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就是神赐予的福酒,饮福指喝祭过神的酒。
“胙”就是神赐予的神肉,“受胙”指接受祭肉。
朱柏本来渴得不行,看朱标他们“饮福”的时候喝得那么小口,还感叹太子果然斯文,结果端到自己面前,才知道其中原因。
那个什么“福酒”浑浊发黄也就罢了,面上还飘着一层黑灰,也不知道是风吹来的灰尘还是烧香烧纸钱祭品的烟灰,看着就倒胃口。
朱柏盯着那不明液体不肯动。
礼官小声说:“殿下,多少喝点,这是天赐的福酒,喝下去自有天佑。”
天佑?!这东西确定喝下去不会直接“归天”吗?
他倒不怕死,但是喝这个“福酒”死,比被驴踢到头嗝屁还要无厘头,已经算是自杀了好吧。
朱柏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所有人都等着朱柏。
老朱回头瞪了他一眼,无声警告:“逆子,赶紧喝。”
好吧,就当是符水吧。
反正张真人在这里的时候,弄了不少符水给他自己喝,也没有见那老道士拉肚子,应该没事。
朱柏咬牙闭眼抿了一口,翻白眼:yue......这是什么几把有毒玩意,又酸又辣,真难喝。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
接着礼官撤下祭品,送神。
由礼部和司礼监把刚才读的祭文、祭品酒果运送到燎所。
老朱要站在望燎位置,看着烧到这些东西烧到一半之时即可回住所休息,祭天的大典宣告完毕。
朱柏都记不清自己起来,跪下,重复了多少遍。
等祭天地仪式结束,他觉得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老朱和朱标也好不到哪去,三个人歪在御书房里任太监们给他们捶腿。
朱柏问:“今日祭文是谁写的。挺不错的。”
老朱看了他一眼:“难得啊。你也能听得出文章好坏。”
朱柏讪笑:“那是,厨艺不好的人也能品出菜的味道嘛……”
朱标回答:“是陈南宾领国子监学生们一起做的。”
老朱说:“咱还特地问了陈南宾是谁主笔。陈南宾说是欧阳伦。这个欧阳伦的文采着实不错,就看他会试的临场发挥了。”
朱柏微微皱眉:这家伙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在老朱面前露脸,看来是奔着状元来的啊。
朱标也有这种感觉,却不好明说。
还是那句话,虽然他不喜欢欧阳伦,却不能用个人喜好干涉科举阅卷的独立和公平。
朱柏望向朱标:“大哥,我们好久没去巡视国子监了,明早去看看呗。”
朱标立刻会意,点头:“是,看来有必要去看看。不然显得我们不够重视。”
也怕有人背着他们干点什么。
毕竟国子监里的人十有八九会成为他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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