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鹅卵石上画了一个长着刺头的人脸。
顾展颜温柔地问:“呀,这是谁啊。”
“爸爸。”点点回答。
顾展颜忍俊不禁:“有点像啊。我帮点点摆在柜子上,等爸爸回来看,好吗?”
点点煞有介事地点头:“好!”
顾展颜把石头摆在五斗柜上面显眼的位置,回头看了看大开的门,想:陈子琛到底是来干什么了?一会说要找李文军,一会儿又说找她。说要等李文军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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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段明心里很忐忑,又有些兴奋。
昨天晚上是他破釜沉舟,实在没有办法,而想出的办法。
这样的认罪,给足了李文军和李文勇面子,也让郭铭哲和王小兰没有任何机会反驳。
可是这样一来,他也绝不可能在矿区别的单位待下去了。
毕竟不管是谁,敢收他就是在打两个矿长的脸。
刚才他感觉李文勇在电话里的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可是李文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要么不做,要做谁也拦不住。
才把他调开,李文勇会立刻又把他调回去吗?
霍段明一上午心不在焉,把刚烧好的热水倒在了洗拖把的池子里,还把老干部们刚要喝的茶给倒了。
往常老干活动中心里面,除了搓麻将和吵架的声音,就很安静。
今天老干部们气得个个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的拍桌子,挥拐杖的挥拐杖,乱成一团,热闹的不得了。
清一色骂娘的声音,还是用各种口音骂娘。
“小赤佬,侬做啥,好好的茶,侬倒了,是要翻天么?”
“你个哈麻批,大清早的游魂,喝马尿喝多了嗖。”
“化生子,还不快把地拖了,到处是水,要是搞得我摔倒了,看我不打死。”
“死仆街,仲发烂咋,快的过来收拾一吓啦!”
霍段明像是没听见,两目无神,面无表情从这里走到那里。
下班的闹钟一响,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扔了手里的抹布,立刻跑了出去。
老干活动中心的吵闹声更大了。
“侬跑到啊里的起了,不把我扶起来吗。”
“这个瓜娃子疯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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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段明心里很忐忑,又有些兴奋。
昨天晚上是他破釜沉舟,实在没有办法,而想出的办法。
这样的认罪,给足了李文军和李文勇面子,也让郭铭哲和王小兰没有任何机会反驳。
可是这样一来,他也绝不可能在矿区别的单位待下去了。
毕竟不管是谁,敢收他就是在打两个矿长的脸。
刚才他感觉李文勇在电话里的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可是李文勇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要么不做,要做谁也拦不住。
才把他调开,李文勇会立刻又把他调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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