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貔貅贾赦》TXT全集下载_37(2 / 2)

“死就死了,不值当的人,已经白饶她这么多年了。”明夙对于纪青是极其厌恶,多提两句都觉得脏嘴,“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别总觉得自己福大命大乱来,从前在自己……”

有下属在外头,他一时想不到更为妥帖的词,只能道,“从前在自己家尚且要出意外,何况此处并非我们能预料的。你来一回,我看你救不救你狗命。”

贾赦知道他是有心理阴影了,凑过去和他蹭蹭额头,“我知道了,往后一定小心好不好?出门在外带个百八十口人,乌泱泱的,刺客

都找不见哪个是我。”

明夙嗯了一声,讥讽道,“再给你两块包头布,把你那狗脸也给我遮上,再有谁瘸了腿让你扶,我先打断你的狗腿。”

贾赦只管一概都应了,态度特别好。

而脑袋灵活的陆八已经在他灵活的脑袋里同情了贾赦三千遍,并且脑补了平日里陛下是怎么凶荣国公世子的。

嘤,真可怜。

入夜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居庸关,明夙对着城墙根的几个乞丐视而不见,让陆八暂且把车停在关城门口。

这等时候初入关,并非易事。

贾赦已经是写剧本做人设上瘾了,同明夙道,“哥哥这次出门不方便,预备假借谁的名义?左右不出门,不如说是莬莬来了怎么样?”

只是憋着坏要明夙扮女孩子。

已经想好了会挨顿打,不想明夙看了他半晌,竟点了点头。

“陆八,还不快去买两身裙子给你们主子。”贾赦激动了不行,“不知道这雁门关有没有卖胭脂水粉的。嗷!”

明夙兜头糊了他一巴掌,“谁家小姐会来这等地方?你说你妹子来了,理国公不得好生请去府里?”

“也是。”贾赦不会承认自己上头的,“那哥哥准备怎么做?”

“你说我是明凓便是。”明夙私底下老早策反了明凇他亲弟弟,别看明凓小时候傻了吧唧的瞎骄傲,但是经过差点被亲爹宰了的悲惨之后,明凓开始知道好歹,记吃也记打了。

可能这样傻乎乎的孩子都有小动物一样的直觉,他就是觉得明凇搞不过明夙,而明凇呢,把他当小孩子看,觉得不足以与之谋,压根没当一回事。

他们本就是堂兄弟外加表兄弟双重,说明夙是明凓,倒也凑合得过去。

贾赦又摸出他爹的虎符白玉,叩开了紧闭的城门,理国公手底下的人看到他已经怕了,还特意分了一队人护送他回将军府。

理国公没有睡,他焦头烂额之下,嘴上长了好些燎泡,一是民怨难平,二是不知道如何向左贤王交代。

纪青会写通神的法子,在左贤王那里极其得敬重,不然也不能留她来处理雁门关的事。

听到手下人报说他以为“畏罪潜逃”的贾赦又回来了,理国公直接掀了手里的茶盏,“什么?他又回来了?”

妈的,走就走了,回来干什么。

万一左贤王真要杀贾赦泄愤,他难不成还真的动手么?

在鞑靼人手里玩与虎谋皮是一回事,杀了荣国公他儿子又是另一回事,何况他儿子还有个后妈叫颜灵筠。

虽然没有大肆宣扬过,但是只要有些身份地位的,没人不知道他们两个龌龊的关系。

理国公左思后想,嘴角泡疼得跟火烧一样,摆摆手道,“重新给他个院子。”

“国公爷,荣国公世子还带了庆郡王一起回来。”手下人尴尬地道,“也是他们进了城,我们才知道的消息。”

“那还要你们有什么用?”理国公简直要被气死了,“居然还有脸说!如今他们两个在何处?带路。”

明夙冒充起明凓来完全没有半点演员精神,该冷脸还是冷脸,该威严还是威严,以至于理国公见着这位“庆郡王”第一眼,直接噗通就跪下了。

“起来吧。”明夙抬手遥遥相扶了一下,“你要是有什么话,现在就先说。”

毕竟死了就没办法说了。

先把遗言说好也可以。

“臣本欲送密折进京,如今陛……如今您既然亲身相至,请容臣细细禀报。”理国公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又把心思回转回来了,且准备了一大套说辞。

原来荣国公世子之前都是试探,竟是陛下在后头等着。

明夙听他说了半晚在鞑靼人那里做卧底的故事,忍下一个哈欠,淡淡道,“这样说,理国公竟是忠心为国了?”

“臣忠心一片,天地可鉴。不知此次是哪位同僚护送您来的?”

“我不过一个郡王出游罢了,不需要谁人护送。”明夙道,“下去吧,管好你的嘴。”

“是。”理国公退出去的时候还险些摔了一跤,诚惶诚恐,愈发显得敬畏皇帝陛下了。

贾赦昼夜赶路,此时靠在边上已经睡眼惺忪了,随口道,“这个细节好,可惜就是有点假。”

理国公听见了,也不敢说什么,还得命人好生服侍着这两个祖宗。

皇帝只怕是真的疑上他了,连护卫也不肯透露与他,不知道这雁门关附近是不是已经布好了皇帝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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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反正有贾赦在,理国公就是派个把人来行刺也没什么好怕的,其余的政治问题就不是贾赦所关心的了,他想把雁门关的经济搞起来。

明夙其实不太懂发财这种事,“不能直接把你的财气给他们?貔貅不就是做这个的么。”

“一两个人可以,但是如果像是这样一块地域的,牵扯命格太多,如果硬来,很可能我自己也要受反噬,需要循序渐进。”贾赦道,“最主要的是,不要给天道留下什么把柄。”

“哦。”明夙觉得他也没什么用处了,直接让人打水洗澡。

不然把他放到国库里面去,户部尚书就再也不会哭穷了。

贾赦看他这样无情,失笑道,“还没过河就拆桥了?我这是为了谁啊。”

明夙只当没听见,成天叫着喜欢本尊,为了本尊的江山做点事怎么了,就叫叫叫,没出息。

小气至极的貔貅自然不会让他装傻,蹭过去道,“我服侍哥哥沐浴。”

总得占些好处才是。

明夙直接把他锁在房门外头了。

贾赦看了半晌紧闭的门,听着里头的水声,笑眯眯地道,“我去办点事,哥哥收拾好了先睡,不要等我。”

明夙心道谁要等你,一会儿房门还得锁起来。

贾赦出了院落,一直跟着他的那个亲兵也跟了出来,贾赦扭头道,“纪青不是自己一人来的吧?我要见她带来的其他人。”

亲兵有些为难,“世子不要为难我了。”

“既然这样,我不为难你。”贾赦道,“你去和理国公说,我要见鞑靼的左贤王。”

口气就好像他是要见隔壁卖菜的大爷一样随便。

亲兵心说左贤王也不是他们家下人,那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他这些天见惯了贾赦骄纵的样子,只当他是又发小孩子脾气,软了口气道,“世子,咱们是天.朝人,怎么会和鞑靼人有勾结呢。”

“是啊,怎么就和鞑靼人有勾结了呢?”贾赦似笑非笑反问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我不想说第二遍,去和姓柳的说,我要见鞑靼人。”

亲兵也是目睹他被雷劈的,此时细看方才发现他眸色转淡,月光下看起来似金似玉,如同月华都一并倾斜其中,一时间大骇,脑补了许多类似于聊斋的恐怖故事,往后连退了三步,“是,请世子稍后,我这就去通禀。”

贾赦看着他逃命一样的背影,嗤笑了两声,理国公手底下的人就这么点胆子,还真是将怂怂一窝,当年赵叔遇到警幻仙子闹鬼,想也不想就是一刀,神勇震慑鬼神,由此看来,理国公混到要靠鞑靼人做政绩,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怂且蠢。

再一想先帝也有他们的血脉,就觉得这件事很清晰了。

左贤王本就在来的路上,贾赦于第二日的深夜,在理国公的书房里见到了这位“木爷”,鉴于他的好色属性,贾赦没有让明夙出面。

“江小公子好手段,竟把我也骗得团团转。”左贤王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一双眼照旧盯着他不放,短短时日不见,这小东西瞧着愈发勾人了。

权势有时候也是最好的催.情剂,比起富商家的公子,自然是少年爵高的荣国公世子让人更能血脉喷张。

想到这样的人被自己压在身上,左贤王不需要任何别的刺激就已经起了生.理反应。

贾赦端着一盏茶并不喝,只是拿着杯盖完,轻哂道,“破绽处处都是,左贤王自己想要信,我也没有办法。这次见你,是想和你谈一谈重开边境贸易的事,旁的地方不开,只开雁门关一处。”

“天.朝素来视我们为大敌,肯和我们做生意?再一个,这件事你能做主么?听说天.朝皇帝不理政事,实际做主的是保龄侯。”左贤王虽喝不惯茶叶,也捧着茶杯装X,瞧着不伦不类。

保龄侯身上的锅已经多得和颜美人差不多了,反正祸乱朝纲欺负幼帝,都是他们两个干的。

“我如果不能做主,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贾赦道,“铁器、盐不开,其余可以。”

“粮食布匹也可以?”

“可以。我们陛下胸怀天下,视鞑靼人也为自己的子民,自然不会希望他们挨饿受冻。”贾赦说话间把鞑靼也纳入了明夙的管辖范围,且脸皮厚得好似完全理所当

然,“眼看冬天就要来了,左贤王早做决定才是。”

左贤王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身边的侍从气愤填膺,他却不会,听得贾赦这样说立马打蛇上棍,“既然是自己人,又为什么要有限制?我们也需要铁器和盐过活啊。”

贾赦一笑,“我们也需要马匹,可我并没有同你开这样的口,左贤王,限制之下方有最大的自由。与其到时候闹起来,坏事变好事,不如先把条条框框一并讲清楚,也好保全双方的情分。”

左贤王是个很难缠的人,尤其他还是个贾赦痴汉,听罢之后,探手去握贾赦捧着茶盏的手,“以你我的情分,我自是无所不应。”

贾赦手下一偏,滚烫的茶水泼了左贤王满手,他自己膝盖上盖着块一斗珠的羔羊皮毯子,却是无碍的。

他穿得单薄,陆八赶紧把打湿的毯子换下来,把明夙的狐裘给他罩上了,“在外头不方便,世子先拿主子的外衣披着。”

陆壹和江子瑜走的时候,把贾赦的衣服全带走了,理国公府又没有什么好东西,皇帝陛下慷慨地把自己带的都给了贾赦。

明夙不喜欢用香,衣服上干干净净的什么味道也没有,贾赦摸一摸毛茸茸的狐裘,笑得极其温和,“他睡了?”

不过一个笑,三个字,左贤王已觉得这位“主子”和贾赦关系不一般,一时间很是嫉恨,甩一甩被烫得通红的手,冷冷道,“世子就是这样对待要和你做生意的客人?”

“一时失手罢了,我给左贤王道歉,小八,去外头取冷水来给左贤王敷一敷。”贾赦虽然不怕冷,但还是笼紧了狐裘,“左贤王如果不愿意和我做生意,可能你们的小可汗会愿意。”

左贤王是老可汗的女婿,新一任的可汗年纪尚轻,和左贤王的妻子也并非同父同母,双方一直处于胶着的权利斗争中。

“天.朝有个词叫众望所归,相信你能明白,就算是你和塞尔达做交易,支持他的人不会太多,到时候的边贸不过是一句空谈罢了。”左贤王感觉到了威胁,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贾赦对于鞑靼形势的了解,可能远比他想的还要深。

“如果众望所归,当时上位的就不会是你们可汗了。”贾赦一摊手,“回去好生想一想我的话,你不会以为理国公真的能开了雁门关放你进去烧伤抢夺?我天.朝的军队不是你们能比拟的,到那时候,你只能和丧家之犬一般逃回草原,然后失去最后的助力。”

左贤王听见丧家之犬四字,脸部都扭曲了,沉声道,“还请世子注意些说话。”

贾赦一抬手,这间花厅四周便出现了许多影影绰绰的弓箭手,他还是笑眯眯的,“我为什么要注意些说话?丧家之犬戳痛你了吧?你忍辱负重,娶了仇人之女为妻,还要奉他和他的儿子为可汗,这感觉怎么样?”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世子是预备破坏规矩了?”

“不,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贾赦示意埋伏的众人都退下,看着左贤王警告道,“机会我给过你了,要不要,在你一念之间。”

他纵然威胁人,仍旧带三分笑意,那种骄纵自信混合着稚气明丽的容颜,仍旧让人挪不开眼。

左贤王却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了。

至少现在不行。

和还在争权的自己相比,少年已经是上位者了。

他缓缓起身,行了个鞑靼人的礼节,“我答应你。”

“很好,很快会有人来和你商谈边贸通商详细,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都会列清楚。”贾赦说了这会子话,也有些乏了,“好了,左贤王自去吧,我也要歇息了。”

左贤王出去的时候,见着草丛里有两道黑影窜过,只当是野猫,贾赦却眼前一亮。

他回房的时候,果然看到两只青色的小狮子正蜷在明夙脚底下打闹了,见了他十分高兴就冲上来,“嗷嗷嗷!(大哥好!)”

明夙已经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贾赦却已经摆脱天道的法则,毫无障碍,一手拎一只,搁在膝上揉搓了半天,“正好有事要你们做。”

现在的商人很大程度上是依靠信息不对等以及长途运输在赚钱,譬如江南的锦缎,运到京城之后就是卖得贵,产地是便宜,可寻常人谁能这样长途跋涉一个月甚至是几个月就为了买块锦缎,路费成本、时间成本不言而喻。

雁门关乃至山西棉花贵,是因为山西重粮,棉花等物多是从江南运来,譬如松江府便有衣被天下之称,可见其纺织的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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