足不前!你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这一番话犹如一盆水一样泼得伏心臣头脑清醒了几分。

到底岳紫狩是不是愤怒了?岳紫狩是不是恼恨了?岳紫狩是不是永远不会再接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